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中心,一處宏偉的四合院內。
將電話掛斷後,白芝芝對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中年男人聳了聳肩,“Obk。”
中年男人正是白芝芝的父親,也是奉天白家的家主,名為白山,一身便裝,與白芝芝相應的白色發絲一絲不苟的背向後方,麵色堅毅,不怒自威,有著很大的壓迫感。
隻是此刻的他,不像是一個威嚴的家主,更像是一個為孩子操心的慈父。
“不是,我剛才怎麼跟你說的,這話怎麼到你嘴裡就變了呢?”
白山看著自己的傻大兒,一時之間有些惆悵。
“害,一個意思就行唄,你讓我說的那話文縐縐的,我說不來。”白芝芝擺了擺手,像個大爺似的靠在椅子上,摳了摳鼻子隨意的說道:“況且,那話說的不符合我的人設。”
白山抬了抬手,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了一聲歎息,“你跟儘飛塵走得近挺好的,起碼他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這話說得,人家有沒有你知道似的。”
白芝芝抿了一口桌上的茶說道。
“我不知道,但月明一知道,他在那儘飛塵身邊這麼久都未離去,就說明儘飛塵是一個好的孩子,擔得起他的保護。”白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那月明一可是從「道詭戰場」上殺出凶名的人,就是你爹我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叫聲人家一聲月先生或是流月尊者,
這樣的人物能夠心甘情願的保護一個少年,那就足以說明,儘飛塵無論是天賦、內心、人品,道德,都是上乘。”
白芝芝帶著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自己老爹,不理解的說道:“不是白山,怎麼的你被儘飛塵圈粉了啊,你要當儘家軍啊,我怎麼沒見你這麼誇過我呢?”
“沒大沒小的,我是你老子。”白山瞪了白芝芝一眼,隨後說道:“不是我誇他,你想一想儘飛塵出世至今,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值得誇讚?”
“給你兒子叮咣一頓揍,值得不。”
“那也是人家有本事,你有本事你也給他叮咣一頓揍。”
“不是我發現了,你怎麼……”
“誒!得會,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彆急。”眼見白芝芝要懟人,白山連忙抬手打斷,並示意其安靜,我來說。
白山輕咳一聲,再度開口,“那小子的戰鬥我都看過,並且還不止一遍,特彆是新生大比他一個人對戰數十人的那一戰,他的戰鬥思維以及對戰場的把控,絕對是頂級的,再配合上他那個讓人費解的花瓣和卡牌,更是令人捉摸不透,總是能給人來帶意想不到的驚喜。”
“那叫魔術。”白芝芝一邊無所事事扣著指甲,一邊提醒道。
“彆插嘴,先不說他的實力以及修為,就單論他的腦子和那種老成感,你八竿子也望塵莫及,玩你跟玩狗似的,當初他讓太史家的丫頭傳話,僅僅是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便化解他與王意之間的鬥爭,到最後,更是化敵為友,這一切,都讓人不禁的去猜想,這一切,是否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山的表情頗具嚴肅,連話音都不自覺的變得沉重起來。
“我嘞個活爹啊,你彆腦補了行嗎?哪有你說的那麼神,他也不過才不到二十歲,差不多得了奧,你敢說他都不敢聽。”
白芝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儘,起身擺了擺手,隨即兩手插兜就吊兒郎當的朝著外麵走去。
“你這孩子,彆一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就不能長點心眼嗎,出門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看著自家孩子這副事不關己,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白山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
白芝芝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想那些乾啥,笑口常開才會好運來,老天是不會虧待好人的,特彆是我這種帥的好人。”
白山搖了搖頭,望著庭外的烈陽,歎息似的呢喃:“這年頭,死的最多的就是好人……”
白芝芝剛走出門外,一旁就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
“真是稀客,我們家大傻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