“正是。”
“若是能用料酒,就更好了。”老翁道:“就在架子上的第三層,有一小土罐,裡麵盛著料酒。”
“黃酒自然也能去腥增香,可料酒,能增添食物香氣,這是黃酒比不過的。”
這些事情,阿玫也是第一次聽說,她認真記下,打算回了店裡再看看如何製作料酒。
“這料酒啊,也是以酒為主體,再添加鹽、香辛料後配置而成。”見阿玫聽得認真,老翁搖頭,“你做不出來。”
阿玫有些挫敗,她確實做不出來。
若是一些果酒還好,可這料酒,還真是有些難度。
她連釀酒都不會。
老翁又嘗了一口,“好吃,好吃,真不愧是澄縣有名的店家。”
阿玫這才意識到老翁允許她出入廚房的原因。
原來,他一開始便知道她是抱月小館的。
老翁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慢慢加深,“你月夜暴打劉老二,這個消息傳很遠啦,都傳到山上來了。”
原來是這樣。
阿玫爽快一笑,心中疑惑已解,眾人便繼續吃肉,不多時,一盆雞便見了底。
待吃完,李郎主動去收拾了碗筷,留下阿玫與老翁繼續探討吃食。
兩人不知不覺就說了一個時辰,臨走時,老翁又讓李郎去屋裡搬出一些調料,全都贈與阿玫。
阿玫卻是不好意思了,“我摘了桂花,還連吃帶拿的……”
“哎,”老翁打斷她的話,意味深長道:“有些人,就算有這料也做不出好的味道,拿著,有朝一日你會用到的。”
阿玫不便推脫,便帶上告退了。
她與晗兒回到小館時,門口居然站了一個人。
這身形有些眼熟。
阿玫湊近一看,居然是仵作,仵作也瞧見了她,又看了眼跟在身後的晗兒,擺擺手,“無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們。”
她又看了眼晗兒,阿玫便開門請她進去。
仵作進了,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晗兒去廚房收拾東西了,阿玫則捧出最後一壇果酒,用來招待仵作。
兩杯下肚,仵作臉上起了紅暈,興致明顯高昂了。
“可有下酒的?”她問。
阿玫看了看,拿出了小魚乾,仵作也不嫌棄,接過來就啃。
半壇酒下肚,仵作才停了,她對著阿玫招手,阿玫不明所以。
“那人,你打算留了麼?”仵作悄聲問。
她指的是晗兒。
阿玫毫不猶豫地點頭。
仵作放心了,道:“這些時日,彆再讓她出門了。”
“避避風頭。”
似乎是應了仵作那句話,第二日,馮誌的身影就出現在縣衙門口。
“俺家娘子走丟了,官老爺,快幫忙找找俺娘子吧!”
馮誌一把鼻涕一把淚,在縣衙麵前哭嚎,“俺家三個娃,可不能沒了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