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郎這次不跟路了,跑到巷子裡跟小夥伴玩去了。
蘇若錦還是帶著三人跟四平去忙鋪子。
程迎珍問她,“要忙多久?”
兩個鋪子,蘇若錦估算了一下,設計圖全靠手工,“估計得到月底。”
昨天晚上回來,沒沾到床就累睡著了,程迎珍心疼,“你這孩子……小郡王手下的能人多得很,你去湊什麼熱鬨。”
四平聽了,馬上道,“昨天是小的失誤,今天午飯過後讓二娘子休息睡一覺,還有晚上早點送二娘子回來,保證不累著二娘子。”
這還差不多,程迎珍有心不讓女兒受累,可她也知道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唯一能做的是,女兒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
“早點回來,阿錦。”
“知道了娘。”
等蘇若錦再進到鋪子裡時,一個像掌櫃般的中年男子拿著碳筆、紙張等著,四平介紹道,“這位是沈先生,擅長畫小娘子這種直線條,小公子讓他過來幫你。”
“錦娘子隻管說,我來畫,若是畫的不好、不對的地方,還請錦娘子指出來。”
竟配了個助理?趙瀾可以啊!
蘇若錦笑眯眯的接受了,“麻煩先生了。”
“錦娘子客氣。”
二人幾乎沒要磨合,便一個說,一個畫,神奇的默契,連蘇若錦都不敢相信。
“先生厲害。”
被一個小娘子誇,沈鳴清搖頭失笑:“真正厲害的是小娘子。”
一個九歲小娘子對酒樓整修的門道,就算一個老道的內行來,怕也不過如此。
這個整天在花平口中出現的小娘子果然不同凡響。
被反誇回來,蘇若錦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表現的過了,一個‘九歲’小娘子會這些是不是讓人覺得奇怪?
幸好沈先生沒盯著這個話題不放,而是適時的提醒她,是不是該喝水了,是不是該吃午飯了,這次吃午飯,就在鋪子後麵,過了一條巷子,一座清雅精致的小院裡,飯菜已經擺上桌。
“小娘子請——”
蘇若錦感覺自己好像重要的客人一樣,被招待的非常周道。
桌上大部分菜都是蘇若錦曾經做過的菜,估計這個廚子是晉王府的,而這些食方子大概就是徐婆子從自己這裡剝削過去的。
想到徐婆子,感覺曾經生活困頓的蘇家已經過去好久了。
味道還行吧!
吃過之後,蘇若錦又被催去睡午覺,有工作,有吃喝,還能午休,晚上五點不到又催著下班,這小日子過的咋這麼滋潤呢!
兩個鋪子怎麼裝修,蘇若錦一直搞到九月底,才把所有圖紙、所需材料跟沈先生一起算清楚給四平。
夜晚,探察司秘密小院,沈先生把給四平的圖紙又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無限感慨,“可惜,我既不是戶部的,也不是工部的,要不然,光這一手,我肯定成為戶部算賬好手,還有這些圖紙,我能在工部橫著走。”
趙瀾掃了他,一把捋過桌上圖紙、材料預算表,“少在這裡胡說,這些不都是你畫的你算的,要成一把好手,或是橫著走,現在就可以找我父王,讓他把你弄進去。”
不過是變相誇小娘子,小主人不但不高興,還很嚴肅。
沈先生馬上明白小主人為何這麼敏感了,蘇博士長女才九歲,而且是個小娘子,簡直就是神童天才,這要是傳出去,是小郎君當然有助於前途,可是小娘子……
希望一個人好,對一個人好,最好就是默默的保護好她,沈先生馬上閉嘴,從此不再提。
趙瀾讓三泰收好圖紙與預算,“明天給四平,讓人找工匠開始整修,要是有人問起圖紙等物,就說是我找的能工巧匠。”
“是,小公子。”
三泰退了出去。
趙瀾手抵額頭,“皇四哥問怎麼樣才能避開戶部又能把樓店務的房子修繕好過冬,讓我給他想想辦法。”
沈先生反問:“燕王殿下沒有讓你一定給他想出辦法吧?”
皇四子封號——燕。
趙瀾抬眼:“去年查工部探子,雖說提前跟四哥打過招呼,但還是被魏王、齊王抓住把柄,在聖上麵前落了個不好,先生廣聞博見,就幫一起想想,也算還個人情。”
沈先生不置可否。
太子雖沒有靠山,畢竟還是太子,幾位皇子竟然當太子不存在似的,內鬥的很,可小主子提出來,他不得不分析一二:“想修繕樓店務的房子,無非就是錢,而且還不從戶部走的銀子,可這麼大一筆,不走戶部走哪裡?燕王必然與魏王正麵對上。”
對上的結果有兩種,一種是齊王找各種借口不給錢,讓他完不成修繕之事,二個,就算給錢,估計也是杯水車薪,同樣也完成,一等冬天,如果出現問題,禦史台那幫家夥就會再次上諫,燕王怕是要丟了工部之差。
冬天天氣冷,不是裝修鋪子的好時候,但酒樓鋪子又跟普通買的民房不一樣,要是不裝好趕緊用起來,那損失可就大了,幸好古代裝修大部分以木頭為準,就算冷,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為了感謝蘇若錦給兩個鋪子畫裝修圖紙、算的材料,十月初一休沐,趙瀾請蘇若錦一家去豐樂樓吃飯。
大冷天,連天下第一樓都沒了吸引力,蘇若錦真不想出門,可是趙瀾親自來接,蘇若錦不想去也得去,盛情難卻!
每次都是這個包間,蘇若錦懷疑豐樂樓這間被趙瀾包了。
她靠近他,小聲問道,“是不是?”
趙瀾一笑,點頭,“嗯。”
還真是啊!
“整年包?”
“嗯。”
蘇若錦倒吸一口氣,“那得多少錢?”
趙瀾笑笑,沒回,有些事不是不想告訴小娘子,而是男人世界的權衡利弊、勾心鬥角,實在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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