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則是心神不安地看著那些血,還有消失的屍體。
“阿辭,你快來看!”
聽到烏瑰的話,阿辭看去:
在黯淡幽深的地宮中,隱藏著許多恐怖詭異的紙人窟。
這些紙人形象逼真,仿佛活人一般。他們目光冷冷地盯著來訪的人,仿佛能穿透黑暗,凝視他們的內心。
紙人們靜靜地站在角落,時而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伴隨著陰風吹過紙隙的呼嘯聲,令人毛骨悚然。
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氣息和絲絲不祥的預感,似乎預示著他們隨時會被這些詭異的紙人索命。在這充滿恐怖和神秘的地下世界裡,每個角落都隱藏著無儘的恐懼與絕望。
她的心砰砰跳動著,這些紙人好像有靈一般,看到阿辭後,是不是因為吸入了太多的毒氣,她總感覺眼前的這些姿態各異的紙人正在向她悄悄湊近。
而在另一邊,她卻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
李盛年!
他一身玄色勁裝倒在地上,沒有一點聲息。
連李盛年都被打敗了?
是誰?
不會是.......
這些紙人?
烏瑰這時候說道:“李盛年手裡拿著的是土玄晶!”
突然!
隨著烏瑰的話說完,隻見到寂靜的墓室內,詭異的紙人突然複活,向阿辭發起攻擊。
她踮腳而起,手中所剩下的毒株儘數向那些紙人拋去,卻根本毫無作用。
手中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
“快,那裡有刀!”
隨著烏瑰一聲大喊,阿辭飛速將那掉落的長刀舉起。
在長刀握在手中的那一刻,阿辭隻覺自己好像回到了以前。
她嘴角揚笑,臨危不亂,緊握長刀,氣勢如虹,迎向撲來的紙人。
紙人動作詭異,忽閃忽現,她靈活應對,毫不畏懼。
長刀揮舞間,帶起風聲,阿辭殺伐果決,每一擊都直擊要害。紙人似乎被激怒,攻勢更加猛烈,她靜下心來冷靜應對,逐一擊破。
戰鬥激烈異常,她的身法靈活,躲避紙人的攻擊,同時發起反擊。紙人在阿辭的長刀下不斷掙紮,卻難以近身。
她氣勢如猛虎下山,每一次攻擊都令紙人退避三舍。
一旁的烏瑰看呆了,一時間腦海之中的記憶忽明忽暗,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
可是就在這些紙人即將被製服了那一刻間,一道身影飛速在她身邊一閃而過,幾乎是一瞬之間,她的腰部便傳來一陣劇痛。
她停下動作,擰眉,伸出手來觸碰那傷口,手上已經是觸目驚心的血色。
是誰?!
阿辭問烏瑰:“看清楚是誰了沒?”
烏瑰搖搖頭,“這人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現在她卻不能把視線放在那個人身上,她走向李盛年,確保了土玄晶後,收下後,剛要走。
烏瑰問道:“咱們不救救他?”
阿辭眸色冷漠,輕掃一眼他,隨後淡淡地說了句:“不救。”
說罷就要走,烏瑰歎息了一聲,在李盛年身邊安慰道:“殿下啊,不是我們不救你,希望你早日投個好胎,下輩子不要再遇到她這般狠心的人了。”
“人都死了,你還說這些屁話作甚?”
阿辭略帶嫌棄地說著。
烏瑰剛起身,突然他猛地一喊著:“他還活著!”
阿辭身軀一頓,轉身看去,李盛年那一動不動的身子倒是真的.......
烏瑰真的是眼瞎。
阿辭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烏瑰飄上前,再次問道:“真不救啊,萬一以後對我們有用呢?”
阿辭蹙眉,有些不耐:“你不是有能力就要走了麼,還管以後啊?”
烏瑰努嘴:“那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再說你剛剛也看到那個人影了,萬一他殺了李盛年,怎麼辦?”
阿辭神色淡薄非常,“你要救便救吧。”
“好嘞!”
說罷間,烏瑰便很高興地進入了李盛年的身體裡。
‘李盛年’嗬嗬笑著,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阿辭倒是覺得這個畫麵有些詭異,她還從來沒見過李盛年這般笑過。
笑得如此蕩漾。
阿辭很是無奈地搖搖頭。
“走吧。”
“好,阿辭,你等等我。”
在暗處裡,一個人殷紅著臉,冷冷地看著兩人離開。
阿辭。
他記住了。
兩人剛出墓穴之中,就隻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李盛年’問道:“你不管一下?”
阿辭瞪了眼他,“你最近怎麼這麼愛管閒事?”
‘李盛年’笑嘻嘻地說道:“那還不是跟你學的。”
阿辭冷笑一聲,隨即並指掐訣,將那些東西收起來後,周圍的大大小小的屍體仍舊在此。
“這樣就行了?”
她點點頭,“明日誰來收屍了,誰心裡麵就有鬼唄。”
烏瑰點點頭,默默地給阿辭點了個讚。
回到客棧之後,阿辭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這個傷口不深,但是夠長,是彎刃匕首所傷。
看來傷她的人絕對不一般。
而‘李盛年’則是轉過來轉過去地觀察著自己。
阿辭不滿地說道:“我說,你不會是個變態吧?怎麼那麼愛盯著彆人的身體看來看去的?”
烏瑰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副身體可比那小子的好太多了,你看看這腹肌,你看看這手臂,嘖嘖嘖......”
阿辭冷哼一聲:“再怎麼喜歡,也不是你的,趕緊給我從他身上下來。”
“乾嘛?”
“我看看他倒地傷哪兒了?”
烏瑰這時笑得賤兮兮的,“哎喲喲,當初還打算見死不救,怎麼現在.......”
阿辭一個冷眼過去。
烏瑰:.......
下來就下來,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