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後倒去:“難道要一直卡在這層?”
劉柳嬌看她躺地的樣子,不由想到煉丹大賽上她奄奄一息眾多人圍著她哭的畫麵,心裡頓時有了想法。
“不如假扮一場親人去世,我們在靈堂吊唁的戲碼。”
林雲彈坐起來,興致勃勃道:“這個主意不錯,親人逝世最易催淚。”
“這樣,三師兄你和柳嬌扮演夫妻,我扮演你們剛死去的孩子。”
劉柳嬌搖搖頭,眉間藏著一抹羞澀:“我、我連男子的手都沒牽過,恐怕難以入戲。”
林雲的屁股墩墩墩往前挪,隨後牽起兩人的手放在一起。
“現在牽到了,如果你想得寸進尺的話,你問問我三師兄願不願意。”
“小師妹!”
這回輪到陳乾朝不好意思,收回手時歉意的看了一眼劉柳嬌。
“抱歉,冒犯了。”
“無礙,”她紅著臉聲若細蚊。
林雲一看就知道兩人演不成,低頭時掃到垂掛在胸口,宛如寶石吊墜般漂亮的龍頭。
“有演員了。”
她先在地麵鋪了一塊毛茸茸的毯子,然後輕輕把剛進入休眠的本體,繞著脖子一圈圈解下來,小心翼翼放到毯子上。
“他很矯情的,坐地上都要拿我的衣服墊著,要不然嫌臟。”
劉柳嬌看著被擺成愛心狀的龍昊:“不會吵到他嗎?”
“放心哭,他現在處於休眠的狀態,不會輕易醒來。”林雲抬手打響指,一堆沒用過的符紙出現在地板。
“隨便灑。你們就把他當幻想成最重要的人,如今天人永隔。”
“還差個哀樂,要是四師兄在就好了,不過問題不大。你們先醞釀一下,我去煉個簡易的樂器。”
“好,”兩人異口同聲道。
為了不影響二人,林雲跑到角落煉製,才一盞茶功夫就拿著一把二胡回來。
“來啦來啦”
“二胡?”劉柳嬌曾在凡世間見過一次。
“對噠,有了它如虎添翼,不過我學藝不精隻會一點點,一會彆嫌棄哈。”
陳乾朝懷裡抱著盆,緩緩呼出一口氣:“昊哥冒犯一下,我要把你當成壯烈犧牲的師母!”
林雲想起了那日的那聲哀嚎:“韓長老的翠兒?”
“正是屍骨無存的翠師母。”
“韓長老到底有多少個丹爐,之前就聽他叫過沫兒紅兒薇兒九兒的。”
“三十二個,翠師母排行第八。”他準確無誤說出“師母”的數量。
“撲哧”劉柳嬌被兩人的對話逗笑:“你們彆聊了,再聊下去我就要破功了。”
林雲點點頭,反手在胸前貼了張留聲符,調整好拿二胡的姿勢,搭弦拉了起來。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反射性地唱了出來。
陳乾朝:“小師妹不必唱出來!”
“失誤重來。”她抿住嘴唇,再次拉起茉莉花。
她也想拉最悲傷的曲子,奈何實力不允許,當初三分鐘熱度就學了一首茉莉花。
時而一卡一頓,時而變調的樂聲回蕩在塔內。
許是樂器的強大,硬是生出了一股悲傷之意。
陳乾朝和劉柳嬌一左一右坐在龍昊身旁揚手灑符紙。
“翠師母你死的好慘呐!”
林雲拉完一曲放下二胡,用留聲符一遍遍播放錄下的茉莉花。
悲意的渲染,三人漸漸入戲。
宛如旱田的眼睛也開始蓄起水霧。
“昊啊,你怎麼狠心離我而去,不過你放心我會堅強的活下去,好好繼承你的財產和法寶。”
林雲用力眨眼,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砸落到盆裡。
過於投入掉珍珠的他們,沒有察覺到尖尖的小尾巴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