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修行,若是你能放鬆天性,不拘外物,不僅藏精養氣事半功倍,更是不易生邪念。”
南奕聽了,大為震撼。
不管是李太華還是陶知命,身為無相仙門的修士,雖無「洞真」天賦,卻有「無相真解」,見微便可知著,輕易看破南奕的表相。
在南奕以「洞真」窺探陶知命麵板時,陶知命也一眼看出南奕心思頗重。
所幸,不了解詳情下,李太華與陶知命不疑有他,皆隻道南奕是背負血仇,走脫不出,卻要為照常生活而強顏歡笑,無端戴起了麵具。
但其實,南奕一直戴著的,是名為「南一」的麵具。
穿越至今已一月,南奕雖做不到完全與原身一個性子,可也一直約束著自我,不敢過於放縱。
久而久之,南奕也險些忘了,自己還戴著麵具在。
但從南山縣來到南天城,已是新的環境,且原身父母已亡故,南奕恍然醒悟,自己不必再刻意扮演南一了。
他隻需要做好自己,並在日後力所能及的範疇內,多找找永恒明火教的麻煩,替原身儘力報仇即可。
他悟了。
在陶知命麵前,南奕也不刻意遮掩心思,直接帶著恍然模樣,長揖道:“多謝師兄指點,師弟今日,收獲匪淺。”
南奕嘴角帶著不甚明顯的笑意,語氣懇切,卻又透出一絲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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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徹底放鬆了下來,知道自己在陶知命麵前,若是刻意遮掩反為不美,便乾脆不遮掩了,也不去管陶知命會怎麼想。
反正,他此刻,是真的精神通透、渾身舒泰。
而見南奕突然這般灑脫起來,倒是陶知命微微有些錯愕:
血海深仇,這般輕易便放下了、看開了?
觀南奕欣然自在的模樣不似作偽,陶知命驀然想起了李太華所說:天生道子。
難不成,還真是個天生道子般的心性?剛勸他放鬆天性,便立馬能做到澄心淨念?
陶知命嘖嘖稱奇。
他看了眼外麵天色,說道:“師弟初入修行,我也不與你說太多。你先回去休息,等明日用過早膳來書店,我再與你說說日常功課中的修行法門。”
南奕卻笑道:“師弟剛剛醒來,正是精神,不急著休息。不如師兄辛苦下,今晚便先說說日常功課的門道?”
“好師弟,我讓你彆拘謹,不用太顧及規矩。”陶知命笑罵,“你就當真一點也不客氣,第一天便想叫我加班上課不成?”
“都是師兄教得好嘛。”南奕笑意不減。
陶知命莞爾:“你今日飲了半壇酒,回去修行,自可增進半月道行,不必惦記這一天半日的。再者,日常功課需要在店裡做工,你提前知悉法門也是無用。”
南奕有些訝然。他以為日常功課,即平日裡積攢靈性的修行法門,也隻需要躺床上打坐即可。不成想,此世修行的日常功課,竟似真的與日常行為有關。
修行修行,當真是既修且行。
陶知命催促道:“快去快去,莫誤了師兄勾欄聽曲的行程。”
“勾欄聽曲?”南奕雙眸微動,打趣道,“郡城還有這等去處?師兄何不帶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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