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可以答應我不為了我們束縛自己嘛?”。
花虞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她是神農族的孤兒,從小渴望的是強大的實力,為了變強什麼樣的苦她都能麵不改色的吃下去。為了實力她可以拋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所以她的族人們啊隻知道她的三十六條先天青脈硬生生拔去了六條,卻不知道她忍受著怎樣的痛苦將那剩下的三十條青脈一一碎儘,在青帝的庇護之下重塑青脈。
她賭贏了,不僅保住了自己的三十六條青脈,在青帝秘法的加持之下,她還多塑了一十三條新生的稚嫩青隱脈,終有一日會大放光彩。
不過受儘白眼的小可憐,又怎麼會不渴望血脈至親的關心、在意?畢竟崇高的地位也好,超然的身份也罷,不過都是建立在她的天賦與實力上的附屬品罷了。他們要的重來不是花虞,而是能為部族獻祭所有的蠢聖女。
追求實力也好,努力變強也罷,未嘗沒有想要汲取關注的意味在裡麵。
所以秦虞雋和秦虞姿在彆人看來不僅是拖累她的累贅和負擔,更是技不如人的恥辱和背算計的肮臟謀劃,但是於花虞而言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至少她珍惜並慶幸著他們的存在,哪怕他們的存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昭示著她的愚蠢和執妄。
“雋兒,修士修的不僅隻是修為更是心。”。
“娘親之前走得太快,把自己的心境落下了,現在不過是把它找回來而已。”。
“所以娘親不是被欺負,而是願意被欺負?”。
秦虞雋不知道是該迷茫還是該生氣,他是多麼的擔心她,生怕她被欺負。甚至於痛恨自己的弱小與無能為力,第一下下定決心忍受自己的殘缺與學會接受。
還真是個天真的孩子,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奪得她所有的關注。
“並不是,隻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當然更重要的是不過是一具靈木分身而已,不值得大動乾戈。”。
不值得大動乾戈是因為清楚的知曉傷不到背後之主分毫,憤怒不過是損毀己身道心而已。
“雋兒,你要永遠記住,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全部,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秦虞雋總是拒絕不了她的,哪怕他並不讚同。
“好,不過娘錢千萬不要欺騙我和小姿,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花虞摸摸他的腦袋,笑著道:
“你姐姐說的對,雋兒和小姿不用背負任何人的期望與寄托,做你們想做的樣子就好。”。
“至於神農族,不過是些有心無膽的膽小鬼而已,以前他們帶不走聖子的子嗣,將來也不可能帶走聖女的子嗣。雋兒,明白我的意思嘛?”。
秦虞雋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將右手放在花虞的臉上,認真的凝視著花虞的雙眸道:
“娘親,我是鮫人。我可以為了娘親成為什麼聖子,但是我永遠都是鮫人。”。
“還有,父王雖然沒有像喜歡姐姐那樣喜歡我們,可是他也絕對不允許有生靈覬覦我們。”。
“他可能不是一個好父親,可是我相信他不會拋棄我們。”。
“娘親可以多相信我一些的,姐姐說,我已經在長大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