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陳玄烈擔憂的望著他,田師侃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是站了起來,這一箭射中了他的左肩,鮮血順著手臂滴落。
“殺!”田師侃揮動骨朵,“砰”的一聲,一名甲士頭顱如瓦罐一般碎裂。
左肩中箭刺激出了他的凶性。
陳玄烈趕上,一刀刺入賊人甲胄縫隙間。
身後三人撲了上來,另外三人則填裝弩機。
賊人穿著甲胄,尋常刀劍難以斃敵,唯有勁弩能傷他們。
剛一接觸,賊人就倒下四名甲士,閣樓前的人發現情況不對,下令其他甲士一同圍攻。
若隻有這些人,陳玄烈感覺還能對付。
然而閣樓中又衝出四名提著重劍的嗢末甲士。
在場賊人增長至十六人,是己方的兩倍多。
更雪上加霜的是,一陣密集腳步聲朝這裡趕來,不用猜就知道是僧兵到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閣樓前的那人負手而立,大笑不已。
一身緋色圓領袍尤為顯眼,蹀躞帶上掛著銀魚袋,看這身扮相,就知是原州刺史史懷操本人。
魚袋是身份的象征,大唐約定俗成的規矩,七品以上穿紅圓領袍,四品衣緋,配銀魚袋,三品以上衣紫,配金魚袋。
李可封身為都將,也隻能穿皂白圓領袍,無魚袋。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惻隱之心,隻要施主們放下兵器,便可安然無恙。”一個富態的禿頭和尚溫和道。
還有一人臉色暗紅,手腳長大,一看就是嗢末人。
陳玄烈沒有絲毫猶豫,放下兵器,隻會死的更慘,一刀刺死一個賊人後大笑道“該放下兵器的是你們!陳玄烈在此,爾等所謀已被我軍知曉,濟元寺已經被圍,還不束手就擒?但敢遲疑,雞犬不留!”
三人皆是一驚。
不可置信的望著正在搏殺的陳玄烈。
“哼,休要中計,忠武軍要來早來了,何必等到現在?速速斬殺他們,再亂刀分屍,忠武軍即便來了亦死無對證!”史懷操厲聲道。
“定要生擒此人!”旁邊的嗢末人杜論悉加眼中怒火恨不得將陳玄烈生吞活剝了。
近百僧兵圍了過來,手中長刀寒光閃閃,一臉的殺氣,猙獰如鬼,哪有半點出家人的模樣?
陳玄烈心中一陣煩躁,這個史懷操果然難對付,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虛張聲勢。
不過就在此時,寺廟中忽然燃起大火,以及喊殺聲。
其中一人聲音特彆嘹亮,“圍住寺院,不可走了一個賊人!”
是梁延壽,陳玄烈心中大喜,暗忖果然沒有看錯人,這人絕對是可造之才。
大火一起,形勢就變了。
“現在還是計謀否?”陳玄烈砍翻一名僧兵。
田師侃單手揮舞骨朵,專挑甲士敲。
仇孝本則指揮弩手協助射殺甲士。
“你……”史懷操驚疑不定。
遲疑之間,火光越來越大,劈劈啪啪作響,僧人們的哭喊聲穿插其間。
陳玄烈幾次鋌而走險都是遇火而安,名字中又帶著個火字,看來這輩子都逃不過殺人放火的命數。
玄者,不可名狀也。
烈者,勃然之勢也。
“放下兵器,饒爾等不死!”陳玄烈持刀而立,氣勢完全壓住了他們。
史懷操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