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家高檔咖啡廳內。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李婭小聲的怒罵道,少女身著紫色連衣裙,淡雅的坐在桌前,兩隻小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原本淡雅的氣質不複存在,正極力的壓製著怒氣。
“怎麼了,小婭,是那儘飛塵不知好歹?”
對麵的少女殷勤的緩聲關切。
“哼。”李婭輕哼一聲,雙手抱在懷裡,說道:“他知道了我是在故意拿他當擋箭牌了。”
“誒?”少女輕咦一聲,“是有誰告訴他了嗎?”
李婭白了她一眼,冷聲道:“你不會真以為他跟看起來一樣呆頭呆腦的吧,他雖然一天天都掛著個跟沒睡醒似的眼睛,但實則清醒得很,很快就發現了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這麼了解他啊,呀!”少女忽然一手捂住嘴巴,震驚的看著李婭,“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儘飛塵了吧。”
“怎麼可能?!”李婭想都沒想的就回絕了,“我李婭是什麼人?他算什麼東西,一個孤兒罷了,要不是因為我看他有些小聰明,再加上趙明也討厭他,你以為我會拿他當擋箭牌啊。”
李婭頓了頓,有些煩躁的再度開口,“這個趙明也真是有病,非要在覺醒前向我表白,你說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就這麼答應了,那他覺醒的是一個廢司命天物怎麼辦,如果直接拒絕,那他如果覺醒的是一個好司命天物怎麼辦?這個傻叉,煩死我了。”
她口中的趙明,是來自金陵趙家的公子,其家族在金陵可以說是絕對的存在,而李婭的家族雖然在平民眼中是高不可攀的龐然巨物,可在趙家眼裡,也終究不過是輕物罷了。
“一切,就看明天的覺醒了。”
…………
翌日清晨,六月十,大夏覺醒之日。
金陵市第二天物高中。
高三(1)班。
一個衣著標配教師服,帶著金絲眼鏡的清冷男人站在講台。
他叫胡燭,是這個班級的班主任,此刻正認真的對同學們說著覺醒的注意事項。
“同學們,覺醒時的要點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相信大家也都聽膩了,那就說說彆的吧。”
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放鬆的一手拄著桌子上,侃侃而笑,用最平淡的語氣說道:
“今天過後,也許我們再不相見,也許我們永不相逢,或許你我久久不忘,或許我們很快淡忘,
你們的路途將在今天正式開始,我希望你們能知道,覺醒並不能真正的決定一個人的一生,如果結果不儘人意,請不要灰心,你的人生還長,
覺醒隻是一個必經之路,沒有人會因為覺醒而贏得一切,同樣,也沒有人會因為覺醒而失去一切,你們隻要將這條路跨過了,那你們就已經會很棒了,
最後,願大家,達償所願。”
話落,還沒等座位下的同學開始鼓掌和哭泣,就有一道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叩叩。
“真是抱歉,打擾了,雖然已經打擾了。”
一時間,神色各異的目光紛紛朝著班級門口看去。
隻見睡眼朦朧的儘飛塵,正掛著一雙其標誌性的死魚眼站在那裡,若無其事的打著哈欠。
“喲,來了。”老師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沒有一絲生氣的跟儘飛塵打著招呼,“真是可惜,你錯過了我通宵背稿的一場演講,我都快被自己說哭了。”
儘飛塵撓了撓頭,麵無表情的走進教室,一邊朝著後座靠窗的位置走去,一邊回應,“彆可惜,我聽到了,順便提醒你一句,你這套詞是舊時代跟高考學子說的,可不適合現在,覺醒好壞,代表著還能不能當人,彆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哦,對了。”儘飛塵剛剛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一頓,便又抬了起來,在班級內無數道不解的目光中,他走到了李婭麵前,伸出一根手指敲擊桌麵。
李婭神情一愣,“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