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像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買賣,不用管直接照著大頭砍就是了,又不是誰都是傻子。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要彆人來做主,哪怕秦青桐其實已經一退再退,不知道退讓了多少底線,但是她還是受不了燼滅歡笙這種一來就把她當冤大頭的行為,簡直就是傷口撒鹽,揭人傷疤,可恨的很。
“一百年,你的命才值一百年嘛,你怎麼不去搶啊!”。燼滅歡笙恨不得跳起來剝開秦青桐的腦袋看看裡麵都是裝的什麼,居然這樣兒戲。她難道不知道,像它這種從上古活下來的生靈,最起碼的計時都是按照千年來計的嘛?百年,那是什麼東西,它才不要這種小得可憐的東西。
“不行,不行,一百年夠乾什麼,最起碼也得是一千年一次。”。燼滅歡笙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秦青桐,語氣又急又快,恨不得話趕話的將秦青桐前麵說的全部給覆蓋了才好。
秦青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百年夠乾什麼?一百年夠乾的事情可太多了,都能從封建社會進入新社會了。它嫌少,她還嫌多呢!要不是自己的小命寶貴,秦青桐連一百年都不願意給,最多十年,不能再多那種。
“看來,我們是無法達成意向了。百年在你眼中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在我眼中卻是滄海桑田。你若是答應,我們就結契,其他就算了。”。
秦青桐說完也不囉嗦,直接將冰焰扣在手心裡,二話不說就起身欲要往外走。
她父親送給她的這朵冰焰,平常時候也沒什麼大用,最多不過是懶散的趴在秦青桐的丹田裡享福。但是它也僅僅隻是懶,並不是沒用哦!怎麼說秦天也不可能給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垃圾不是,冰焰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樣子,但是效果嘛,隻能說誰用誰知道。
尤其是對靈植類生靈更是如此,哪怕是燼滅歡笙這樣的老家夥的本體對上冰焰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秦青桐敢大搖大擺的進來,當然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要不然她該被自己給蠢哭了。
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的冰焰在秦青桐的手心裡就像是隨手托在掌心裡的一捧軟乎乎會搖會動會跳舞的雪,又像是一簇冰晶,美好而又純淨。
“你,你把它收起來……你這樣,這樣是在威脅我嘛……”。燼滅歡笙的聲音都在打著顫兒,但是又不敢高聲驚呼,生怕嚇到秦青桐,一個不小心就將她手心裡的家夥給丟出。那它這幾百年的苦修不僅白搭,還要倒貼。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彆看燼滅歡笙一副百年什麼的不值一提的樣子,實際上對於它自己的修為,哪怕是一年,它都上心的很。畢竟誰會想被一隻束縛在一個地方千年萬年,甚至更多?
秦青桐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燼滅歡笙,看著它哭喪著一張臉憋屈的樣子,將嘴角的笑意忍進肚子裡,但是眼神還是忍不住柔和了許多。
“阿煦很乖的,不會亂跑,你不要害怕。威脅?”。秦青桐連連搖頭,一副不讚同的樣子。
“怎麼會?契約隻有雙方自願且平等才有意思,違背了初衷的契約不過是傀儡而已,又有什麼意思?更何況還是我們這種……”。
是呀,秦青桐當然不會強人所難,但是當彆人都惹到她眼皮子底下了,又怎麼能要求她什麼都不做呢?
這種,這種什麼?燼滅歡笙恨不得秦青桐不要開口說話,搞得像是它們在做什麼見不得生靈的勾當似的,明明這件事是連天道都認同的好吧!
錯過了這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下一個能結契約的,燼滅歡笙是又糾結又不知道要怎麼辦。
先不說秦青桐手裡的那朵冰焰,就是光光它一直是借住在這裡而不是這裡就是它的地盤,現在秦青桐才是這裡的主人這一點,它就拿眼前這個鮫人沒有辦法。
秦青桐自己或許沒有發現,但是它已經在她的身上發現了泉溪曲疆璽的氣息,以及那個神秘東西的味道,燼滅歡笙不論從那個角度來看,它都不可能拿秦青桐怎麼辦。
這也是大長老為什麼會先帶秦青桐先去取鑰匙和泉溪曲疆璽在來這裡的原因,至於銀溯之靈則是意外之喜。秦青桐現在還沒有明白大長老那句,跟著她的心走,想怎麼辦怎麼辦是什麼意思,但是一切都在按照大長老的謀算進行著。
至於這裡麵另外一個主角的意願,則完全不在大長老考慮的範圍之內。畢竟擁有了絕對的主動權和控製權,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強者。強者顧慮弱者的感受,並不是因為弱者本身的能力和本事,不過是因為強者的憐憫和良知罷了。
在這件事情上,不論燼滅歡笙什麼意思,大長老從始至終唯一的考慮就隻是秦青桐而已。燼滅歡笙的意願從來都不重要,至於為什麼哪怕擁有絕對的控製權,大長老也沒有強硬暴力的謀奪燼滅歡笙的天賦神通,而是看上去不怎麼明智的讓秦青桐走公平公正的交易路線,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燼滅歡笙思緒起起伏伏,不過是短短一會兒的功夫想了好多,小臉上的神情一下一個樣,一下一個樣,簡直堪稱是變臉大師。
在秦青桐的手馬上要觸及到花門的一瞬間,燼滅歡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不僅沒有有眼色的將花門打開,而是將本體陡然擴增無數倍。讓秦青桐近在眼前的花門一下子離得遠遠的,原地隻剩下一把香甜的空氣,讓秦青桐摸了個寂寞,看上去有點傻。
燼滅歡笙當然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欠收拾,連忙開口道:“您說的對,契約本身就是自願和平等才是本質。但是一百年一次實在是太少了,兩百年一次,不能在少了。”。
不論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燼滅歡笙都虧,但是能多一點誰不想多一點?兩百年是它想到的秦青桐最大的底線,也是它的底線了,在少它該哭了。
“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