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的阿辭正坐下倒了杯水喝,阿尋便進來了,笑意淺淺:“小辭哥,你回來了。怎麼樣?事情可有眉目?”
阿辭搖了搖頭,放下杯子,看著手心之中的烏石,隨即她再次並指召喚著烏瑰。
可是還是無果,她不覺端詳起來,自己和他的一些聯係好像斷了,平常就算是烏瑰不在,隻要有烏石在,阿辭就可以感受到靈力,可是現在.......
烏瑰出事了?
阿尋坐在她旁邊,也看著她手中的石頭。
算了,到時候讓陰司去查好了。
她收起石頭問阿尋:“吃飯了麼?”
阿尋點點頭,“掌櫃很好,飯菜也很好吃。”
阿辭點點頭,“那就好,今夜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你不必等我,早點睡。”
剛說完,阿尋好像再說什麼,趙扶桑便回來了,臉色很是凝重。
“阿尋,倒水。”
趙扶桑接過水一飲而儘,隨後對阿辭說道:“阿辭,那個夏瓶宴果然有問題。”
阿辭聽了站起身子,阿尋見她剛回來又要出去,於是直接說道:“小辭哥,注意安全。”
阿辭一頓,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回頭對阿尋一笑說道:“放心吧,小辭哥厲害著呢。”
說完,就和趙扶桑一起出去。
兩人快步走著,阿辭問道:“查出什麼了?”
趙扶桑麵露難色:“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到,十分乾淨,就是平常的賞花宴。可是....就是太乾淨了,才會惹人懷疑。”
阿辭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李盛年呢?”
“不知道,從繡坊出來就不見他了。”
“我們還要去繡坊一次。”
說罷間,阿辭的速度提起來不少,眼見著天邊的最後一抹斜陽即將消失,趙扶桑問道:“繡坊有什麼問題麼?”
“不是繡坊有問題,是裡麵的人有問題。”
趙扶桑一知半解,隻能跟著阿辭一起。
這次進入到繡坊當中,二人皆是悄悄潛入,日落西山,繡坊已經打烊了。繡坊後院的小巷子裡,阿辭一個人仔細地觀察著那麵石牆,企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趙扶桑上前低聲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阿辭來不及和他解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按理來說,應該是有所鬆動才是。
“趙扶桑。”
“怎麼了?”
阿辭指著那一塊磚石,說:“用靈力打開。”
趙扶桑點點頭,化掌一推間,那塊磚石發出異光,瞬間,眼前的石牆上的磚石紛紛掉落消散。
竟然有如此逼真的幻術。
趙扶桑也是瞠目。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到裡麵,那是一條看不到頭的密道,密道之中隱約傳來水聲。她抬頭看著那頭頂上懸掛著的流光乳石,兩人剛走出幾步,身後的石牆再次封閉起來,這條密道之中隻剩下了那微微光亮。
趙扶桑拉著阿辭的手。
阿辭有些疑惑:“怎麼?你害怕?”
趙扶桑搖搖頭,神情有些彆扭,他說道:“不是,你眼睛不太好,這裡詭異至極,拉著我安全些。”
阿辭嘴角上翹,也就欣然接受了趙扶桑的好意,“那便多謝小趙大人了。”
趙扶桑點點頭,眼底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一瀉而出。
這樣就好。
阿辭觀察著岩壁,岩壁打磨得十分光滑,看樣子是費了些時日的,能夠花費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就為了這麼一條密道,看來這密道的儘頭或許就是真相也說不定。
趙扶桑這時問道:“阿辭,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密道?”
“今日的姑娘已經提醒我們了。”
趙扶桑一愣,回顧今日的對話,猛然想起:“荷娘的那個情郎。”
“還不算太笨。”
“雖然這樣說,但是你又怎麼知道這裡有密道的。”
“簪子。”
趙扶桑再次詫異起來,“簪子?”他從懷中將證物拿出來,竟然在這昏黑的地方,簪子竟然會悠悠發光,光亮如同螢火一般,在白日裡很難發現,或許也會認為是太陽照射發出的光。
“這個簪子在指引方向?”
阿辭一頓:“我原先也不太確定,隻是到後來,簪子在繡坊裡麵的時候都沒有很亮,但是一到這條巷子的時候,簪子就發熱了。”
趙扶桑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不會是追蹤術吧?”
阿辭扭頭看著他:“你知道?”
趙扶桑點點頭:“我聽說過,木族的追蹤術天下聞名,不管是用何種東西,隻要一旦觸碰留下氣息,不管天涯海角都會找到。”
阿辭點點頭:“不錯,讀的書挺多的。她的執念留在這簪子上,或許是希望有人能夠發現她。”
兩人走了很久,不知不覺間水聲越來越大,前麵傳來的光亮也是逐漸變亮,阿辭鬆開趙扶桑的手,掀起那垂下的藤曼,抬眼間看去之時,就看到了熟悉的地方。
假山園中。
趙扶桑緊隨其後也看到了剛剛兩人從這裡撿到簪子的地方。
兩人相視一眼,趙扶桑說道:“那具屍體是從繡坊運過來的。”
阿辭聽著他說,沒有說話,回頭看去,那層屏障消失,眼前的出口也隨之消失了。
何處來的幻術?
趙扶桑接著說著:“那些人將東方在繡坊中殺害,然後就將屍體帶回少城主府上,想嫁禍給少城主,也可以阻止那夏瓶宴。這夏瓶宴究竟是什麼?”
阿辭撚著手中的葉子,眉宇間是凝重,“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那具屍體是東方的?”
“那麼華麗的衣服,總不可能是下人穿的。”
阿辭搖搖頭:“不,就是下人穿的。”
趙扶桑一怔,看著阿辭,聽著阿辭說道:“那個死了的人正好就是春風,東方身邊的婢女。”
“可是為何.......”
“借刀殺人吧?畢竟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趙扶桑還是有些不理解,直到阿辭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她扭身對趙扶桑說:“好了,我困了,回去吧,明日再查。”
回去的路上,趙扶桑還是一個勁兒的地思考詢問著,直到看見阿辭打著哈欠,眼皮打架的模樣才堪堪收回了自己的喋喋不休。
“阿辭?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