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烈一腳踩在鄭全昭的屍體上,對在場眾人道“玄烈所圖,隻為率諸位安然返回許州,如違此心,天誅地滅!從今日起,膽敢有二心者,玄烈若不能將其千刀萬剮,亦天誅地滅之!”
說完朝本隊的仇孝本、田勁鋒使了個眼色。
仇孝本和田勁鋒將杜彥忠推了過來,嘴裡咿咿嗚嗚的哀嚎,很快被剝下了身上的明光甲。
仇孝本獰笑道“魏隊頭,請!”
魏弘夫眉頭一皺,但還是走了上來,“唰”的一刀,從杜彥忠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杜彥忠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嚎。
陳玄烈眉頭一皺,原本隻想一刀砍了,給他一個痛快,但仇孝本似乎將“千刀萬剮”四個字聽進去了……
這人平日不聲不響的,沒想到也是個狠人。
不過這就是唐末亂世的規則,以後的歲月隻會更殘酷。
而且這個時候也不宜出言製止,尤其是這種場合,一旦暴露出善意或者軟弱,就會被彆人看在眼裡。
野獸的世界不允許有善意或者軟弱。
“張隊頭,請!”仇孝本望向張勍。
張勍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低沉的嗓音道“今日方知五郎手段如此了得!”
說完也是“唰”的一刀下去……
在場的所有隊頭都被一一點名,杜彥忠早已不成人形,卻還吊著一口氣。
“都將請!”陳玄烈沒忘記最重要的一人。
李可封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來時,陳玄烈看出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以前看自己的眼神總帶著那麼一絲居高臨下,即便身為俘虜也是如此,但現在,他眼神中明顯多了一絲恐懼。
如果陳玄烈願意,那麼他就會跟杜彥忠一個下場。
不僅是李可封,其他牙兵看自己的眼神裡也多了恐懼之色。
陳玄烈心中苦笑,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這個時代恐懼也是一種力量。
陳玄烈寧願他們恐懼自己,也不願他們暗中謀害自己。
朝著身後三隊人馬揮揮手,眾人一擁而上,將杜彥忠砍成了肉泥,連地上鄭全昭的屍體也沒放過,刺鼻的血腥氣直撲天際。
“仇孝本、王師侃、田勁鋒、華洪!”陳玄烈喝了一聲,殺人不是目的,隻是震懾人心的手段。
“在!”四人拱手而出。
“今日起,各率一隊人馬防守四門。”
“領命!”
“其他諸位指揮使、隊頭隨在下居於節度使牙府,不得擅離。”
眾人一陣沉默,都知道此舉形同軟禁。
“誰讚成,誰反對?沒關係,可以暢所欲言!”陳玄烈摩挲著手中的利刃,殺心大起。
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已經乾掉了一個刺史,一個營指揮使,不在乎再多幾個廂指揮使、隊頭。
現在不趁著“人心所向”時一錘定音,等他們回過神來,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幺蛾子。
“那就聽五郎的!”魏弘夫笑的非常勉強,臉上肌肉抖動的都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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