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牽著漂亮的馬立在蘇若錦麵前,一臉高傲的看著她,她的丫頭囂張的替她回道,“鎮國大將軍知道嗎?”
胤遼之站,鎮國大將軍威名遠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蘇若錦尊敬的朝京城方向行了一禮。
小娘子得意的又抬了三分下巴,倨傲嬌縱,在質樸的大街上,格外引人注目,引得老百姓圍觀上來。
丫頭比主人還得意張楊,“還不來見過我們家寧娘。”
大街上,都不認識,見什麼見,毛丫剛要說‘我們又不認識你們’,被蘇若錦伸手製止。
隻見她微笑道,“我與姑娘素昧平生,突然過來就指名道姓,我想為國鞠躬儘悴的寧大將軍府一定教不出此等傲慢無禮的小娘子,姑娘,你說是不是?”
“你放肆……”丫頭氣的就要甩馬鞭,被毛丫一把拽住,不管那丫頭怎麼拽都掙不脫,急的滿頭大汗,心裡慌死了,她這是給自家主子丟人了呀,回去還不得把她賣了!
沒想到一個小文官之女的丫頭居然有身手,還把她的丫頭製住,寧寧惱羞成怒,想也不想甩出馬鞭,‘啪’就向蘇若錦打過來。
鎮國大將軍的子女有身手,蘇若錦一點也不奇怪,所以她一直暗暗注意著這個高傲小娘子的舉動,發現她甩鞭子,跟毛丫一樣伸手拽住了她的鞭子。
讓寧寧沒想到的是,丫頭有身手就罷了,姓蘇的居然也有身手,還製住了她的鞭子,還真是小看了她,雙眼一瞪,用力拽鞭子。
蘇若錦順著她鞭子的力道,與她周旋,借力打力。
身手居然還不錯。
寧寧終於不再輕敵,發出狠力,跟蘇若錦打在一道。
兩個小娘子當街打架,而且還跟練把式一樣的打架,再次吸引了無數人圍上來。
慈幼堂的小子們看到縣令家的小娘子被人欺負,連忙去縣衙喊蘇三郎、四郎,讓他們過來救蘇若錦,也有小子們去找教字先生——上官嶼過來幫忙。
蘇三郎一聽阿姐被人欺負,連忙跑過來,“誰欺負我阿姐,誰……”當看到是個跟阿姐差不多大的小娘子時,作為一個小小男子漢,他沒冒然衝進去。
蘇若錦練身手是為了自保,不要說到高手的境界,就連毛丫都比不過,所以當毛丫把寧寧的丫頭打趴下後要幫她時,她沒讓。
既然這個姑娘從京城跑過來找她,她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究竟有何恩怨,但她要通過自己的能力把對方打服。
過了幾招後,蘇若錦發現對方雖然是大將軍之女,但身手也就那樣,跟她半斤八兩,所以兩人已經過了二三十招了,還沒分出勝負。
尉州縣城南某處精致的大宅院,一小廝直朝院裡奔,“七郎,七郎,八娘跟人打架了。”
正在房裡享受美食的寧七郎一聽小廝鬼叫,頭疼之極,“她真去找那個蘇二娘了?還打上了?”
“是的,七郎,小的也擋不住呀。”
寧七郎連忙跨上馬奔出院子。
都打了幾十招了,還分不出勝負,圍觀之人看得津津有味。
花平抱臂,在葉懷真耳邊道,“阿錦平時看著散慢,沒想到還挺有耐力,可以。”
葉懷真轉頭望眼花平,“是不是想借機取笑二娘子?”
花平還真有這個意思,可惜徒弟爭氣,沒給他取笑的機會,可看到葉懷真的臉近在咫尺,他突然貼到她臉頰處,“國喪已過,新帝登基,咱們是不是把婚事辦了?”
葉懷真道,“我還沒聽到姓苟的死訊。”
花平仰頭長歎。
年前,大胤朝大敗遼夏國,打的他們再次俯首稱臣,簽訂條約時,其中就有一條,殺了烏拉草的頭目——苟純文,作為戰敗國,遼夏國當然無條件同意了,他們要殺姓苟的,被大胤製止,新皇要求把人押到汴京親自看著殺,結果在押送途中,姓苟的又逃了。
難道姓苟的一日不死,他這輩子就娶不了心上人。
花平越想越不是滋味,看到身姿矯健的蘇二娘子,心道,要不,我請阿錦幫忙?
二個小娘子打的難解難分,倒是讓圍觀的群眾一飽眼福,甚至有車馬行的拳師在邊上解說,用的是什麼鞭法,打的是什麼拳頭。
聽的平頭老百姓感慨慨連連,“原來打個架,有這麼多名堂在裡麵呀。”
被人議論當猴看,又占不到上風,寧寧又氣又急,招式都亂了。
趕到的寧七郎看的連連搖頭,就這還以為自己是小娘子身手之最,得到教訓了吧。
寧七郎抱臂悠閒的看阿妹與人打架,要不是地點不對,差點就指點上了。
蘇若錦越打越入佳境,聽到對方呼吸聲越來越重時,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了——耐心與耐力。
她是越打越沉得住氣,對方是越打越急不可耐,每招都想把蘇若錦製於失敗之地,越急越接不上招,其至在一個反手擒拿之際,被蘇若錦輕而易舉的扣住胳膊,一動不得動。
“寧娘……寧娘……”
跟隨的丫頭婆子急叫,湧著過來拉人,都被葉懷真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