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望著躺在花叢旁,麵若少年的男人,兩眼狂冒小愛心。
玄色長袍,金色腰封,銀發如上好的綢緞鋪開,周圍嬌豔的花都不及他好看。
“昊啊,”林雲來到他身旁趴著,雙手支撐腦袋道:“你這張皮囊生的太好看了,剝下來借我用幾天唄。”
龍昊緩緩掀開眼皮,幽幽道:“讓你去敗壞我的名聲?”
“怎會,我的人品有目共睹,我隻是想體會一下當美男是什麼感覺。”
“你的人品?”他笑著說:“狗聽了都搖頭。”
她嘖了一聲:“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龍昊問她:“適才你為何問方不方便進來?”
“我是怕直接進來,碰上尷尬的事情。”
“比如?”他一時摸不透她的想法。
林雲晃著腳丫子,眼睛彎成月牙狀:“如果你正在裡麵生產“肥料”,我貿然進來撞見了多不好啊。”
龍昊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抬腿抵住她的腰,稍稍用力:“你一天不惡心人會死啊!”
“嗷嗚!”順著他的力道滾了幾滾,她順道摘下一朵花又滾了回去。
“一朵小花花送給你。”
他望著花似笑非笑:“菊花,還是黃色,你想表達什麼?”
“啊這”林雲腦子高速運轉,最後憋出一句:“我瞧你經常生氣上火,給你曬乾泡茶喝。”
“既然你這麼有心,我收下了。”龍昊接過菊花,折短花杆反手插在她的發間。
“好看,菊花很適合你。”
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完美的頭顱就好比花籃,裝什麼花都漂亮。”
“此情此景不由生起作詩的念頭,”林雲翹起蘭花指,摸著頭上的花,搖頭晃腦道: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龍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抬手敲了敲她的頭:“這裡麵竟然還裝了幾滴墨水。”
“你的腦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就好比一袋老鼠屎裡麵摻和了幾粒大米。”
“哼,絕交!”林雲翻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龍昊往前挪了幾分,修長如玉的手指戳她的肩頭:“這次絕交多久?”
見她不說話,接著說:“一息?一刻鐘?一炷香?一個時辰?一天?一”
他說到這裡頓住:“一天可以接受,一年不行。”
林雲翻回來,氣勢十足的說:“一千年!”
“真的?”
“假的,”她嘿嘿一笑:“絕交結束,我要睡覺,借你的衣服用一下。”
說著小手拉起一片衣擺蓋在臉上,光線太刺眼她睡不著。
龍昊甚是無語:“你怎麼不用自己的衣服?”
“你的顏色深,遮光效果好,再說我就把你這身衣服扒下來。”
她後麵的話讓他徹底閉嘴,因為她真的做得出來,而且很非常樂意。
不久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龍昊小心翼翼取下那朵菊花,放到一旁後,緩緩閉上眼睛。
隨便躲在角落看著這一幕,劍身莫名生出幾分偷感。
主人啊主人,你就不能靠近一點?
那條像河寬的縫隙是留給本劍的床位嗎?
這種時候還是要靠本劍。
它偷偷摸摸靠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