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扶桑問道:“阿辭,咱們要進去麼?”
阿辭說道:“當然。”
烏瑰卻在一旁無情地道出了阿辭的心中想法:“那你們要怎麼進去?”
就在這時,李盛年的聲音突然從阿辭身後響起,“你們站這兒作甚?”
阿辭回身,撇了眼他,隨即麵容立即裝上了幾分諂媚之色:“大人。”
還好,這李盛年沒被江夫人發現。
說不定也可以利用一下他。
李盛年對於阿辭的獻媚見怪不怪,輕撇了眼她,打算無視,看著趙扶桑:“趙扶桑,聽說你抓到了凶手?”
這消息傳的這麼快?
這李盛年的耳目還真是多,就不知那些耳目有沒有看到自己不同於平時的模樣,然後告知李盛年。
但是剛剛李盛年對她那種嫌棄和愛答不理的模樣,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的。
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趙扶桑這回並未行禮,直接冷著個臉,“李大人的消息還真是快。”
阿辭立即開口道:“大人,我們發現了林家的秘密,我們打算進去一探究竟,正一籌莫展,大人您就出現了,大人真是我們的福星呐。”
李盛年撇眼看著她,嘴角輕抽:“油嘴滑舌。”
阿辭嘿嘿笑著。
李盛年聽懂了阿辭的話外之音,但還是故意問道:“你是想讓我帶你進去?”
阿辭接連點頭。
一旁的趙扶桑看著李盛年如此故意一說,心中有些不知所味。
李盛年微揚起下頜,眼中是帶著幾分淺淺的得意,他毫不留情地說道:“可我不願意。”
果然。
這李盛年哪是那麼容易說話的主。
她掩在衣袖中的手緩緩收緊。
李盛年靜靜地帶著挑釁的眼神盯著阿辭。
趙扶桑卻是在那副眼底之中看到了幾分笑意。
阿辭愣是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大人手段淩厲,天縱英才,風度卓絕。定是神明轉世,這種小忙隻需要大人輕勾手指就能解決得了。”
李盛年對於阿辭的那些甜言蜜語有些無奈甚至是有些嫌棄,但是那麵上之中的得意卻是一覽無遺。
阿辭現在在心底咬牙切齒的,甚至對李盛年溜須拍馬的自己不禁有些嫌棄。
但是她臉上的笑卻是已經僵在了臉上。
阿辭趕緊拽了一把趙扶桑,他會意有些不情願地抱拳說道:“我和阿辭因為被江夫人懷疑,現在出現,或許會打草驚蛇。隻希望大人能夠幫幫我們。”
李盛年正了正護腕,冷著個臉:“那是你們的事,和我有甚關係?”
阿辭強忍著內心蠢蠢欲動的怒火,一遍一遍地轉身吐息,一遍一遍地在心裡麵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小不忍則亂大謀。
“大人的意思是,有條件?”
李盛年看著她,“沒有。”
這個混蛋!死瘋子!死瘋子!死混蛋!等到回去,本王定將你打的滿地找牙!滿地找牙!
“大人,你就幫幫我們吧,沒有你,我們辦不了事。”
李盛年嘴角好像是勾笑了,“那便都聽我的?”
“聽聽聽!”阿辭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烏瑰在一旁捧腹早就已經笑得人仰馬翻。
“哈哈哈哈哈,你對李盛年可真是寬容得緊啊!不知道何時你也誇讚我幾句。”
“哎喲!”烏瑰痛苦捂著頭,阿辭捏緊了拳頭,將所有的憤怒儘數敲到一個隻有她能碰得到的魂體頭上。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進弱水裡。”
烏瑰立即啞口無言。
不說就不說。
李盛年帶著深意看著阿辭,隨後揮手將趙扶桑變成了一個貨郎手下,而等到了阿辭,他一頓。
阿辭莫名有些不安。
果然,李盛年嘴角勾笑,那副狡猾奸詐的樣子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李盛年揮手,阿辭便轉身變為了一個女子模樣的樣子。
阿辭深吸一口氣,看著身上的女子服飾。
那真絲披帛和桃色裙裝讓人眼前一黑。
這個顏色,阿辭以前也從未碰過。
她身為一個王爺,馳騁疆場,穿個桃色衣裙成何體統。
這李盛年的審美當真是讓人眼前一黑,想死的心都有。
“大人,你身上為何會有那麼多的女裝?”
李盛年說的輕描淡寫:“路過隨手收下的。”
是麼?騙鬼呢?
阿辭心中是一陣冷笑。
這時,趙扶桑上前一步將阿辭拉至身後,對李盛年說道:“大人,我願意扮成女子與大人同行慶賀。”
阿辭看著趙扶桑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可是李盛年卻十分無情地拒絕了:“不必。”
阿辭心中頓時警惕起來,這李盛年該不會.......
喜歡女裝,執著於讓自己穿女裝,這家夥,該不會真的有病吧?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得小心一些。
李盛年向來潔身自好,或許也就隻能用那招了。
她換上笑容,趕緊來到兩人身邊,“咱們現在是要進去查案,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李盛年看著趙扶桑帶著幾分挑釁意味:“小趙大人,學會察言觀色很重要。”
趙扶桑隱藏著一股無名之火,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隻能回瞪著李盛年。
烏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阿辭的女裝。
樣子有些滑稽,但是以她現在偏瘦的身材和小的骨架也可以撐得起來那女裝,但是或許是外表模樣有些硬朗,著實有些奇怪,但不醜。
這李盛年什麼癖好?
烏瑰正在嫌棄著李盛年,猛然一驚,這廝不會是認出阿辭的女子身份了吧?
還是說是故意捉弄。
要論年紀,這李盛年約莫也不過是意氣風發的年紀,愛捉弄人正常......
等等,這正常麼?
李盛年對阿辭不一般,絕對不一般。
還有那個趙扶桑,這個臭小子也是彆扭死了。
他對阿辭說道:“你小心點兒,這李盛年可不對勁。”
阿辭冷笑一聲:“這廝定是好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