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打牌，真正攻防的暗牌交鋒，回合結束，隻剩一個雙方用以表明態度的明牌，等著亮牌揭曉，走個過場。南奕思慮一陣，知道對上畫詭閣，絕非是他能輕鬆算計的對手，倒也不急。
他對蘇光說道：“既然畫詭閣暫且龜縮，隱藏意圖，那我們也以不變應萬變，隻保持簡單關注即可，暫時不必想著專門打探什麼。”
“無論如何，不管我們是在明還是在暗，都不會是畫詭閣主要算計的對象。他們多年謀劃，最終肯定是衝著離皇與朝廷去的。”
“這種情況下，我們大可不必著急。隻要穩紮穩打，哪怕我們按兵不動，最終會在行動時生出顧慮的，也該是他們才對。”
“所以，放輕鬆，保持在旁看戲的心態。隻要留個心眼，確保京中生變時，我們能及時做出應對即可。”
南奕做出指示。
蘇光點頭應是：“說得也是，在畫詭閣下的這盤大棋上，我們或許是變數，卻並非其一開始算計謀劃的對手，無需太過緊張。”
她與南奕看法相近，並無異議，便轉了話題道：“自真氣武道拿下傳武名分，半月以來，長生真氣已經遍傳京畿之地。”
“坊間甚至有打油詩道：平生不修長生氣，枉為離京城中人。”
南奕點了點頭，表情平淡。
在蘇光答應做源武者後，由她來負責京畿之地傳武事宜，此等局麵早在南奕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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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京中世家欠蘇光的人情，可不是白欠的。
南奕反倒是對蘇光彆的事比較關心。
“長生真氣於百姓而言，除去食量增加外，有百利而無一害。隻要拿下合法名分，沒了傳武阻礙，這等局麵再正常不過。”
“比起長生真氣，我倒是更關心你現在的情況。”
蘇光歎道：“如今轉入玄黃道統，玄黃法力尚在熟悉，天華真氣亦在打磨。不論是傳武天華真氣，還是摸索真炁之法，都還為時尚早，不急一時。”
“倒是財度司方麵，因為我讓渡了部分蒸汽技術話語權，司內官員對我多有不滿，在工作上不太配合。”
南奕點了點頭：“天華真氣法脈初辟，尚需打磨完善，不必著急。至於財度司……”
南奕頓了一下，接著道：“等後續有了頭緒，我會尋些合適的點子，讓給財度司，聊做彌補。但現下，隻得委屈你多擔待一二了。”
利益，是最為泛用的鑒定器。
是敵是友，隻看利益是否有相爭或相合。
為了化解九部百官共同抵製真氣武道立項，南奕之前隻能選擇犧牲財度司利益作為突破口，幫助蘇光搞掉林夜，強勢壓下來自財度司的異見。
但在後麵，為了不讓財度司官員始終耿耿於懷，南奕肯定還是要想辦法做些補償。
好比蘇光那邊，為了讓蘇光答應做源武者更加心甘情願，南奕甚至不介意送出《紅樓夢》初稿，供蘇光潤筆後以自身名義發布。
隻是，該如何補償財度司在聚攏靈性、收集信力方麵的氣運紅利，或者說合法利益，南奕一時半會兒也沒啥太好的想法，隻能將此事暫時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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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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