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瑰穿入阿辭身體裡麵之後,抱著手,神情有些許的不耐法,朝著外麵喊道:“你們進來吧。”
眾人紛紛魚貫而入,看到李盛年的神情好了許多後,那些醫師各個相視,神情有些彆扭地惶恐,好像對於李盛年好了這件事情有些許的不可置信。
“感念先生大恩。”
烏瑰擺擺手,“沒事兒的話,有什麼吃的沒有?”
這副身體太瘦了,平日裡也不吃什麼滋補身體的東西,就知道吃一些青菜瓜果,肉都不吃。
“有的有的,先生這邊請。”
隨後烏瑰在出帳的時候凝視著身邊的那幾位醫師,隨後問李盛年身邊的心腹,“這幾位是來自妖都的醫師?”
“是的。”
“你若是真的為你家大人好,就查一下桌上的那碗藥。”說罷他一頓,才繼續說,“那碗藥彆再給他喝了,小心喝死。”
那心腹立即警覺起來,但是對於阿辭還是帶著幾分疏遠。
也罷也罷,等到李盛年醒了之後或許也就知道了。
於是烏瑰用著阿辭的身體大吃大喝了一些後,李盛年的心腹站在一旁看著他吃,眼底滿是驚訝和帶著幾分鄙夷。
好像在說著:這人定是餓死鬼投胎,生前定是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不然,烏瑰還將幾塊酥餅小心翼翼地用粗布包起來,習慣性地揣進懷中。
那心腹更加鄙夷了甚至是嫌棄至極。
“大人醒了。”
隨從過來稟報,心腹一喜,連忙提著阿辭就要走。
烏瑰更加生氣,可是卻也隻能無能狂怒,這麼一個小雞仔的體格,那四肢也就在空中亂舞一下。
“我警告你啊,老子平生最討厭被人提著脖頸走,你放開老子!聽到沒有!快放開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帳篷被人掀開,阿辭被人推了進去。
“你!給我等著!”
烏瑰站定腳跟,看著李盛年半坐在床榻上,麵色微微緩和,有了洗髓丹控製住了毒發的時間,沒有剛剛的虛弱。
這小子恢複的不錯啊。
“你怎麼樣?”烏瑰掐著腰提腳就要走近他。
可是一旁的人卻伸出手來攔住了他。
烏瑰有些驚愕,“不是.....老子救了他兩次,還不能讓老子看看了?”
李盛年神色冰冷,眉目肅靜,微微抬手。
身邊的手下點點頭,讓開了‘阿辭’。
烏瑰昂揚著頭,一臉的不耐和嫌棄,但是又好像礙於什麼似的,走向他後,俯身掐著李盛年的臉端詳起來。
周圍的人。
“!!!!!”
紛紛驚愕。
“放肆!”
李盛年眸光沉沉,眼神陰騭,“放開。”
烏瑰倒是也一點也不意外,反倒是對於他這幅盛氣淩人的樣子,隻想好好挫挫他的銳氣,“我得好好看看,要不然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了?”還扒開李盛年的胸膛看著傷口。
“大膽!”身邊的隨從一把鋒利的刀忽然間就搭在了他的脖頸上。
烏瑰壞笑著看著他,眼眸之中是玩味:“都是男人,怕什麼?”
李盛年麵色果然很不好看,甚至裡麵的怒火好像要將眼前的人給活生生掐死。
烏瑰心底壞笑著,他就不相信了,他都已經冒犯這位西荒公子冒犯成這樣了,以後還敢懷疑這丫頭麼?
說不定都會敬而遠之。
到時候這蠢女人就安全了。
李盛年雖然受傷了,但是那靈力的實力擺在台麵上,饒是他輕輕一動,烏瑰便飛了出去。
烏瑰在帳外不滿地大吼:“你敢打老子?!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帳內。
李盛年動用了靈力,咳了幾聲,身邊的隨從上前關切道:“殿下,您沒事兒吧?”
李盛年眸色深深,虛弱的樣子更顯得此人深藏不漏,帶著一種致命的危險。他擺了擺手,眉宇間是思索和猜疑。
“大人此人恬不知恥,以下犯上,是否要殺了他?”
李盛年聽了,卻反問了一句,“他,真的救了我?”
“是。”
李盛年接著問:“你們確保找到他的時候隻有他一人?”
“隻有他一人。”
李盛年冷哼一聲,“救我的人與今夜之人不是同一個人。”
“殿下的意思是......留下他?”
李盛年點點頭,“明日再說,若明日還是這般潑皮無賴的模樣,那便殺了吧。”
“是。”
烏瑰在門外大喊大叫了好久,才見到那心腹出來。
他帶著幾分挑釁的語氣說道:“怎麼?你家大人要殺了我?”
心腹抱拳行禮,“我家大人念及先生救命之恩,特許大人隨軍休息。”
烏瑰一愣,這廝居然人性未泯?
不過經過他今夜這樣一鬨,以後他恐怕也不會再輕易地找阿辭麻煩了。
入夜時分,烏瑰才從阿辭的身體裡麵出來,看著她脖頸上戴著的紅色豆子,一時間望出了神。
她真的是長夏?
但很快烏瑰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是長夏?長夏和李盛年水火不容是整個炙汐域都知曉的事情,看到李盛年這樣,長夏肯定會高興地放鞭炮,無論如何恐怕也不會這樣。
這丫頭說不定是長夏身邊的人。
突然間,有人大喊了一聲:“有刺客!”
烏瑰坐在毛氈上,回頭看了眼躺在毛氈之上的阿辭,“心可真大。”
突然他看到了那小包裹裡麵的一個竹筒。
他現在根本碰不到東西,卻可以用靈力。
他用靈力打開後,一看,是兩人的契約。
什麼生死相依,說的這麼肉麻。
不過現在契約在自己手上,烏瑰轉念一想,看著阿辭腰間自己的原型,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一切都準備好了,烏瑰幾乎是屏住呼吸,生怕吵醒阿辭。
剛走到帳口,還有些猶豫地回首看了看阿辭。
“你也不是什麼壞人,咱們山水不相逢,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說罷間,幾乎是一陣風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