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迎珍一聽,灰心喪氣的雙眼一下子就亮了,“什麼辦法?”
蘇若錦有些想法,但還要據實際情況具體方法具體辦,要不然好事變壞事,她可是千古罪人。
“我隻能出個主意,具體還要看爹。”
女兒才六歲,確實隻能靠他,蘇言禮問:“什麼主意?”
蘇若錦沒先回話,而是問道:“昨天晚上董媽媽對我講,那萬氏把姨婆的額頭砸破了,是吧?”
夫妻二人齊齊點頭,程迎珍忍不住又流眼淚,“差點把姨娘的雙眼砸瞎。”
“那砸到眉毛了嗎?”
程迎珍親自給姨娘擦血包紮的,“砸到了。”
“那就好辦了。”
六歲女兒嘴抿成一條線,一臉深思熟慮的模樣,不知為何,明明很悲傷的氣氛,蘇言禮夫妻二人相視苦笑,這孩子神神叨叨的咋跟街頭算命大仙一般。
蘇言禮忍不住問道:“怎麼砸到眉毛就好辦了?”
蘇若錦作為新時代好青年對麵相之說相當不屑,可今天她卻要拿麵相之說做文章,溜下凳子,咚咚跑出了臥室,好像去了書房,蘇言禮剛想跟出去看看她要做什麼,女兒已經拿本書又回到了臥室。
一本關於算命的書,跑到床邊,蘇若錦把書攤到爹的腿麵上,翻到了麵相一頁,指著眉毛破相一說:損貴人運。
蘇言禮抬眼看向女兒。
她提醒道:“爹還記不記得去年春天,那租徐婆子房子的中年男,帶著錢到京城找生意做,結果被徐婆子一家哄光了錢後以什麼借口把人打發走的?”
“麵相、生肖與京城不合,讓他趕緊回家避火光之災。”
父女二人目光相對。
蘇若錦一副‘爹就看你的了。’
蘇言禮若有所思。
程迎珍伸頭過來,“阿錦的意思是用麵相之說把姨娘弄出伯府,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把姨娘養到身邊?”
說的沒錯,蘇若錦點點頭,“但這些都要爹去運作,從董媽媽口中得知,萬氏可不是善茬,一旦我們的意圖被她識破,估計寧肯棄了套住娘親的棋子,也不會讓娘得到姨婆。”
萬氏向來心狠手辣,這一點程迎珍還是知道的,她緊張的抱住夫君胳膊,“官人……”既擔心姨娘在伯府枯竭又不甘心不去冒險,萬一要是成了呢!
蘇言禮伸手拍拍妻子緊繃的身體,“我儘量辦妥當。”
“官人……”程迎珍頭埋到男人臂彎裡,“一定要把姨娘救出來,一定要……”
論做學問,蘇言禮在行,可要是籌謀人心,他實在沒把握,不知覺看向女兒。
蘇若錦握緊拳頭,用力一擲,“爹,加油,你行的。”
蘇言禮:……
這孩子什麼怪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