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刑能折磨人就用什麼刑。”
“是,大人。”
蒙麵男嗤了聲,轉身離開了私刑室。
拐過長長的通道,蒙麵男到了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裡麵主位坐著一個中年男,剛才陰蟄毒辣的雙眼瞬間變得諂媚,“主子,你怎麼來了?”
“我過看看你是怎麼把事情做失敗的。”
蒙麵男扯掉麵巾,訕訕的笑笑:“要不是那個丫頭,小的這招反其道而行之就成了。”
中年男嗖嗖給他個冷眼,“你一直都這麼自作聰明嗎?”
蒙麵男被忿的瞬間閉了嘴。
中年男道,”既然失敗了,該舍的棋子就舍,該斷的聯係就該斷,懂嗎?”
“是,主子。”
蘇家老宅廂房裡,上、下都被人抱著,蘇若錦虛熱的汗流不止,要不是蘇言祖把二人扯開,估計小侄女沒被壞人害死,被這一主一仆給勒死了。
毛丫跪在地上請求責罰,誰勸都沒用。
“特殊情況誰也沒辦法預防,怎麼能怪你呢?”蘇若錦叫兄長把她扶起來,毛丫根本不肯給人拉,就是跪著。
“該罰。”趙瀾冷聲。
“小……趙哥哥,那種情況下,不能怪丫姐的。”雖然蘇若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迷昏的,但救小男娃時的情形,她還是記得的,那種情況下,既不能傷到平民百姓,又要救小男孩,怎麼可能做到麵麵俱道。
差點沒命,還為下人考慮,趙瀾一個字都不想聽,直接公主抱,嚇得眾人連退三步,個個齊齊瞪大眼。
趙小郡王,這是你媳婦?就算是,也不能這麼生猛吧?
蘇言祖:……學生與女兒這樣,他哥哥知道嗎?
蘇大郎:……趙哥哥,這活應當是他這個親兄長該乾的呀,你怎麼還搶著乾了呢?他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十五歲少年郎好像比十九歲的青年郎君矮好多呀,能不能輕鬆打橫抱起妹妹,他好像也不確定。
哎喲喂,蘇大郎,妹妹都要被人拐走了,你還在思考長得夠不夠高,可真有你的。
花平、葉懷真等人卻見怪不怪,默默的給小郡王讓開道,行禮目送。
被抱之人——蘇若錦:……怎麼有種我不嫁給小郡王就沒辦法收場的感覺。
趙瀾垂眸,看著懷中虛弱的人兒,保護欲跟洪水一般向人湧過來。
蘇若錦:……雖不能承受之凶湧,但這感覺怎麼賊好賊好的。
把人抱離廂房,往她小時候住的閨房進,小心翼翼的把小娘子放到了床上,低頭,溫柔低哄:“等會兒,喝點參湯,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
小娘子微微一笑,“趙哥哥,為了找我,辛苦你了!”
趙哥哥的心都化了。
“沒有。”趙瀾伸手輕輕拍拍她,“我讓人端參湯。”
“多謝趙哥哥。”
所有的辛苦努力都是值得的,現在小娘子叫他都是趙哥哥,叫得多好聽,趙瀾嘴角上揚。
春曉敲門。
“進來。”
春曉端著托盤,放到桌前,找巾子,準備喂二娘子。
“出去。”
“是,主人。”
趙瀾端起小碗,親自喂。
又不是得大病,隻是迷昏而已,蘇若錦尷尬又好笑的坐起身。
趙瀾急忙放下碗,過來扶她,“躺著,我來喂你。”
坐都坐起來的蘇若錦,忍住笑意,擺擺手,“真的不用,我自己來。”
趙瀾非要喂。
蘇若錦:……少男少女喂食,這畫麵……怎麼想……怎麼……
她堅持要自己喝,要不然就不喝,很任性的那種。
這下輪到趙瀾無奈了,“行吧,早點喝完早點休息。”
雖然昏迷了近一天,可是參湯喝完後,蘇若錦還是犯困,也顧不得趙瀾守在身邊,閉上眼,沒一會便又睡著了。
趙瀾讓春曉與葉懷真守著,自己出了房間。
三泰連忙上前,“衛世子還在繼續查。”
趙瀾點頭:“今天晚上,我們歇在蘇家客房。”
“是,主子。”
蘇言祖與蘇大郎晚上也沒走,也歇在蘇家老宅。
毛丫跪了一夜,第二日早,葉懷真過來拉她,她還不肯起。
葉懷真嚴肅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也要跪上三天三夜?”
“我沒這意思?”
“可是人是我和你一起保護的,你有責任,我也有責任。”
“我跟你不同。”
葉懷真冷笑一聲,“那你就把雙腿跪廢,這樣更好保護小東家了。”
毛丫:……
葉懷真甩了一句,冷冷的看她眼就出了廂房。
花平抱臂坐在蘇若錦房門外守了一夜,看到葉懷真出來,“二娘子怎麼樣?”
葉懷真回道:“挺好的。“
那就好,花平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經過一夜休眠,早上又吃了豐盛的早餐,蘇若錦終於活了過來。
這才有精神討論昨天在西市之事,大家一致認,這是場經過精心預謀的綁架事件。
蘇若錦問趙瀾、花平:”他們想把我弄到哪裡?“
花平抿了下嘴,”二娘子你會的東西很多,估計跟李木匠、張木匠一樣被弄到遼夏國。“
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