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午飯,其實隻食餸,一鑊大雜燴,各人用碗裝好,直接坐在地上吃。二舅爺笑著對女兒女婿說“你們去過野餐沒有?”女婿說“二舅父,什麼野餐?”二舅爺說“當年我們讀書,每年都要去一次露營,就是去山野煮食。帶著鑊筷子碗碟,菜柴米油鹽,步行十多公裡左右,到一個山野的地方煮食,所有帶的東西,都是學生自己從家裡帶去,幾個同學一組,去到目的地,自己挖坑做爐灶,自己煮食。高年級的學生沒問題,低年級的學生會有麻煩。拿著這麼多東西操兵走十多公裡,到目的地後還要自己煮食,懂煮食的學生很快煮好食,不懂煮食的學生就麻煩,隻能看著彆人食。當然,老師和會煮食的同學最後會幫他們煮,但這樣會讓同學笑話。”女兒說“二舅父,是不是跟現在大一、高一軍訓一樣?二舅爺說“根本不能比,現在的軍訓,根本訓練不出個人能力。當年露營野餐打真軍,學生背著柴、鑊、碗碟,還有油鹽菜,急行軍十多公裡,回來又要走十多公裡。還要自己煮食,煮的飯菜能吃的,還能填飽肚子,如果煮生米,菜煮不熟,不能吃就倒掉,或者拿回家喂豬喂雞,空著肚子還要操兵回來。現在的軍訓,有專人侍候你們,那能比。”女兒的老表和堂兄弟姐妹大笑起來,笑完二哥說“你們不要笑,二舅父說的是真的,我不知道城市的學校是不是這樣。當時農村的學校,每年都搞一次這樣的活動,柴、鑊,二個同學抬著走,其他的東西同學背著走,每年都是去根據地懷念先烈,步行十幾公裡,來回差不多三十公裡。煮食的時候,如果一組幾個人都不會煮食就麻煩,不過這種情況少,基本都在低年級學生出現。老師在分組的時候,都會問過學生會不會煮食,農村的學生基本都會煮食,好不好食是另一回事。好在當年的學生體質好,基本沒有掉隊的學生,老師也一樣。”
兒子的伯娘、嬸嬸、舅母和江斌老婆,對往事不感興趣,繼續和二個媽和二個女人,邊吃邊談論兒子相親的事。
三個兄弟、四個舅爺和江斌,邊吃喝邊繼續和後輩憶往亊,後輩邊吃邊聽父輩的昔日趣事,了解父輩年代的社會現狀和人生百態。
吃喝完,我帶著陸梅到處看,幾種果樹都開滿花,看來荔枝、龍眼和黃皮會是大豐收一年,陸梅說“乖乖,承包這樣一片山頭,一年需要多少錢?”我說“二舅這片山頭不是承包的,是他女婿一家的自留地,他們不耕作,二舅爺要來耕作。這些果樹,全是二舅爺買果苗回來種的,很多年了。圍著的才是二舅爺的,前麵沒有圍的是公家的。”陸梅說“那些高大的芒果和楊桃不是二舅的?”我說“不是,二舅爺養了很多狗,外麵的人不敢來。”陸梅說“
我還以為是二舅的養狗場呢?”我說“過年來的時候摘了很多芒果,現在沒有了。”陸梅說“乖乖,那些不是大樹菠蘿?”我說“你喜歡食?”陸梅笑。我看時間差不多,帶著陸梅出來,眾人已經收拾好。我教眾人功夫,教完眾人自練一次。練完我們要走了,陸梅悄悄把錢放到二舅爺衣袋,二舅爺發覺了拒絕要,要還給陸梅。陸梅走到老婆後麵,望著二舅爺笑,江雪英把準備好的利是交給陸梅,陸梅派利是,二舅父追著陸梅。江雪英說“二舅,算了,不要掃她興。”二舅笑著收好錢,陸梅派完利事,眾人要走,二舅母拉著老婆說“還沒有捉雞。”二舅爺的兒子女婿,每人捉住幾隻雞過來,每家一隻,各家拿著雞上車,女婿說“爸,我們直接回家。”我打開車尾箱,三個文員拿蔗和楊桃放到女婿的車上。跟舅爺們客氣幾句,我們開車走了。
五個人回到工廠,三個文員分甘蔗和楊桃,準備下班的時候給工人,門衛先領了。我和江斌去辦公室,坐好江斌說“二舅爺的狗,不拿去賣給人家?”我說“我叫他賣,他隻是笑,不說話。”江斌說“看山頭都不用二十多隻狗看,一天夥食費都不少。早知這樣,剛才宰狗食。”我說“下星期去。”江斌說“姐夫,看那裡有山頭魚塘承包,我們也去承包魚塘山頭。”我說“魚塘容易找,山頭難找。”江斌說“好像那份圖紙還在車上?”跟著起身出去,過了一會拿圖紙進來,二人去會客室看圖紙。看完圖紙江斌說“姐夫,怎麼樣?”我說“跟對方打價錢。”江斌打電話給對方。
三個女人進來,江雪英說“又有訂單?”江斌說“早上傳過來。”江雪英說“乖乖,對方剛才打電話來,說他女兒願意跟心肝見麵,心肝卻不願意。”我說“找另外的談。”陸梅說“乖乖的意思是不跟這個談,找另外的談?”江斌說“我是心肝都不談,明知對方有心上人,還跟人談?慶幸談上了,不知是福是禍。說句不好聽,日後生下的,是不是自己的種也成問題。”老婆說“舅父都這樣說,我們不理會她。”江雪英說“我們還要找借口,談不成也不要變仇人。”江斌說“姐,很簡單,她自己說有心上人,就說心肝不想卷入三角戀中。還有,應該年齡也是問題,女方年齡肯定大過心肝,當時媒人有沒有說?”老婆說“媒人沒有說。”江斌說“更簡單,以年齡問題推了她。”陸梅說“我們實際也不知道對方年齡,一旦女方年齡跟心肝差不多,又要找其他借口。乾脆直接按江斌說,成全女子,不跟她談。這個女子肯定是跟心上人發生了矛盾,借心肝來刺激心上人,然後再和好。如果是這樣,心肝豈不是成了她的玩具?”江雪英說如果她真是這樣,我去宰
了她。”老婆說“我現在回他。”跟著打電話,對方說“你們什麼時間過來?”老婆說我兒子說了,你女兒已經有心上人,兒子不想拆散他們,此事到此為止。”對方說“我女兒根本沒有什麼心上人,早上是她跟我們鬥氣說的氣話。”老婆說“兒子堅決不去,我也拿他沒辦法。還是我兒子說的,此事到此為此,掛線。”
對方又打電話來,老婆說“還有什麼事?”對方說“還是讓二個年輕人見見麵好,到時讓他們自己決定。”老婆說“我兒子到了外麵,現在不在家裡,我打電話給兒子,兒子說不要再提此事,就這樣,掛線。”陸梅說“乖乖,叫你老表去打聽清楚。”江斌說“他老表是土豪,那有閒情幫手打聽這些事。心肝大學畢業不到一年,有的是時間挑選對象,你們急什麼?”三個女人笑,笑完江雪英說“不是我們急,是嫲嫲心急,嫲嫲更怕心肝找個外地的。嫲嫲的鄰居就是找個外地的,一個寡婦養大兒子,兒子娶了個外地的女人。結婚後,夫妻馬上跟母親分開食,偶然一起食,母親根本吃不下兒媳煮的菜,這個母親佩服兒子能吃兒媳煮的菜。更氣人的是,兒媳也不吃這個母親煮的菜。”江斌說“不用你們操心心肝的事,我這個舅父做媒人,心肝的事我包下,姐夫準備好婚房給心肝就成。要不把老大或者老二的房裝修過做婚房。”老婆說“嫲嫲肯定不準。”江斌說“心肝家裡的房間有點小,要不買樓。”陸梅說“乖乖,那裡有彆墅買,錢不是問題。”江斌說“你跟姐夫說不是廢話,改天帶心肝出去,買了裝修好再跟姐夫說。”三個女人笑,笑完老婆說“很難,心肝跟魔王一個脾性。”
三個文員進來,打完招呼,摟著三個女人親近。過了一會,江雪英說“夠不夠分?”小李說“老板,多有多分,少有少分。”江雪英遞車匙給小李說“去車尾箱拿你們一份。”小李笑著說老板,不用拿,我們也有分自己一份,老板車上的拿回家。”江斌說“去看看到賬沒有?”小李出會客室,過了一會進來說“江廠長,已經到賬。”江斌打電話,我說“小吳去叫二個主管來。”小吳出會客室,三個女人走。過了一會小朱說“羅廠長,三個老板又拿了甘蔗和楊桃來。”我說“你們三個留著慢慢食。”小朱和小李笑,小吳帶著二個主管進會客室,小朱和小李拿甘蔗和楊桃入會客室,我說“喜歡食的拿來食,邊食邊看。”二個主管拿甘蔗食,邊食邊看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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