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夜色中,一個病態青年男子拎著燈籠開了木板院門,長發簡單束起,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衣衫雖然有些灰舊,但穿在他身上依然讓人感覺到矜貴矍然。
“不好意思,打擾嶼兄。”
“哪裡……哪裡……”
上官嶼往邊避了兩步,讓蘇向珩進來。
他問:“吃了嗎?”
上官嶼搖頭:“沒胃口。”
“這怎麼行?”蘇向珩皺眉,“少白讓我照顧你,你這不吃,不利於養病啊!”
上官嶼牽強的笑笑,“都是老毛病了,無妨。”
二人邊走邊說,很快進了堂屋。
農舍正堂不大,正麵牆掛了到水墨山水畫,邊上有兩幅條聯:上聯:煙樹遠浮春縹緲,下聯:風船解與月徘徊。
蘇向珩笑道,“幸好我有準備。”他讓小廝拿出從學生那裡搜刮來的方便麵,“隻要燒開水往鍋裡煮下就可吃。”
“少青,不要麻煩,我喝了點枇杷葉汁肚子有三分飽了。”
喝水喝三分飽,蘇向珩一時之間失語,真不知如何安慰。
“冷墨,你去煮,煮好了,我跟嶼兄分著吃。”
冷墨便去了後廚,沒一會兒,便端了兩小碗方便麵出來,方便麵的香氣飄的整個屋子都是。
上官嶼鼻子動了下,接著又嗅了下。
蘇向珩見了,笑道,“香吧!”
油燈下,病態像常年沒見光的臉湧上絲絲紅暈,上官嶼窘迫的很明顯,他顯得很不好意思。
蘇向珩看得連連感慨,不怪蘇少白金屋藏嬌,身在陋室卻儒雅雋逸,明明普通尋常卻矜貴瞿然,天生一副遺落在民間的貴公子模樣。
冷墨把麵分彆放到了二人手邊桌上,“二位公子,請——”
蘇向珩溫和的謙讓,“嶼兄請——”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一整天厭食的上官嶼被食物的香氣勾得饑腸轆轆,端起小碗,斯文的挾了一筷子入嘴,嚼了嚼,麵勁道,又抿了口湯汁。
濃鬱的湯汁一下子打開了他寡淡到失味的味蕾,斯文又快速的扒拉完一小碗麵。
蘇向珩把自己的一碗也推過去,笑道:“我帶了好幾包。”意思,不夠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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