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短長停頓片刻,然後喊:“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慢著!”諸葛村夫羽扇一揮,氣勢十足。外麵兩個衛兵一時間被震住,下意識看費短長,等他確認命令。
諸葛村夫借機從輪椅上站起來,緩步靠近:“其實你案件遇到問題了,你下意識希望我能幫你解決,是嗎因為我複姓諸葛,因為我足夠裝逼。”
“扯淡!”費短長怒斥。
“是嗎那你現在查案有什麼進展”諸葛村夫問,“自殺嗎”
費短長欲言又止。
諸葛村夫當即侃侃而談:“所謂盛裝之下,必然有逼。我既以此裝逼,又豈是等閒之輩。自出山以來,我統合裝逼者群體,物儘其用人儘其才,哪怕縱然是新進的裝逼者,亦能發光發熱,這可是裝逼者群體幾十年以來從未有過的景象。”
諸葛村夫湊近他耳邊:“就算是管仲樂毅來做黃油,也未必過此。”
費短長:“……”
諸葛村夫轉頭看見兩個衛兵還站著,於是手一揮:“你們退下吧。”兩個衛兵看了一眼費短長,費短長無奈也給了一個眼神,兩個衛兵退了出去。
“說吧,你能給些什麼幫助”費短長靠在椅子後背上,算是“屈服”了。
諸葛村夫也坐回他的電動輪椅上:“術業有專攻,連國安局短時間內都破不了的案子,就算諸葛丞相複生恐怕也無能為力。”
“那你還說什麼”費短長惱火,“還有,給我正常說話,彆整的和神經病似的。”
“唉,”諸葛村夫輕歎一聲,“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對我們這類人的態度嗎你以為我這點常識都沒有嗎裝逼者也從來不會逼人看裝逼。”
“那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那是我想讓你適應,讓你明白我們這個群體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呢因為這次的凶手,就是一個裝逼的。你必須真的了解凶手心態,才能更好的破案。”諸葛村夫羽扇揮舞,情緒激動。
“他不一定是裝逼者,但他殺人的動機,必然有裝逼的意思。而裝逼者,是可以被更裝逼的裝逼者所打敗的!更確切的說,每個人都會有一套自己的理念,但人的理念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與更完善更犀利更優秀的理念碰撞後,人會修正甚至完全更換自己的理念。”
費短長:“……”
“我的方法很簡單,既然現在凶手就在這幾個人當中,那你讓我和他們辯論。他們要是不敢和我辯論,那嫌疑增大。而隻要敢和我辯論,時間一長總會露出雞腳。”
費短長思考片刻:“你自信你的裝逼在他們之上”
“文無第一,難說誰在誰上,”諸葛村夫謙虛,“但總要試試才能知道。另外,存粹的辯論效果不大,需要一些場外支援。”
“我這邊倒是有一張遺書,凶手的理念應該就在上麵。”費短長隨手遞了過去。
諸葛村夫伸出羽扇接住:“那太好了。不過還需要一些彆的支援,凶手能殺人,我也要‘殺人’,隻有這樣凶手才能認為我和他是同級彆的,才有辯論資格。”
費短長一震,不明所以。
“不是真殺人,但至少不能讓嫌疑人看出破綻,”諸葛村夫回答,“手法可以一模一樣,這樣不論凶手是空間法師,還是什麼高緯度生物,我也能上去蒙混一番。”
“那具體方案是……”
“今天先這樣吧,你也很累了,早點休息,洗個澡,記得去油,”諸葛村夫調轉輪椅,開始往外走,“我也要花點時間研究他的理念。”
費短長目送他離開,怔了良久,終於起身,拿起洗發露,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