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辭宇:“薄情寡言的態度!”
諸野忍不住挑眉,將伍正年嚇出一身冷汗,急忙伸手扯住柳辭宇,讓他絕不要再多嘴說話了,謝深玄卻猛地一滯,好似在那頃刻之間,突然就明白了些什麼。
這段時日,他萬分懼怕諸野,隻覺得自己看不穿諸野的心思,因而小心謹慎,不敢多同諸野說話,可這反倒是令他錯失先機,被諸野的反應嚇得莫知所措,隻能被牽著鼻子走。
他就該向柳辭宇和伍正年多學一學啊!
不就是誇人嗎?讀了這麼多年書,學了那麼多的經義典故,誇人而已,他一定做得到!
平常他是怎麼罵人的,隻要將那罵人的話語反過來就好了啊!
柳辭宇又將目光轉向他惦念許久的謝深玄,認真詢問:“那這位美——”
伍正年不打算給他再胡言亂語的機會,急匆匆道:“這是新來的先生,姓謝。”
柳辭宇:“……”
柳辭宇頭上飛快飄出無數跳躍的大字。
「哇!這就是整個太學都希望他彆來的謝深玄啊!」
謝深玄:“……”
「聽說他得罪過甲等學齋所有人的爹娘!」
謝深玄:“……”
「太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美人,怎麼就長嘴了呢!」
謝深玄:“……”
可惡啊!這人心裡話怎麼這麼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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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深玄深吸一口氣,快速移開目光,不再去看柳辭宇頭上瘋狂亂竄的太學密事,那上頭全都是太學眾人對他的怨恨,從太學內的先生,到某位學生的爹,柳辭宇似乎全都一清二楚,好像僅憑他一人,就掌握了太學內所有的八卦。
他人的恨意,謝深玄已經看得太多了,他不在乎這種事,現在諸野不說話,柳辭宇也閉了嘴,他終於可以將注意力重新
轉回到書齋之內來。
他們在書齋外說話,用的聲音又不小,書齋內的人早已注意到了他們,除了第一排睡得正香的那名學生外,幾乎所有人都在好奇朝外張望,連汪退之都停了手中的琴,皺著眉朝外麵看來。
謝深玄略微整了整衣冠,先同汪退之行禮,一句客氣招呼還未出口,便見那汪退之頭上也跟著冒出了一行字。
「短命該死的先生,正好配這群窮酸刁民的學生」
謝深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