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一眾狠人中脫穎而出,掀起滔天巨浪,戰略眼光絕不會差。
“秦兄高見。”陳玄烈敬了一碗。
“哈哈,說這些閒事做甚,說點高興的,五郎可知我忠武家眷中,誰家女子最正?”
秦宗權三兩句又扯回來了。
“小弟戍守西北邊地三年,一回來,就征剿王仙芝去了……”
“鹿六家的女子!”
“鹿晏弘?”陳玄烈一愣,沒想到吃瓜又吃回自己身上了。
旁邊的秦宗衡一臉邪笑道“嘿,五兄有所不知,那鹿六削尖了腦門往上鑽,近日準備將女兒嫁給盧相公的三兒子……”
“還有這事?”陳玄烈神色一動。
雖說婚約沒成,但鹿晏弘這麼搞,就太不給陳家麵子了。
以前陳家家道中落,也就罷了,但現在陳家已略有起色,陳玄烈的十將距離鹿晏弘的都將也就一步之遙……
“這還有假?”秦宗衡拍著胸脯道。
“盧家為五姓高門,貴為宰相,豈會看上鹿家一個破落戶?”陳玄烈還是不信。
當年人家五姓七望連太宗之女都看不上……
秦宗言湊了過來,“哈哈哈,當然不會是明媒正娶,鹿老六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過去當侍妾!”
侍妾就是陪睡的丫頭、奴婢……
陳玄烈臉上橫肉抖了抖,沒有婚約也就罷了,鹿晏弘即便將她賣進勾欄裡麵也管不著,但有這門婚約在,就有些打陳家的臉了。
難怪鹿晏弘在左軍中地位那麼高,原來是巴結上了盧攜。
陳玄烈一碗酒下肚,回許州後,肯定要找鹿晏弘要個說法。
“來來來,喝酒、吃肉!”秦宗權撕下一條羊腿遞給陳玄烈,自己又撕了一條,大口咀嚼起來。
“你我兩家當多親近親近才是,以後多個照應。”秦宗衡有意無意道。
“我等都是許人,何須多言?”陳玄烈哈哈一笑,將煩心事拋開。
這一頓酒喝了一個下午,秦家幾個兄弟個個孔武有力,性情豪爽,比王建、鹿晏弘敞亮多了。
至於以後,誰不是走一步看一步?
黃昏時,田師侃、陳奉禮帶人找了過來,陳玄烈才告辭離去。
秦宗權熱情的送出營門,才依依不舍返回。
陳玄烈醉醺醺的睡著,一睜眼,就見周庠愁眉苦臉的坐在旁邊。
一見這神色,陳玄烈就知道有事,胡亂擦了一把臉,“出了何事?”
“上將軍辭官歸鄉。”
“什麼?”
張自勉幾次暗中照拂,陳玄烈心知肚明,如今他竟然辭官了……
忽然想起他眼中經常顯露的疲色,應該是早有此意,一直隱忍到現在。
“朝廷允了麼?”陳玄烈一陣惋惜。
周庠道“允了,辰時詔令下來,上將軍就離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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