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五郎,新都將任命下來了。”魏弘夫一臉古怪道。
“不知是哪位?”陳玄烈有些期待,尋思著結交一番,處好關係。
“李師泰!”
“為何是他?”陳玄烈嘴角卷起一抹笑意,不是冤家不聚頭。
不過李可封被殺,就算不問他的罪,也不該升官啊……
“聽說是楊監軍力薦的。”華洪消息一向靈通。
這就不奇怪了,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後麵必然有一番複雜的博弈與考量。
陳玄烈還未說話,魏弘夫就拍胸脯道“以前之事就算,以後我魏弘夫隻認你陳五郎!”
“我等困於牢獄之中,他逍遙在外攀上高枝,卻坐視我等落難,連來牢獄中裝裝樣子都不曾,還有何話可說?”張勍不屑道。
投靠閹黨沒什麼大不了,這年頭比比皆是,連高駢都跟田令孜穿一條褲子,畢竟這年頭清流大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天下亂成這樣,始作俑者正是崔彥曾、令狐綯等一乾清流。
“我等許人自當同仇敵愾!”陳玄烈意味深長道。
崔安潛設鴻門宴時,幾個營指揮、廂指揮也一同上了天。
其他人也跟著沾了光,陳奉先、田克榮、魏弘夫、張勍被提拔為廂指揮使。
彆看廂指揮使隻比隊頭高了一級,卻是一隻腳邁入下級軍官的行列。
而且一廂下轄五個隊,這比從前簡直有天壤之彆。
陳玄烈、周庠、田師侃、仇孝本、王勁鋒,還有叔父陳奉禮都被提為隊頭。
陳玄烈不禁感覺這些任命有些古怪,明顯是偏向自己……
不,更古怪的是李師泰的都將,幾個廂指揮使都是自己這邊的人,他一個光禿禿的過來,不是找虐麼?
自己在原州、邠州乾得那些事,崔安潛會不知道?
按照這麼個思路想下去,崔安潛這種安排頗有些意味深長啊……
“軍中升降都要經過崔節帥的手。”周庠一臉喜色。
“看來崔節帥這棵大樹,咱們靠上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兒就看這一仗打的怎麼樣。
以崔安潛的行事風格,沒有價值的人,入不了他的眼。
周庠道“如今關右皆為神策軍所據,宣武為賊所侵,業已糜爛,關東大鎮隻餘忠武、淮南二鎮,淮南節度使高駢與盧攜、田令孜一黨,忠武軍就變得尤為重要。”
神策軍是閹黨的爪牙,所以關右諸鎮等於被閹黨掌握。
河北諸鎮都是刺頭,誰也不服。
爭權奪利的重心自然而然的偏向中原。
陳玄烈忽然明白自己為何能死中得活,得到崔安潛一半的眷顧,就是因為在原州做了田令孜的乾兒子,在邠州擊敗了羅元杲。
這麼根正苗紅之人,崔安潛若不青睞,就是他眼瞎了。
至於自己犯的那點事,在這年頭還叫事?在這些大佬眼中,內鬥放在首位,其他的全部靠後。
當然,比起田令孜那幫人,崔安潛還算有些節操在,這一點從他對待流民就能看出。
經周庠的分析,陳玄烈心中更有底了。
機會就在眼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五郎,李師泰赴任,召全都各級將吏軍議!”華洪在營帳外低聲道,聲音比以往恭順多了。
陳玄烈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咱們先把李都將架在火上烤一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