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看到他神色失落的樣子,或許是因為他爹如此冷血和絕情,才會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否還要繼續堅持下去。
隻聽得趙扶桑接著說道:“我以為,他把我送到青柳鎮隻是一時的無奈,畢竟在那裡我也不愁吃穿,我就想,如果哪一天我出人頭地了,是不是自己就能夠回去了。”
阿辭拍了拍他的肩膀:“趙扶桑,你為什麼要成為捕快?”
趙扶桑說道:“我.....我不知道。”
看著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她就說到:“振作一點,你不是說要和我成為搭檔然後一起查案麼?”
趙扶桑緩緩抬眼看著他。
阿辭繼續說道:“你看,眼下你可有兩個案子,一個是許久都查不出的懸案,一個是你能夠證明自己的任務。你難道就不想完成這個任務,找到屠蘇小姐,然後把她帶回去,讓你父親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的兒子是多麼地優秀麼?”
趙扶桑眼睛帶著點點閃爍的光芒:“阿辭,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辭挑眉:“什麼?”
趙扶桑說道:“和我成為搭檔?”
趙扶桑開始展顏笑了:“阿辭,那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阿辭負手向前走去,嘴角勾起不明深意的笑。
趙扶桑在身後追上來:“阿辭,阿辭,你等等我。”
烏瑰這時候問道:“你還真答應做這小子的搭檔了?”
阿辭卻說道:“不來點甜頭,怎麼可以讓他對我死心塌的呢?你也聽到了,屠蘇岩失蹤了,而且現在連個消息也沒有,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她,更何況,這小子喪氣喪成這樣,怎麼找人?”
烏瑰有點同情地看著趙扶桑。
傻小子,還在樂嗬嗬地笑。
“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你這麼利用他,他知道麼?”
阿辭很是漫不經心,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在意:“發現就發現唄,我又不利用他去殺人,至於真相麼,我想他知道真相後說不定都不好意思站在我麵前。”
烏瑰歎了口氣:“那九和,阿尋,瑞羽他們呢?你也是利用他們麼?”
阿辭微微一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烏瑰這時候說道:“你若是在利用彆人,那就彆給彆人希望,你給了彆人希望,再親手碾碎它,你這樣做,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分彆。”
聽到烏瑰這麼說,她冷哼一聲道:“我和那些人最大的區彆就是,那些人寧願用羞辱我的辦法也不願意直接殺了我,他們自詡聰明以為我會死,讓我找到了翻身的機會。但是我不同,我不僅會親手碾碎他們的希望,還會徹底殺了他們,不給自己留下一絲禍患。”
烏瑰擰眉,他的眼睛之中是不可置信。
阿辭越看越覺得陌生。
“阿辭,你變了。”
阿辭笑魘如花:“變了?是你從來就沒了解過我。”
烏瑰這時候,盯著她的笑容:“那我呢?你利用完老子後,是不是也會殺了老子?!”
看得出來烏瑰情緒有些激動,甚至是有些慍怒。
阿辭搖搖頭:“不會。契約書上怎麼寫,我就怎麼做,我說過,我事情辦完後,你就可以離開。”
烏瑰不說一句話。
這時趙扶桑卻開口說道:“阿辭,你怎麼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阿辭回過神來,看著趙扶桑的笑容,純粹乾淨明媚。
站在陽光下,如此耀眼奪目。
李盛年這時候出現,看著阿辭愣著,他說道:“看什麼呢?他臉上有花?”
趙扶桑這時上前一步擋在阿辭前麵:“李大人,管好你自己就行。”
誰料李盛年直接無視眼前的少年,直接越過他將手中的冰棍交給了阿辭。
“你這府衙中的朋友還真是個怪人。”簡直就是個亂咬人的瘋子。
阿辭接過,回過神來。
“謝了。”
趙扶桑氣的牙癢癢,李盛年還刻意微微挑眉,十分挑釁地看著他。
九和將手中的冰棍遞給趙扶桑。
他看了眼,隨後拒絕:“不了,我不喜歡吃涼的。”
阿辭笑說道:“關城可是很熱的,特彆是今天,街上都沒有多少人,全在家中避暑,你卻不吃,等會兒中暑的時候,我可不帶你回去。”
趙扶桑聽了,才接過冰棍:“謝謝姑娘。”
阿辭這時候又繼續說道:“她叫九和,彆一天天地叫人姑娘,多生分。”
李盛年走在前麵:“走了。”
阿辭趕緊將冰棍叼在嘴裡,一手拉著一人向前走去。
“走了,去查案。”
趙扶桑有些尷尬,特彆是和九和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渾身的不自在。
又看著阿辭和李盛年特彆默契地在前麵討論著案子,隻留他一人在身後。他難道和姑娘探討功夫?案子?
不不不,太暴力了。
九和神色冷冷的,性情很是淡然。
他趕緊跑上前:“阿辭。”
阿辭停下來:“怎麼了?”
趙扶桑指了指九和:“我,我不知道和人家說什麼?你去,你去和她說。”
李盛年嗤笑一聲:“你不會沒和女孩子說過話吧?”
趙扶桑這時臉憋得通紅,不知道是曬的,還是氣的,更或者是......害羞了?
阿辭一笑:“行,讓李盛年和你說一下案子。我去。”
趙扶桑這才鬆了口氣,可是扭頭時,就看到李盛年沉沉的目光,帶著點挑釁和輕蔑的神情。
阿辭走到九和身邊,九和這才說話:“主上,那人是府衙中人?”
阿辭輕抬眼皮:“怎麼?你害怕他?”
九和搖搖頭:“怕倒是不怕,隻是這人奇怪的緊。”
阿辭來了興致:“說說?”
九和這才開始說道:“他好像很緊張,很害怕,而且看您的時候表情怪怪的。”
阿辭問道:“怎麼怪了?”
九和細細回憶然後才恍然說道:“那種眼神我在賭場的時候看到過。”
阿辭笑道:“什麼眼神?想殺了我的眼神?”
九和搖搖頭:“不,不是的,而是一種尋求配偶的眼神。”
阿辭立即嗆得連連咳嗽:“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