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後麵的蘇夫人恨不得吃了上官嶼,可有了公主維護,她隻能忍著恨意離開,離開前,又朝程迎珍母子幾人看了眼,一樣怨恨。
蘇若錦:……
又不是我讓你兒子愛男人的,這是什麼眼神,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還真是……
趙瀾目光一沉。
雙瑞示意兩個護衛拉住怨恨的蘇夫人,伸手就要教訓,被蘇若錦拉住了,“小郡王……”
“這裡沒她撒野的地。”
在家裡作威作福慣了的錢木秀被王府侍衛跟五花大馬似的架著,嚇得瑟瑟發抖,又聽到年輕郡王不饒過她,嚇得雙腿一軟就跪下,“貴人饒命……貴人饒命……”
蘇言祖求救的目光看向蘇若錦。
她暗暗歎口氣,原本就沒準備跟她一般見識,仰起小腦袋,“小郡王仁慈,一個內宅老婦人罷了。”
趙瀾總是聽小娘子的,神色緩和。
雙瑞得到示意,這才示意護衛放了蘇錢氏。
錢木秀嚇得癱倒在地。
蘇言祖拱手行禮,“多謝小郡王。”扶起老娘架著她離開,離開前,看了眼上官嶼,見他一切都好,微微一點頭,意思讓他保重,過幾天再過來看他。
上官嶼剛想回應,看到蘇夫人的眼神,低下頭。
蘇若錦歎氣,也叫道,“娘,三郎、四郎,我們回去了。”
趙瀾跟在蘇家母子邊上,護著他們一道離開了小院。
沒一會兒,擁擠的小院走的乾乾淨淨,隻餘上官嶼孤獨的身影,像被抽乾力氣一般,他跌坐在石凳上,下意識打開公主給的小盒子。
竟是一顆明珠。
明珠?
有詩言: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公主她……”
他連忙起身,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官道上,馬車前行,在暮色中漸漸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蘇德開並沒有住到蘇記小院,進城趕不上,他們住到了東昇酒樓,第二日一早就回城了,小叔蘇言祖也跟了回去,至於他與家人的關係、與公主殿下的情緣、與上官嶼之間的故事,隨著他們的離開,而離開了蘇若錦的生活,她沒有特意或是刻意去打聽,好像也沒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當然涉及到公主殿下,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也難聽到,三天假期結束,蘇言禮攜妻帶兒女回到了京城,蘇家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沒過多久,東山書院山腳下的蘇記早茶鋪子成為京中富貴閒人的聚集之地,或是遊玩,或去淘書畫,或是與友人聚一聚,成了獨具特色之地。
隔壁楊夫人過來要與蘇若錦再次合作,“二娘子,咱們合作這麼久,奶茶鋪子的分成一次沒少過你吧!”
這倒是。
蘇若錦點頭笑笑,“當然。”
“那你覺得怎麼樣?”
楊夫人提議把現有的蘇記早餐擴大,變成文山街那樣的,擴鋪的錢她出。
蘇若錦搖頭。
“為什麼?”楊夫人急了,“要是三七分成不行,那就二八分,我二你八。”
蘇若錦笑道,“在你來找我之前,有兩家找過我了。”
楊夫人剛想問哪兩家,話到嘴邊,已經知道是那兩家了,“好吧。”蘇記早茶鋪利潤太大,輪不到她這樣的小監察禦史夫人,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