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品月,現將你抓捕歸案,勸你束手就擒。”
東方品月捂著手臂上的傷,不屑地輕笑:“你們完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辭看著她:“那到時候看看,究竟是誰不放過誰?”
東方品月被抓了,趙扶桑護送回辛衙所。當天夜裡,城主暴斃身亡,大雨傾盆之中天降巨雷劈向長生閣。
青陽城的新任城主據說是二公子。
至於治理得如何,那便要看看民心所向了。
阿辭那晚回到客棧之時已經是半夜了。
阿尋早已經睡下,隻剩下瑞羽還在等著她。
“你怎麼還不睡?”
瑞羽展手將一小塊青爐放在桌子上。
“那麼快就拿到了?”
瑞羽點點頭:“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到了,我要的東西。”
阿辭一愣,隨即點頭:“忘不了忘不了,給你。”
阿辭展手就將金子放在他手心。
瑞羽蹙眉:“不是這個。”
阿辭:“那是什麼?”
瑞羽道:“治病。”
阿辭恍然,接著靈機一動:“不過,我的診費可是很貴的。”
烏瑰在一旁打坐修煉:“什麼診費?你會看什麼?隻會給人下毒。”
“嘖。”阿辭瞪了眼他。
烏瑰才不屑地閉上嘴巴。
瑞羽將金子還了回去,接著伸出自己的手腕:“看。”
阿辭無奈一笑,可是現在她真的困得不行了,她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皮正在打架,脈象什麼的,根本摸不出來。
“瑞羽,要不咱們明日再繼續吧,我真的好困。”
瑞羽:“不行。”
“瑞羽,你說過的,要聽我話的。”
瑞羽一時間語塞:“狡猾。”
阿辭立即拖鞋上床:“瑞羽真是越來越善解人意了。”
一旁的烏瑰根本就是沒臉看,還投了一個十分同情的神情看著瑞羽,在瑞羽看不到的地方悄聲安慰:“兄弟,沒事,都會過去的。”
可是某個人已經早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次日天還沒亮,門就被人敲響了,那些急促猛烈地敲門聲令阿辭煩不勝煩。
阿辭怒吼道:“誰啊!彆煩老子!”
門口這時敲門聲戛然停止,接著李盛年的聲音傳來:“是我。”
阿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打算不想理睬。
誰料這李盛年接著說:“你信不信,我一腳就能將這破門給踹開。”
阿辭帶著怨氣起床,連鞋子都沒穿,開了門後直接扭身就要往床上撲,可是卻被李盛年拎住後衣領。
她不滿地扭動著身子:“李盛年!大早上的!你有病啊!”
李盛年走進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你去長生閣了?”
阿辭閉著眼睛,困意來襲:“我去那兒乾嘛?長生?我再怎麼身子不好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李盛年:“真的?”
阿辭頓時不滿,抬手扭身子掙紮:“假的!假的!”
李盛年放開了她。
阿辭蹙眉帶著青黑的眼睛看著他:“真的?真的?問問問,一天到晚就知道問!一大早上的就來討老子的晦氣!說,你究竟要乾嘛?”
李盛年反而慢條斯理地坐下,隨後才緩緩說道:“長生閣被雷劈了,你可知?”
阿辭打著哈欠,一副漠然不關心的態度:“又不是我乾的。”
李盛年已經無語到無奈:“你.......”
阿辭盤腿坐在床榻上,半閉著眼睛,好像很快就會睡過去。
李盛年見她這番半死不活的樣子,直接揮手,一股涼意頓時直衝天靈蓋,讓她醍醐灌頂,如夢初醒。
阿辭瞪眼看著始作俑者。
李盛年:“好好說話。”
阿辭:“是是是,我好好說。”
李盛年再次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
阿辭:“我去哪兒關你何事?”
李盛年起身大步朝著她走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你你,你站住,你要乾嘛?一大清早就打人是不是?”
李盛年將阿辭從床上拽起來,蹙眉問道:“你告訴我昨夜你到底去哪兒了?和誰在一起?”
阿辭鮮少看到李盛年的焦急之色外露於表,於是就說:“昨日我和趙扶桑破了案子,將真凶東方品月抓了回去,趙扶桑去送人了,我去逛了逛,吃了飯,就回來了。”
“和誰?”
阿辭:“究竟怎麼了?你又不說?我沒去長生閣,案子都破了我去長生閣,我有病?”
“昨夜小辭哥和我去吃飯了,李大人。”
阿尋的聲音在身後出現,李盛年未曾扭頭隻是盯著阿辭的眼睛,妄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卻沒有。
阿辭看了眼阿尋:“你醒了。”
阿尋點點頭,走進房間裡麵,再次說道:“昨夜小辭哥沒去什麼閣樓,我們吃完了飯就回來睡覺了,沒再出去。”
李盛年鬆開阿辭的手。
他收斂起自己失態的神情,轉而變得和從前異樣,阿辭和阿尋就看著他像是無任何事情發生一樣出去了。
阿辭搖搖頭:“這人有病。”
李盛年走後不久,阿辭想要繼續睡的心情也沒有了,瑞羽再次出現,阿辭見了問道:“你去哪兒了?”
瑞羽抱著手:“擔心李盛年懷疑,所以躲出去了。”
阿辭卻是笑笑:“沒事兒,就算他看到了,我就說你是我的朋友,兄弟,量他也不敢怎樣。反正你就放寬心,我會護你的。”
瑞羽:“你靈力低微,護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