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秦天的眸子冷了又冷,但是怒火也同樣冷了下來,不多的平靜日子是他跟秦青桐的默契。為父母者,總是為子女計深遠,秦天也同樣如此。
秦青桐雖然坦然的接受了靈犀姻緣契他這個父親設計的交易,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心甘情願。有的人雖然明白前麵的路途如何,也能坦然接受,但是不代表她願意立刻馬上接受所有,比如秦青桐的心理就很散漫,如果不得不得不,未來注定要發生的事情能多晚去麵對就多晚去麵對。
雖然秦青桐從來沒有說過,但是身為秦天最疼愛的子嗣,秦天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所有的子嗣得到他的關注全部加一起來也不及秦青桐的一半多,可以說秦青桐就是他和柳青嗣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這也是為什麼易攬垣當初會選擇秦青桐的重要原因之一,雖然是順手為之,但是生來擁有一切的他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所以即便是順手的樂子他也要彆人最在乎的。
往往有些時候最好的不一定就是最在乎的,或許可能相反也不一定?這是易攬垣漫長的生命裡獲得的少有的幾個體會之一,第一次用就用在了秦青桐的身上,誰又能說得清楚這又不是緣分呢?
“嗬嗬,鮫人族的禁地裡的那個怪物就是魔族的妖孽,天長地久誰又能保證沒有傳送陣的存在?天地大勢,我們彆無他法,但是域外的魔族一定不可以從鮫人族的禁地出來。”。秦天的聲音有些悠遠飄忽,誰又能保證自己知道的就是全部?或許僅僅隻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的真相或許可能會在你知曉的那一刻起就打從心底裡絕望,但是明知前路無路也不得不義無反顧的往前走。
易攬垣同樣少有的沉默了,魔族也好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也罷,就算是因為一個個後手的布置,他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和實力,短時間內不可能恢複,但是他同樣有信心這些亂七八糟的意外翻不出他的手心。
但是鮫人族的禁地還真是有些棘手,那就是個麻煩,這樣的地方就不應該存在。但是這並不是他能決定的,也同樣不是鮫人族可以選擇的,還真是麻煩。
鮫人族禁地裡的那棵柳樹,多少年了?誰又說得清,至少他也想不起來有多少年了,或許應該很久了吧?易攬垣有些不確定,他討厭陰暗裡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跟他一樣孤獨,並不能待給他新奇,自然不配得到他的關注,所以關於那棵樹的事情,易攬垣知道的還真是不太多,略微有些失職。
“什麼時候的事情?”,易攬垣話裡的意思,不論是他還是秦天都明天,秦天略微有些艱難,曾經以為不過是一棵因為偏執入魔的妖樹而已,引誘他不過是想掌握他、控製他,最後獻祭他。
不知宿命之時,不曾與心生歡喜之人相遇之時,他眼中、心中所求所想不過是強大的實力和新奇的另一個世界而已。
所以雖然是引誘,秦天也是半推半就,隻可惜遲來的真相往往不會留下一丁點的退路。
宿命之下,他彆無選擇,因為他是鮫人族的族長,這片大陸各族的王,除了宿命的安排,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為他們獻祭是他唯一的選擇。
但是誰又能沒有私心,背負的責任秦天彆無選擇,但是他也有想要長相廝守之人,那樣的坦誠,他舍不得將那人一起拖進無儘的深淵,故而哪怕已是絕境,秦天也會硬生生的掘出來一線生機。
曾經的誘惑元凶,或許就是他替身的絕佳好幫手,這也是秦天一開始找易攬垣合作的目的。因為這片大陸真正能幫助他脫身離去而且又真正滿足獻祭的宿命的隻有一個易攬垣,至於其他的不過是個添頭而已。
“不久前的事情,尋你之前,我並不知曉。我隻是傀儡而已,它並不信任我,它要的僅僅隻是一個聽話偏執忘乎所有的傀儡而已。對於魔,雖不至於束手無策,但是同樣是事倍功半,而且不知底細,更加難以估算。”。
秦天也是頭疼的很,發現它是魔的事情,還是一個湊巧而已,這片大陸柳青嗣是唯一的人。人的很多奇異之處自然是少之又少,哪怕是有傳承,如秦天這樣血脈尊貴,傳承深遠的,關於人的傳承也是寥寥無幾。
這片大陸遊離在外的時間太過久遠,久遠到這片大陸的各族生靈血脈裡關於人的傳承已經寥寥無幾甚至消散。
最熟悉你的人除了你的對手就是枕邊之人,尤其是幾乎不設防的枕邊人。秦天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彆有用心的避開甚至隱瞞、哄騙柳青嗣。
但是他也同樣恨不得將自己**裸的刨晰在柳青嗣的麵前,更何況還有他們結的血契和魂契,那是同生共死的結璃契,所以他們比想象中的還有親密和感知彼此。
柳青嗣哪怕現在囚於鮫人宮,畫地為牢於青柳殿,往事難追述,但是他同樣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所以秦天不說的,他也從來幾乎不會委屈自己去詢問。
然而有些人雖然從來不曾問前因後果,但是他早已經將後路備好,柳青嗣或許就是這樣的人?又或許不是?誰又說得清楚。
他給了秦天一穿琉璃菩提珠串,聽聞供奉於菩提寺的正殿之中,受香火千年,雖然不是什麼法寶,但是於邪魔之上有奇效,平時最多就是清心明目而已。
柳青嗣雖然沒有說,但是意思也很明顯,就是希望琉璃菩提珠串能幫助秦天壓製心魔。
秦天的不正常在柳青嗣看來就是心魔,如果不是心魔又能是什麼,又能期望它是什麼,敢期望它是什麼?
情誼這種事情向來都是雙向的,或多或少誰又能說得明白?終歸柳青嗣也舍不得秦天死,不然當日就不會拿出來那古老的契約。
琉璃菩提珠在遇到那棵樹的時候直接不受控製的飛蛾撲火的衝向了那棵樹,最後通體赤紅化為灰燼,還有什麼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