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給老夫看,莫非裡麵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比如暗算老夫的......”
剩餘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
在林雲內心一秒輸出幾句國粹之時,左手腕忽然被一隻手握住,在寬大袖子遮掩下,龍昊的手指在鐲身輕撫而過,同時一抹金光沒入鐲子。
“龍師姐,他想看給他看便是,你娘在天之靈看到,會保佑他儘早和你娘見麵細談鐲子的工藝。”龍昊特意咬重龍師姐三個字,拿起她的手,將鐲子取下來。
聽到前半句錢榮顴骨上揚,後半句老臉一下拉了下來。
碧蓮宗的弟子嘴巴怎得吐不出一句好話!
錢榮忍著怒氣一把拿過手鐲端詳,然而在手上轉了幾圈都沒發現異常,隻是一隻尋常的儲物手鐲。
可是剛才他好像感受到鐲子有一道陌生的氣息,但眨眼就不見了。
難不成是錯覺?
駱璐霜看他沒找出問題,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白白浪費了時間。
“既然手鐲沒問題便還給她,錢長老到甲板來一趟,我有要事和你商議。船快靠岸了,你們也散了吧。”
說完轉身朝甲板走去,侍女隨之跟上。
錢榮隻好把手鐲還回去,
林雲接過後當著他的麵瘋狂往手鐲丟清潔術,好像手鐲粘了什麼臟東西。
這把他氣的狠狠甩袖離去,上了島有的是時間將這隻鬼給揪出來。
他前腳剛走,後腳床上的女子醒了,撩開床幔看到這麼多人站在門口,尖叫一聲把頭縮回去。
林雲嘖了一聲:“你是真餓了,一根老辣椒也吃得津津有味。”
*
船靠岸,一行人從船上下來,坐上安排好的轎子。
禦劍的修士抬著轎子,往島上最高的山峰而去。
島上仙雲繚繞,一碧千裡,恍若仙境。
四人坐的轎子上,林雲將招財變大些戴到龍昊手腕上,不用多久應該就能用上了。
銀色的鐲子掛在冷白的腕間,透著一股清冷感。
裴執撩開垂簾對著隔壁轎子道:“朱道友,你上島也是為了喝仙釀?”
朱雁嫌棄的捂住口鼻:“你彆說話,你一說話我感覺空氣都是臟的。”
“額......好吧。”
“如此神奇的仙釀誰不想品嘗,穆道友你說是與不是?”她朝坐在對麵的穆遠拋了一個媚眼。
碧蓮宗的弟子讓她眼睛一亮又一亮,對眼睛極其友好。
穆遠身軀一抖,胡亂的點了一下腦袋。
她手撐著下巴,眼睛黏在他的臉上:“你修的什麼道?”
“音修。”
“音修啊,很適合你。我以前的眼光太差了,竟然會喜歡那些妖豔貨色,還是清風霽月的穆道友更令人賞心悅目。”
她雙手比劃著,越說越興奮:“不如我們結成道侶,夜黑風高之時,你在樹下撫琴,我在旁邊給你耍大刀,來年再要個孩子如何?”
果然如此!
“不如何。”穆遠雙手護胸,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我真有這麼差嗎,你們一個兩個的拒絕我。”朱雁起身剛邁出第一步就看見他麵帶惶恐的站起來,快速撩開轎簾,腳尖輕點劍身躍到隔壁的轎子裡。
前後不過一個呼吸。
穆遠坐到葉泠身旁,看著對麵坐著的小師妹和龍昊,還有趴著的大黃饅頭,頓時感到無比的安全,有種誰也奪不走他身子的感覺。
隔著簾子道:“朱道友不差,隻不過我誌不在兒女情長。祝願道友早日尋得正緣。”
她一屁股坐回去,鬱悶極了。
劉文盛整理了一下抹額道:“朱道友何不抬眼看看我,說不定我就是你的正緣。”
“沒鏡子就撒泡尿照照。”
“......”他捂著胸口,眼裡滿是受傷的神情。
眼睛鼻子嘴巴他一樣沒少,隻不過組合起來比他們差了一丟丟而已,至於這麼打擊人嘛。
*
飛劍在空中穿梭,沒用多久便到達山峰。
一道泛著藍色光芒的屏障將整座山峰籠罩住。
在靠近屏障時,站在駱璐霜轎子旁的錢榮拿出一塊令牌。
令牌觸碰到屏障的那瞬打開一個足以容納轎子通行的口子,抬著轎子修士依次踏入。
大大小小的庭院依山而建,錯落有致,陽光打在屋簷下的八卦鏡,折射出道道光柱。
一眾人落在廣場上,駱璐霜從轎子走出來,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燦爛,好似在笑獵物終於落網了。
“大家辛苦了,家父已安排好廂房,諸位隨我來,宴會開始會有侍女傳喚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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