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道了謝,女孩坐在畫板旁的凳子上,一言不發眨著眼的看他們。
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怯懦,反而還有些大膽,畢竟在儘飛塵的感知下,這女孩的修為弱的可憐,近乎是沒有修煉,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敢在這偏遠山村之地叫幾個男生進入自己的房間,可謂是膽子不小。
在女孩毫無波瀾的目光得注視下,幾人都感覺有些尷尬,仿佛屁股下長了荊棘,讓他們坐立不安。
“那啥,老妹兒,你叫啥啊,你這接待我們,我們還不知道你名呢。”
關鍵時刻還得是白芝芝這種不要臉的開口,就連王意都在心中為他比了個讚。
“嗷,對,得先介紹一下自己。”不等女孩說話,白芝芝一拍腦袋的再度開口,然後依次介紹道:“我叫白芝芝,這個叫儘飛塵,那個叫王意,最邊上的叫江知意。”
女孩微微點頭,聲音有些許沙啞的開口,“我叫清野霧,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
說著,少女緩緩低頭。
幾個人愣神的同時也是連忙跟著低頭。
“你是日本的?聽著口音不像啊,這普通話敢我好了。”
白芝芝瞬間掐斷這是親戚的想法,然後開口詢問。
“我出生在日本,後到美亞聯定居,大夏話是因為喜歡這裡所以學的,謝謝你的誇獎,白君。”
說著,少女又是緩緩低頭。
四個像是被控了,也是同樣低頭。
“不客氣不客氣。”白芝芝連忙擺手,而後又忍不住嘟囔:“清野?沒聽說過呢。”
“我並不是出自大族,白君沒有聽過也是正常的。”
清野霧平淡的回應。
“嗷,怎麼回事啊。”白芝芝頷首,隨即接著問:“那你是來這邊旅遊的?你這選的地方也不行啊,這家夥都乾到無人區來了。”
聞言白芝芝的話,清野霧平淡的一笑,說:“因為工作的緣故,所以我會喜歡人較少的地方。”
“畫家嗎?我看這裡有個畫板。”白芝芝指著清野霧一旁的畫板說。
後者點了點頭,“是的。”
“那我能……”
話說一半,儘飛塵用手懟了一下白芝芝,一遍微笑著一邊悄聲說:“你踏馬差不多得了,查戶口來了啊?”
“嗷嗷,對。”白芝芝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話確實有點密,撓了撓頭對清野霧說:“不好意思啊,我這人自來熟。”
清野霧搖了搖頭,然後隨手將畫板上的白布扯了下來,“沒事的,沒什麼不能看的,畢竟我也不是很出色的畫家,涉及不到保密的。”
她微笑著開了個玩笑。
隨著幕布的被扯下,幾人的目光都受之牽引了過去。
這是一幅黑白的素描畫,背景是一片雜草和茫茫的平川,天空點綴著小點,像是雪花,而畫中的主人公是一人一獸,畫看起來看是個半成品,那小人隻能看出人的輪廓,但在小人的身體上,似乎是有著幾個小洞,包括眼睛的位置也是如此,
小人躺在雜草上,看不清天空是白晝還是黑夜,在小人的一旁,是一頭巨大的四足野獸,也是隻有輪廓,沒有具體,整體看上去很是潦草,但卻又能讓人一目了然。
看著這幅平平無奇的畫,幾人並沒有什麼感觸。
儘飛塵禮貌的誇讚了一句,隨即不動聲色的在心中與月明一溝通。
“月老頭?”
“嗯。”
“這位清野霧小姐是什麼修為。”
“‘命’境二轉,你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但是有種怪怪的感覺,你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