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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奕為郭來、裴清采療傷,一開始是事急從權,直接在院子裡運使「全愈」。
不過等兩人傷勢看起來穩定後,賈維豐便叫人抬著,將他倆送入靜室,並為南奕留下足夠多的補氣丹。
也正是因為在靜室,郭來鄭重其事地自薦護道卒,不為其他人所知,不至於瞬間引起他人喧嘩。
但即便如此,南奕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不敢立馬拍板應下。
他說道:“此事非是小事,請郭老稍待,容我考慮一番,後日再來武安監時,予你答複。”
郭來麵上不加掩飾地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心中卻是凜然:南奕眼下連養氣都尚未入門;他以蛻凡圓滿修為,自薦為護道卒,供其驅使,南奕竟都還要考慮一兩日。
他也不知南奕究竟是眼光甚高,還是以退為進、行收心之法,抑或真的隻是想考慮一二。
但無論如何,郭來都將自身姿態擺得很低:“但憑郎君吩咐。”
這話有點耳熟,讓南奕猛地一下想到了燕青雲。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隻是衝郭來輕輕頷首。
兩人隨後便出了靜室。
在大廳,南奕又見到了剛回武安監不久的武達。
和白日相比,武達此時反而略顯無精打采。
因為他午後出去,不是巡邏,而是忙著收拾爛攤子,洗去今上午眾人鬥法現場周圍百姓的記憶。
雖因兩方皆有所注意,再加上武安卒專門安排有一人護住百姓,今番鬥法,並無凡人受傷。
但鬥法動靜,卻著實大了一些。
不僅路麵與臨街房屋,皆有損壞,需要安排修士快速修複;連看到鬥法場景的凡人,也範圍頗廣,需要水月仙門的修士加班加點,才能堪堪控製住消息傳開趨勢,洗去百姓記憶。
而依大離律,洗百姓記憶隻準洗去神詭超凡事,卻不能捏造事實。
簡單說,就是武安卒與人鬥法,爆發衝突之事,不能隱沒,至多洗去術法手段等,偽裝成雙方以武夫身份大戰。
這也就意味著,給百姓清洗記憶,乃是精細活。
武達參與其中,一陣忙碌,自是顯得沒精打采。
隨後,武達領著南奕去郡府食堂吃過晚飯,問南奕今晚要不要參與巡夜。
南奕搖頭道:“昨日誤墜靈境,已耽擱了書院之課。明日該繼續去書院上課先。應該後日早,才會再來武安監。”
武達隻是隨口一問,見南奕另有安排,也就領著自己小隊的其他人,出門巡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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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奕則是回到誠友書店,開始找大腿陶知命要腿毛。
“陶師兄,你那可有啥寶貝,能讓我在郡城裡有防身之力呀。”
陶知命略感疑惑。
南奕身懷「全愈」天賦,隻要在郡城之內,基本可保性命無憂。按理說,南奕並不需要護身之寶。
即便是被黑無常送進過一次靈境,南奕也沒有過度警惕。結果,今日去了趟武安監,南奕就準備找他要腿毛了。
“怎麼,師弟是覺得郡城有大事要發生不成?”陶知命好奇追問。
南奕便交代了一番今日經曆,隻隱去郭來自薦護道卒一事。
順帶著,南奕也以度厄令為引,言說自己被度厄仙門許賢帶回縣城之前,遇到的醫官許洛,真實身份便是魔教教徒。
永恒明火教乃秘傳教派,並未大肆宣揚。今日在場修士,除南奕外,竟無一人知道永恒明火底細。
考慮到許洛亦從未親口說出過永恒明火四字,南奕不好解釋自己是如何得知,便隻道:“陸少煌最後使出的術法,火龍身上之火,正是我曾遭魔修獻祭時所見之火。”
“此火既現,或許郡城最近人心惶惶之幕後,還有著魔教中人在暗中引導。陶師兄可以知會郡府一聲,然後看看有啥防身寶貝能給我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