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這平凡的奢望~~~”
漆黑一片的小路上,整個世界仿佛都已沉睡,唯有那昏黃的路燈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而在這片寂靜之中,一首悠揚的旋律悄然響起,回蕩在空氣中。
此時,儘飛塵嘴裡正叼著一根小煙,雙手悠閒地背在身後,邁著輕快的步伐,漫無目的地走著。他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孤寂,但又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愜意。
儘飛塵跟著腦中的定位一路走著,從定位上來看,目前希斯特所在的位置是科茨沃爾德小鎮的一條小河旁。
如果他猜的沒錯,希斯特是從倫敦的泰晤士河一路遊到這裡的,在白天看來她是AAS的一番隊專員,可到了夜晚,為了避免被看到引起事端,希斯特選擇了從惡臭且昏暗的水下行走,以此來躲避視線殺人。
在儘飛塵的推測中,這個希斯特真正的目標在最開始時,大概是瞄準了同樣身為寰級,被稱為黑洞的卡諾,隻不過在這過程中,他的出現影響到了希斯特的計劃,不,應該是影響了希斯特背後的「南」的計劃。
19歲的‘流’境,放在那裡無疑都是恐怖至極的,他的價值比起卡諾來說確實要高上很多,切換第一目標在正常不過,所以在卡諾說出讓他們返回大夏時,希斯特的臉色才會僵住,
也是因為如此,在儘飛塵他們準備離開倫敦之前,希斯特還特意的以感謝的名義前來,看似是在分享喜悅,實則是在傳遞著此次任務即將結束的信號,想用這種方法來留住他,隻可惜,希斯特似乎真的拿他當一個19歲的小豆丁來對待了。
“小瞧敵人,可不什麼好習慣啊。”儘飛塵那悅耳的歌聲停下了,因為此刻的時間已經來到零點。
…………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嘩——!!
一道黑影從水下忽然的衝出,穩穩落在河畔。
昏黃的路燈下,一頂鑲嵌著潔白羽毛的精致禮帽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取下。隨著帽子的摘下,露出了一張充滿英倫風情的中年男人臉龐。他的五官深邃立體,鼻梁高挺,眼神中透著深邃,舉手投足間,總能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優雅氣質。
男人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禮服,晚風輕輕吹拂,撩起他的衣角,他輕輕地拍了拍帽沿上的水珠,然後將帽子重新戴上。
隨即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輕聲自言自語的說:“今天,不知道是哪一位可愛的女士能夠得到永恒呢?”
男人伸手扶了扶肩上的水珠,接著他將目光望向遠方,開始展開靈氣搜索,探尋著周圍的環境和人群。他的眼睛如同惡狼的眸子,迸發的凶光,無形的透露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很快,就有一個生命力旺盛的目標出現在了他的獵殺範圍內。
“哦?看來今晚很順利嗎。”
男人饒有興致地笑了一聲,在他的感知下,這是一個約有18歲的小女生,看上去並不太像是倫敦的人,穿著一身可愛的JK服,正在路燈下的長椅上掩麵哭泣,楚楚動人。
“看來我可愛的女士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男人眉頭舒展的深嗅了一口空氣,隨即向著目標走去,“就讓我,來讓你開心起來吧。”
說罷,暗色的靈氣在他周身流動,他一步踏出,瞬間出現在數米之外,優雅的步伐不停,他每一次腳麵接觸大地之時,便就是閃爍出數米,如此反複,看就就聽到了一陣陣令人可憐的哭聲。
噠——
噠——
噠——
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響起,少女停止了哭泣,抬起有些發紅的眼睛回頭望去,就見一個一身紳士禮服的中年男人中帶著溫柔的笑容走來。
少女有些慌亂的起身,帶著哭腔的詢問:“你,你是?”
“我隻是一個過路人。”男人拿下禮帽,貼合在胸口處微微躬身,“隻是聽到了女士的哭聲,所以來此看一看,是否有人需要幫助。”
“打擾到你了嗎。”儘飛塵所扮演的少女抽泣著擦了擦臉頰的淚水,帶有歉意的連忙道歉,“非常抱歉,我這就走。”
“沒事的,這裡是公共區域,而且就算走,也該是我走才對,相信這裡的樹木如果有靈,他們更願意和你這樣美麗的女士待在一起。”
男人說話間已經悄然走到了儘飛塵身邊,從胸口處的口袋內拿出一張手帕遞了過去,同時用帶有磁性的嗓音溫和的說:“並未,實不相瞞,我是一位心理疏導師,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令你傷心的事,如果女士不嫌棄的的話,可以與我一聊,我很願意為美麗的女士服務。”
“謝,謝謝你。”儘飛塵像是受驚的人妻,踱著小步後退了一點,隨即怯懦的接過手帕,開始故作擦拭眼淚,同時在心中暗暗嘀咕:你踏馬還當上心理疏導師了,放屁放的張口就來。
“女士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我,我和男朋友吵架了。”儘飛塵張口就來,不猶豫的說:“我們來這邊旅遊,結果在回去的時候因為吵架,他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這裡,嗚嗚嗚~”
說著,儘飛塵又佯裝哭了起來,很是傷心。
“哦,那可真是一個令人傷心的事情,”男人很是痛心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居然把這樣美麗的女士丟棄,他真不是一個紳士。”
“嗚嗚嗚~”
“女士,在下逾越,不知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
儘飛塵擦了擦淚,不做猶豫小聲的說:“我,我叫丟雷·老母。”
“丟蕾·勞姆?”
“丟雷老母。”
“丟蕾·勞姆?”
“丟蕾老母啊~”
“丟蕾·勞姆?”
“我丟雷老母。”儘飛塵最後說了一句,隨即連忙製止男人最後要確認下去的動作,“先生,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男人一怔,隨即溫和的一笑,“我的名字叫凱尼·羅爾多德·傑克,你可以叫我傑克,丟蕾·勞姆小姐。”
“丟雷老母。”儘飛塵一點虧不吃的立馬還了回去,接著說:“好的傑克先生,你叫我老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