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彆哭,是師兄不好。」。戚離商無奈又心疼的語氣聽在羅林的耳朵裡是既安慰又煩躁和委屈。
推了幾次都推不開戚離商,隻好出氣似的捶了幾下,結果手疼的還是她。
「你才哭,誰都是你就知道哭。總之我沒有錯,也不會認錯,哪怕是哄你也不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些秘密是除自己以外連最親密的人都不可以分享的。羅林不想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她們的感情,但是她也知道裂痕就是從這些不可以說的秘密開始,直到有一天成為難以逾越的鴻溝,但願到時候沒什麼遺憾吧!
「師妹……」,戚離商有些無奈,還真是個小孩子,也是真讓人不放心。
「修行之人誰沒有不可言說之事?事關你的機遇,我並非在覬覦。隻是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明白嘛,此時此刻你是特彆的,沒人知道的鮫文你會。海的那邊什麼樣也沒有人知道,但是你卻能拿得出來地圖。哪怕有萬劍宗和摘星閣為你背書又怎麼樣,有些東西你不出頭還好,一旦冒出來誰又是傻子?」。
大概許真是愛之深則責之切,戚離商恨不得揉碎了掰開了一股腦的塞進羅林的腦袋裡去,去又怕嚇著她。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舍不得往狠了說。
「人皆有私心,哪怕是宗門也是如此。誰說劍修耿直純粹就沒有自己的算計,真正沒有算計的宗門早被挫骨揚灰了。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沒有私心,但是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修行的路上,誰也信得誰也信不得,究其根本修行本就不是無私之路。」。
戚離商的苦口婆心,羅林當真聽不明白?
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懨懨卻又堅定的道:
「我都知道,可是師兄這件事情我真的無法退後。麵前有我一定要去找的人,她已經儘最大的努力將能給我的一切信息都給了,不論那些東西是否能視人。那是她的出生地她的故鄉她的臣民,我不能用她的東西去坑她,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而身後朝夕相處的同宗同門難道我們就沒有情誼嘛?我也同樣不可能將知道的一切都隱瞞下來,讓他們的鮮血留在異鄉。
無端的殺戮除了造成流血犧牲還能帶來什麼,那些無辜的生靈難道就應該用生命為我們的貪婪買賬?若這就是修行,那不修也罷。」。
羅林吸了吸鼻子,鄭重其事的認真道:
「師兄,我沒有蒙人,此事確實事關我的道心。如果我沒有掌握有關那片大陸的信息,也沒有預見到一場無辜者的災難與我的所作所為息息相關,那我絕對不會冒頭弄什麼誓言書,我能保證的隻是自己不作惡而已。但是現在這些假設都不存在,我必須為自己的選擇承擔應有的後果。」。
「我不後悔將自己知道的交出來,但是我必須為我的所作所為兜底。但是這些事情跟師兄你都沒有關係的,你沒必要摻和進來,我也不願意你摻和進來,所以師兄讓我少一些愧疚好嘛?」。
這些是羅林的心裡話也同樣是她穩住戚離商的話,說老實話直到今天為止她都沒有看明白過戚離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不是說他有多複雜多善變多老謀深算,而是因為在乎,在乎到看他的一切不知不覺裡就帶上了濾鏡,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想看到的。根本不可能客觀的反映一個人的真實性情,羅林清楚同時也痛苦。
戚離商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揉揉羅林比他矮了兩個頭不止的腦袋,妥協道:
「小林,我們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你要永遠記住我們不僅僅隻是普通的同門師兄妹,是連至親也比不了的同門手足。你我之間的因果糾纏不是三兩句話的意思,命盤早已經糾纏在一起,你要記著萬事有師兄,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真的會惱。」
。
戚離商再一次痛恨自己的修為,如果他也是元嬰,當日收徒的就是他自己了。師父管徒弟天經地義的事,他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插手管這個不省心的小家夥,而不是叮囑上兩句就被堵回來。
戚離商總算是願意將這件事情翻篇了,羅林也鬆了一口氣。人往往對敵人可以如同疾風暴雨一般冷漠無情,但是對自在乎和在乎自己的手足無措。她不想騙他,不想給他的一片真心抹上任何一點的陰霾。
「好,師兄是我的底氣,終有一日我也會成為師兄的底氣。但是師兄也要保證不能無理取鬨,這天下不管有多少人,多少彆的什麼師兄,但是師兄永遠隻有你一個,所以師兄以後也不要在拿著風黎師兄的事情不放了好嘛?」。
氣氛都到這裡了,羅林覺得自己應該上進些,就如同練劍似的不進則退,一退再退則毫無進步可言。像她這樣努力上進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退步?
不提這個名字還好,一提戚離商就什麼心情都沒了,就隻剩下生氣和憤怒了。
「師妹以為這兩件事情可以混為一談?私以為師妹還是分開來算的好,畢竟內外有彆,他一個外人也配跟我們自家的事相提並論?」。
一聽戚離商這個語氣,羅林就明白了,感情她兩個的理解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師兄,我覺得我待風黎師兄也不比彆的宗門的師兄師姐特彆。就連太玄宗的尺素師兄我不也是這樣,怎麼就不見你生氣了?難道你和風黎師兄之間有點什麼我不知道的恩怨情仇,借著機會整我?」。
實在是羅林被戚離商捉摸過的次數太多,凡是戚離商特彆緊張的人和事她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提高警惕。比如那位昆侖的予生師兄不就是一個套進去跑不出來的大坑?她現在身上最起碼還背負著一百萬的靈石,用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實在是沒有讓人還的道理。
戚離商忍不住黑了臉,他實在是不知道合歡宗的那群女人究竟給他的親親小師妹都灌輸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