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或許一開始不知道,終歸是經曆了那麼多任先王未得善始善終,即便沒有血脈的傳承,口口相傳的叮嚀,能登上王位者無一不是鮫人族的天之驕子,多多少少又怎麼會猜不到一些內情?
不過這是鮫人的宿命罷了,沒有誰可以違背,終將會有一個最優秀的族人登上那個位子,從一開始我們就彆無選擇,小青桐。”。
傳承,對除人族以外的其他生靈而言都是流淌在血液裡的史書和先祖的尊尊教誨。但是有的曆史並不能被血脈給傳承,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
“血脈,血脈裡的傳承連小到什麼草可以吃,什麼花有毒都有,為什麼這樣的陽謀鮫人族經曆了一代又一代,反而隻言片語都沒有在血脈裡流傳下來?”。
秦青桐既是質問,也是迷茫,她一直想的不過是回家而已,在此之前好好報答雙親的養育之恩,一家人和和滿滿的。她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這麼多的陰謀詭計密密麻麻的將她、她的家人、族人圈得牢牢的,真是可怕之極。
大長老苦笑連連,如果可以,他並不想直麵秦青桐的這些質問。可惜多的都已經講了,剩下的哪怕更沉重,更冷酷,反而卻又無足輕重。
“小青桐,古鮫人和現鮫人便是最大的關鍵。神君的謀算,第一任鮫王就已經心知肚明。然那時候闔族不足千數,在天地近乎崩潰,全靠神力和殘存的天地規則勉強粘和在一起。神靈退隱,規則崩壞之下,不接神君的饋贈,鮫人族上古之時便已經滅族。
先靈曾經遭受的苦難,忍受的屈辱,先祖不願後輩鮫人自一出生之時便要繼承曾經他們所經曆過的絕望和屈辱,故而借助神君的神力強行將上古之時的傳承給有選擇的封鎖起來。
但是天地間有淩然絕世之輩,其悟性,天賦比之神靈也未曾有絲毫遜色,因此衝破血脈封鎖獲取傳承也不是不可能。
過去不應該被忘記,但是沉溺於過往也不是什麼明智之選。流淌在血脈裡的文字無聲的訴說了太多的東西,封鎖了傳承,就應該連文字也一起封存起來,才能從根本上杜絕衝破血脈封鎖的可能。
後經過先祖們的潛心專研,古鮫文封存於血脈之中,現鮫文流淌於血脈之中隨傳承而傳承。
若是上古之事僅僅隻是靠血脈傳承的封鎖,曆任的先王不至於無法從血脈中獲得傳承。畢竟王族生來就有古鮫文的傳承,這其中的原因說來也簡單,曾經的過往,戰死的先靈不應該被遺忘,應該被後輩永世銘記才對。至少第一任先王便是這樣認為的,若不然王族不會生來就傳承了古鮫文。”。
大長老寵溺的揉了揉秦青桐的腦袋,裝作不知她的急躁和不耐煩。
“有因才有果,你總要知道原委,才能明白這其中的關聯。若不然,不過是白白浪費口舌罷了。”。
秦青桐不情不願的複又趴會大長老的膝上,“好。”。
大長老舍不得說這個可憐的小家夥,心裡歎了口氣,緩緩心口的那口氣,才又繼續道:“上古之時經過那場浩劫,哪怕是笨蛋也會長幾個心眼,更何況那些活下來的先祖又有哪一個不是心眼多成蜂窩。
血脈封鎖僅僅隻是一個契機而已,更要緊的是用血脈凝練出隨鮫人延續而延續的體外傳承。這些傳承完全由鮫人的血脈凝練而成,與鮫人同生共死,隨鮫人傳承而傳承,除鮫人外其他生靈根本不可能獲得這份特殊的先祖饋贈。
這些傳承會根據鮫人每一個所處的位置不同而傳承不同,不管是鮫王,還是大祭司,大長老,乃至於其他長老祭司都有其不同的傳承,除他這一鮫人外,其他鮫人根本無法獲得傳承的認可,自然也就無法獲得傳承。
今日與你言的這些,皆屬大長老傳承,若無意外小青桐不會聽到比這更詳細的隱秘了,關於上古之事。”。
大長老雖然說得十分的拗口,但是秦青桐也聽明白了究竟是個什麼原理。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那些先祖的拳拳之心本心上都是為了後輩子孫好,畢竟仇恨不僅蒙蔽雙眼更蒙蔽心智。但是從她現在所處的角度來看,弊大於利,前因不知後果不敢枉猜,生怕一語成鑒。
“我若是問那些傳承,隻怕你也不會告訴我對不對?”。
大長老摸了摸秦青桐的腦袋沒有說話,但是意思也很清楚。
“好,那我便不問,總歸我是要跟著爹爹的。大長老彆怪我自私,鮫人族有許多的鮫人願意為了族人們奉獻自己的一切,並不缺我這個天賦差到差點連傳承都沒有的汙點。
而爹爹隻有我和溪溪,不論是生恩還是養恩,我哪怕是九死也難償其一,他離開我們自然會跟著離開。
鮫人族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而爹爹若是連我們都沒有,隻怕隻會天崩地裂。
我想知道不得善始善終是什麼意思?”。
哪怕秦天一再保證他一定會回來,銀溯之靈也承諾會告訴她涅生的秘密,但是秦青桐還是惴惴不安,一點信心都沒有。
如果是她以為的那個不得善終……,秦青桐忍不住握緊手中的銀溯之靈,一臉的猙獰,或許她會是鮫人族第一個忤逆之徒。
不論銀溯之靈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存在,又是對她抱有什麼樣的目的,但是在秦青桐看來都是心懷不軌,若不然也不會告訴她那麼多要命的違禁之術。
秦青桐也才知道她契約的那位究竟是多麼的有誠意,以前竊心珠裡那些看不懂看不明白莫名其妙的術語竟然都是違禁之術。也正因為竊心珠裡都有,秦青桐才能冷眼旁觀而不至於給銀溯之靈可乘之機,要不然她現在又怎麼可能清清醒醒的趴在大長老的膝上?或許她是時候放下心結了,秦青桐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竊心珠又神情複雜的摸了摸身上的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