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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從車窗探頭出去,急匆匆朝諸野大喊:“諸大人!”
諸野毫無反應。
謝深玄:“行……呃……騎馬不寫字!行馬不規範,兵馬司看見要有話說的!”
諸野完全不理會他。
謝深玄:“諸大人!”
諸野大概是寫完了,他吹了吹冊子上的墨跡,將冊子一合,放入懷中。
謝深玄很是絕望。
“行吧。”謝深玄深吸了口氣,“我同意了,咱們還是一起去趙首輔家中吧。”
諸野:“……”
謝深玄可憐兮兮討好:“您現在能把那一頁撕了嗎?”
諸野:“……”
諸野一動不動,對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沒有半點興趣。
謝深玄心如死灰,想著自己在皇上心中大概又多了一筆劣跡……當然,其實皇上如何想,也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諸野的想法,他可不希望諸野對他的厭惡再深,他二人已經到了這般誤會橫生的地步,好容易有今日這一番機會,能夠暫且化解些許,他無論如何也不該錯過這個機會。
可是很糟糕,看起來他好像已經錯過了。
而且他還一氣錯過了許多次,自那日諸野來他府中探病始,他與諸野之間的誤會,便在他這張破嘴的努力下,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謝深玄心神疲倦,放下車簾,癱在馬車之內。
今日出門便覺不利,看來今日之事,大概是不會如他所想的那般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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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離趙府本就不遠,一刻鐘後,他們便站在了首輔家的官邸之外。
謝深玄先令小宋將馬兒拴好,他正要上前敲門,一旁剛剛翻身下馬的諸野卻清了清嗓子,將他叫住,道:“等一等。”
謝深玄心中一顫,那不祥預感更甚,幾乎壓不住心中緊張,回首與諸野頗為勉強一笑,問:“諸大人,怎麼了?”
諸野同他做了個手勢,請他到一旁,像是有要事商談。
謝深玄不明所以,隻能同諸野一道過去,顫巍巍問:“有什麼事嗎?”
“入京之後,你鮮少與同僚來往。”諸野似是想了想措辭,一向波瀾無驚的神色間竟略多了一分為難,“首輔家中……有些奇怪。”
謝深玄一怔:“什麼?”
他想自己上朝時,幾乎每日都要見到首輔與趙瑜明二人,這兩人看起來同當年並無差彆,他也從未覺得這兩人有什麼地方古怪。
可若是細想,不僅是在京中,當年他們還在江州時,他就沒有去過趙家,他的那些少時夥伴,大多喜歡選在他家中相聚,他至多也就知道將軍府的模樣,那還是因為裴封河這人實在沒臉沒皮,沒事便喜歡扯著他到處亂跑。
今日諸野說首輔家中奇怪,謝深玄不由想起趙玉光那打了補丁的衣袖,以及這孩子過於懦弱膽怯的性格。
自那日他見過趙玉光,又聽聞趙玉光的家世後,他便忍不住腦補甚多,他可清楚記得趙瑜明的模樣,當初在他那些少時夥伴中,趙瑜明便算是舉止最為瀟灑的那一人,待趙瑜明入朝後,更是聽聞不少人誇讚趙瑜明能力出眾,很有才華,又生的極好,溫婉如玉,一表人才,是禮部有名的翩翩侍郎,壓根沒有半點趙玉光膽怯的毛病。
兩兄弟性格迥異,總讓人忍不住多想。
難道趙玉光是在家中受過什麼欺負?
這畢竟是首輔家中,也算是豪門望族,有些奇奇怪怪的門道,似乎也很正常。
“待會兒你不要太驚訝。”諸野想了想,又說,“不太禮貌。”
謝深玄:“嗯……”
諸野這麼說,他反倒更覺奇怪。
他想多問幾句,諸野卻已朝小宋微微頷首,示意小宋過去叫門。
小宋上前扣了首輔門前的銅環,謝深玄原以為會有個門房應答,或許有個家丁通報,可他們等了許久,裡麵空無人聲,諸野才道:“太小聲了,他們聽不到的。”
謝深玄:“……京中近來很流行耳背的門房嗎?”
諸野:“什麼?”
謝深玄沒有回答,小宋已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有——人——嗎——”
片刻之後,有人在裡頭大聲應答,道:“來了來了!”
謝深玄朝內看去。
那朱紅的大門開了,禮部聞名的翩翩侍郎趙瑜明卷著袖子一身短打站在門後,肩上還扛了個鋤頭。
“小宋?諸指揮使?”趙瑜明笑了笑,像是對
諸野頗為熟絡,而後他目光一轉,看到一旁的謝深玄,微微一怔,卻還是笑道,“咦,深玄?你也來了?”
謝深玄:“……”
謝深玄的目光,先飄到了趙瑜明身後。
那門後是照壁,上頭雕著明月青鬆,還掛了十餘串玉米棒子,夾雜著幾串辣椒,正垂在那砥礪琢磨的蒼鬆之上,竟還有些說不出的和諧之美。
而照壁之側,目之所及,他是一朵花也沒見到,地上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