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歲月靜好,蘇若錦瞌衝的撐在圍欄邊上,微風吹來,楊柳依依,隨風而舞,飄蕩在五月溫暖的天空,群山連綿起伏,層層疊疊,鬱鬱蔥蔥,生機無限。
突然,有大叫聲從遠處傳來——
“二娘子……二娘子……”
靜謐的農家樂被驚醒。
蘇若錦與趙瀾同時醒。
雙瑞連忙迎著聲音跑出去,轉眼間又折回來,“二娘子,小公子,是上官公子身邊的長隨秋山。”
難道上官公子出了什麼事,蘇若錦快速出了風雨亭,朝院門走。
“二娘子……二娘子……”芒種扶住了腿腳發軟的秋山。
掃了一圈,沒見上官公子,“人呢?”
“公……公子被山匪劫了。”
什麼?蘇若錦大驚失色,“在什麼地方?”
“就……就在前麵十裡地左右。”
十裡地?很近啊!關鍵是,她從沒聽村民說過附近有山匪啊!
趙瀾趕到。
二人目光相視,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疑惑。
不知道山匪想乾什麼,蘇若錦連忙問,“秋山哥,你……”她想問是不是山匪故意放他,好讓他交贖銀。
秋山看懂了小娘子的目光,點點頭,“二娘子,公子一直想過來看看你的菜地,好不容易把學堂之事理順,一切上了正軌,今天早上,我們主仆二人從縣裡出發,沒想到快要到你菜田,前麵一個道口突然就冒出二三十個蒙著黑布的漢子,上來就打小的,不僅把我帶的行李搶走,還把公子強拉走,讓我找公子家人拿一萬兩銀子贖金,三天後送到牛頭山山腳下第五個豁口處。”
先不說上官嶼孤家寡人一個,一萬兩?他們知道上官公子隻是個學堂夫子嗎?就獅子大開口。
秋山見小郡王也在,可他聽到事情後一聲不吭,他隻能問:“二娘子,怎麼辦?”
“從去年住到現在,我都沒聽說過有山匪,此事很蹊蹺。”這話,蘇若錦對趙瀾說的。
他對三泰道:“去查查怎麼回事。”
“是。”三泰很快消失在大家視線裡。
秋山見趙小郡王接手,發軟的雙腿終於不那麼抖了。
蘇若錦讓芒種先帶秋山去吃飯。
秋山緊張上官公子之事,站著沒動,他想知道蘇二娘子跟趙瀾怎麼救上官公子。
蘇若錦看出他擔心,說道:“一我馬上找附近村子裡正,問他們知不知道附近有山匪,二,上官公子看著就像世家貴族的公子,隻要他們圖財,上官公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秋山哥先彆緊張,該吃飯吃飯,吃飽了好跟我們一道去救人。”
“好好好。”得到小娘子救人的話,秋山心安不少,聽話先去吃飯。
範晏嘉聽到叫聲也出來,等秋山離開,他問道,“是那個書畫上官公子?”
範晏嘉去過文山蘇記早茶店,也經常逛文山街,上官嶼在文山街賣字畫挺有名氣的,是以他認識。”
蘇若錦點頭,“是他,前一段時間,我請他過來看我種的菜地,沒想到快要到了,被山匪劫了。”
“阿錦,附近有山匪?”範晏嘉頓時緊張,“那你趕緊不要呆在這裡。”
“謝謝晏嘉哥哥,從去年到現在,我就沒聽過這附近有山匪,我覺得事情有蹊蹺,得查查再說。”
“你懷疑不是真的山匪?那會是什麼人?”範晏嘉望向趙瀾,“咱們年前才趕走遼夏人,難道是他們殘兵敗足隱匿在什麼地方,見我們鬆懈了,於是找到機會抓了上官公子,實則……”目標是趙瀾。
誰讓他是兩戰之中,殺敵無數的雲麾將軍呢?
趙瀾勾嘴,“範小公子,看來明年春闈你的策論會獨占鼇頭!”
這給他分析的頭頭是道。
“嘿嘿……過獎……過獎……”
蘇若錦:……這可不是憑空想象編故事。
寧寧皺眉,“如果是遼夏國人,那我哥哥在山上豈不是很危險?”
範晏嘉拍了下自己的嘴,“寧小娘子你彆亂想,我是胡說的。”
蘇若錦:……
趙瀾:……
明明前一刻還是歲月靜好的農家樂,後一刻好似風雲突起,大雨壓城的感覺。
蘇若錦與趙瀾分頭行事。
她趕緊讓花叔幫忙向附近十裡八村的人打聽到底有沒有山匪一事,看看究竟有沒有隱瞞,花平從下午一直打聽到天黑。
寧七郎等人在傍晚時分回到農家樂的,寧寧急切的問,“七哥,聽說山裡有山匪,你們有沒有遇到?”
寧七郎等人搖頭,“沒遇到,怎麼啦?”
“有一個學堂夫子被人搶走了。”
寧七郎一聽,驚訝的瞪大眼,“難道他們不知道老子是小戰神,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蘇若錦:……小將軍,這麼稱‘老子’,你老子知道嗎?
寧家兩個侄子,不僅不害怕,還很興奮,“打遼夏人沒我們的份,參與打個山匪總行吧,七叔……七叔,……你剿匪一定得帶上我們,我們也想跟你們一樣保家衛國。”
蘇若錦抿嘴。
趙瀾臉一沉。
寧七郎好似沒看到,捋起袖子,“子瑾,告訴我在哪裡,我當先鋒,先去探虛實。”
說寧七公子魯莽吧,他又按軍隊打仗的程序來,先探虛實,挺細心的,可這事委實透著詭譎。
果然,花平回來說道,“該打聽的都打聽了,方圓百裡之地,沒聽說過有山匪,一,西山對麵是皇陵,有禁軍守護,不可能有山匪敢在這附近據山頭,二就算有,也在東邊,都快下去二百裡了,據山溝子裡正說,他一個遠方侄子住在那附近,也是聽說的,聽說這些人,每到夏收、秋收、過年前都會搶上一回,搶完後,他們迅速就地解散,誰也不知道附近村子裡究竟誰是山匪、誰是農人。”
竟還有這種事?聽起來這些山匪挺有腦子的呀,個個都聽的眉頭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