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老板出現在阿尋身後,語氣帶著幾分恭敬:“殿下,是否要派人去看?”
阿尋麵色從容,扭頭看著掌櫃時,掌櫃立即會意,敲打著自己的嘴:“小的失言了,請公子降罪。”
阿尋擺手:“無事,日後小心便可,查清楚那人究竟是何身份。”
掌櫃:“是。”
阿尋看著淹沒在人潮之中的人影,隨即後也緩緩上樓。
今夜這青陽城好生熱鬨,恐怕今夜是有何節日。
阿辭來到了書畫店。
今夜的店裡麵生意很好,但很多都是女性。
這些客人恐怕不是衝著那一幅幅書畫去的,而是衝著槐序去的。
她找了個位置,點了盤花生,一壺清茶便喝了起來。
淹沒在人潮之中的槐序依舊奪目。
想當年,她的婚事朝中都不同意,不僅僅是妖尊反對,就連三王五王也是相繼反對。
說什麼這槐序身份低微根本不能與自己相配。
她抵抗萬千言語將他風光娶進門,沾沾自喜的是她,受到更大傷害的卻是他。
或許真的是自己的自以為是。
烏瑰說的沒錯,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不知道過了多久。
“既然來了,為何不叫我?”
槐序的聲音突然響起,阿辭抬頭,看著他站在自己麵前,笑了笑:“看你在忙,便沒叫。”
槐序坐下,看著她麵前的一碟根本沒怎麼吃的花生,問道:“你用過晚膳了?”
阿辭搖搖頭。
槐序:“正巧,我也未用,那便一起吧。”
槐序:“這裡就在店對麵,來多了也就習慣了。”
阿辭點點頭。
“你有心事?”
阿辭一愣:“沒有,為何如此問?”
槐序回答:“因為你臉上都寫著呢。”
阿辭再次一愣。
聽著槐序一邊倒著酒一邊說道:“我有一朋友,她也是什麼心情都會寫在臉上,旁人根本不必去猜。”
阿辭啞然笑了,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儘:“那個人定是位豪爽之人。”
槐序嗬嗬笑著:“是,就如你一般。”
阿辭無奈地笑著。
這時她問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槐序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從容笑著:“這菜還沒上齊,酒才喝了一點,怎麼就要開始說了?”
阿辭:“也是,有些話,還是得喝了酒之後才能說。”
槐序十分讚同地舉起酒樽敬她。
菜也上齊了,酒過三巡之後,槐序的臉龐開始出現了紅暈,眼眸逐漸迷離起來。
他說著:“我真的好羨慕你,阿辭。”
阿辭:“羨慕我什麼?”
槐序看著他:“羨慕你可以自由自在,身邊還有那麼多幫助你的朋友。”
阿辭:“你也有。”
槐序搖搖頭:“以前有,現在,都沒了。”
阿辭心中是思緒萬千,她往身後靠去,緩緩閉上眼睛,隻聽得槐序問道:“阿辭,你相信靈魂互換麼?”
阿辭嘴角揚笑:“這不是話本之中才會出現的麼?”
槐序點點頭,醉意朦朧,緩緩說著:“對啊,話本之中才會出現的事情這世間怎麼可能會出現呢。那你相信重生麼?”
阿辭帶著醉意搖搖頭。
槐序這時湊近:“我當初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們真的很像,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是我妄想了。”
阿辭的眼睛沉沉地閉上。
之後她索性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槐序撐著桌子,湊近她,輕聲說道:“你,是長夏麼?”
可是阿辭充耳不聞,這或許是槐序的錯覺,也或者是槐序真的醉了,才會想到這些。
可是他為何會想到長夏,已經‘死去’那麼久的一個人。
她的思緒逐漸混沌,到後來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辭?阿辭?”槐序輕推著他的手,見他根本沒任何的反應。
他正要起身,就見到一個人影出現已經將阿辭給抱了起來。
槐序看定:“你是........”
阿尋回答:“我是阿尋,來接小辭哥。”
槐序笑著:“我知道你,你是阿辭的弟弟吧。”
阿尋並未回答:“夜已深,老板也醉了,便回去休息吧。就此彆過。”
阿序將一身酒氣的阿辭帶回了客棧之中。
明明是個比他高一點的男人,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半兩肉,抱起來也是咯人極了。
他給阿辭換了身衣裳,順便擦了阿辭的身體,看著那些猙獰縱橫在阿辭身上的傷疤,他不自覺地開始擰眉。
這該有多疼?
阿辭這時候開始囈語起來,眼角還噙著淚水:“.......不要......不要.....好疼,真的好疼.......”
阿尋拉著他的手。
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卻願意舍去自己的性命去救一個殺手?
值得麼?
第二天,阿辭是被陽光刺醒的,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她的臉要被曬化了。
她睜開眼睛,頭疼欲裂,緩緩坐起身時就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小辭哥,你醒了?快來吃點白粥。”
阿辭顫顫巍巍起身,問道:“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阿尋說:“我去接你回來的。”
烏瑰也打著哈欠出來:“昨夜是人家小孩抱你回來的。”
阿辭一聽,笑了:“養個孩子還是有點好處的。”
阿尋一聽,也樂了,笑著給他盛粥。
阿辭洗漱過後清醒了一些,正在吃著早點的兩人聽到聲音後抬頭,就看到瑞羽站在門口。
“你醒了?過來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