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做法,也是您希望的吧。”離開了戰國辦公室的羅曼去見了另外一位客人。這是她一早就約好了的客人。“我的確很意外,你居然會推進這件事。”說話的人帽簷拉得很低,但是說話的氣勢卻勢不可擋。“為什麼要放棄這樣的優勢呢?”此刻,與羅曼交談的正是海軍大將之一——赤犬大將。這樣私下的交談足以在馬林梵多引起波瀾。畢竟羅曼是鴿派炙手可熱的新貴,而赤犬是鷹派的絕對領導人。這兩個派彆,在根本性質上麵就是對立的。一方勢力越強,則另一方就會衰弱。雙方此消彼長,一起鬥爭過了漫長的歲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如今的兩方代表人青雉和赤犬都不會甘於屈居對方之下,所以矛盾越演越烈。“畢竟我不是青雉先生,對於我來說,鷹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以羅曼的視角來看,她不會將自己的行為局限於某個派彆。在她看來,名義的正統性,派彆的對立性在真正的利益麵前通通都要靠邊站。能懷柔就懷柔,該鐵血就鐵血。派彆不過是形式。她要做的始終都是有利於自己的選擇。“隻可惜那個家夥根本就看不到那一點。”聽完此話,赤犬依然諷刺了青雉一句。“在我看來,隻要利於海軍,那麼不必在意究竟誰強,除非他隻想把海軍變成謀劃自己藍圖的工具。如果有這樣的跡象,無論是誰,我都會阻止的。”聽到這話的赤犬將頭抬了起來。他不傻。他聽得出來這裡麵的意思。羅曼這是再警告他。“你……”赤犬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羅曼卻打斷了。“赤犬大將,我並非是對您說教,隻是我想要坦誠一點,在我看來,您和青雉先生的矛盾激化越來越嚴重的話,我剛才說的那件事就會有更大的可能。而且,比起青雉,我覺得您會這樣做的可能性更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房間裡麵的溫度已經開始上升了,這也直接表明了赤犬的態度。“所以您的意思是不可能,即使有一天,您登上元帥的位子,您也永遠不會這樣做,對嗎?”羅曼依然咄咄逼人。畢竟他們是私下會麵,赤犬也不可能把事情鬨大。而仗著這一點,羅曼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不過恕我直言,從曆史的角度來說,鷹派專權的問題一直非常嚴重呢,啊,我隻是想提醒一下您而已。”“羅曼,你的言行越界了。”赤犬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而渾身的氣勢更是讓人覺得恐懼。“提醒大將看不見的事情不能算是越界吧。”羅曼顯然沒有被赤犬震懾住。“您不至於沒有承認事情的勇氣啊。”隨即,羅曼也散發出了自己的氣勢。兩人針鋒相對,彼此毫不讓步。難道鴿派就沒有問題嗎?難道她羅曼不知道鴿派當權的弊端就是喜歡一味妥協嗎?雖然赤犬很想這樣說,但是他忍住了。以弊端說弊端根本就沒有意義。就像她無法說服自己一樣,自己也無法說服她。局麵就這樣僵持著。就在氣氛讓人覺得窒息的時候,羅曼卻突然笑了起來,主動撤回了氣勢。“不知不覺,就變成和您吵架了,事實上,我隻是想和您聊聊而已。請您原諒我剛才的言行。我並非是故意頂撞的。”羅曼變臉的速度過快,以至於讓赤犬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的表情也僵硬了起來。“如果不是知道鷹派的重要性,我也不會促成這件事情了,海軍永遠不可能是一種意識的集體。我隻是希望您牢記而已。”“你的擔心過於多餘。”最終,赤犬也隻能這樣僵硬地回答。羅曼的語氣過於真誠,赤犬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這次的事情我會記住。如果你……”“什麼?您說這次的事情算您欠我一個人情,那怎麼可以……好吧我明白了,不愧是是赤犬大將,大氣!!!”赤犬:……她本來臉皮就這麼厚嗎?在赤犬一直以來的印象中,羅曼都算是個正經人。而且兢兢業業。隻是這次……“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不論赤犬在想什麼,羅曼依然自顧自地朝下說了下去。“您的岩漿一直是威力的代表,號稱三大天災之一,就請讓我見識一下您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