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賊軍不同於西北嗢末野人,裡麵猛人太多了,吸納了很多龐勳舊部,還有關東百姓的支持,戰力越打越強。
陳奉先一陣沉默,田克榮卻喋喋不休起來“五郎啊……伱也要保重,有了消息給家裡傳個話,讓我等也安心些,若是崔節帥不動我們,你也早些回來,陳田兩家還指望著你哩。”
這一路上陳玄烈的表現得到了他們的信任。
亂世之中抱團取暖人之常情。
“田叔安心。”
知道是一家人後,陳玄烈越發恭敬起來。
“把這件盔甲帶上。”陳奉先脫下身上的盔甲,雖然板著一張臉,但眼神早就溫和下來。
陳玄烈接過,“玄烈去也,後會有期。”
“要走快走,婆婆媽媽做甚?”陳奉先轉過頭去。
陳玄烈衝其他人拱手,帶著一百二十三號人向遠處深山行去。
走了很遠,回頭一望,一道熟悉的身影還在駐足凝望著。
血濃於水,陳玄烈心中百感交集,揮了一下手,然後義無反顧向大山中行去。
豫西多山,尋個落腳處倒也不難。
不過陳玄烈另有想法,狡兔三窟,許州是龍潭虎穴,以後各路大神都要從此路過,多找個安身立命之地不為過。
“兄長,我等何處落腳?”梁延壽道。
陳玄烈望著茫茫大山,豫西多山,也多匪,這年頭山上沒有盜賊反而是怪事,“你帶二十人去查探一番,最好找個山賊寨子,直接住進去。”
建個寨子也不容易,陳玄烈沒功夫在細枝末節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手上有鐵甲、戰馬、勁弩這些玩意兒,何必傻乎乎的自己動手?
“領命!”梁延壽當即點了十幾個身手靈活之人跟上。
剩下的人安營紮寨生火造飯。
畢竟是心甘情願跟隨自己的人,熱情極高,離了忠武軍,反而生龍活虎起來。
陳玄烈不敢掉以輕心,設置了明暗哨,又布下陷阱,分出三夥人輪流巡視一整夜。
就算不防賊人,也要防著野獸。
夜裡山中極為安靜,風聲簌簌,帶來各種野獸的嚎叫和蟲鳴。
陳玄烈披甲仔細巡查了一遍營地。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營中完全遵循正規軍各種法度,陳玄烈不想自己帶出的人馬是一支烏合之眾。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一亮就敲起了戰鼓。
三鼓不至者,按律當斬。
好在這些人被陳玄烈訓練了幾個月,都有了些底子,勉強都能趕上。
雖然不行軍了,訓練少不了。
“進入中原,便是進入戰場,絕不可懈怠!”陳玄烈大聲吼道。
“領命!”士卒們吼的聲音比陳玄烈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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