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看著他這副樣子,應該沒有恢複。
烏瑰也說道:“他這個樣子,應該沒有想起來。”
阿辭:“行了,你吃完,記得吃藥,穿衣服下來,今晚有任務。”
李盛年點點頭:“好。”
阿辭走後,李盛年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就在這時,帳幔裡麵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阿左抱拳恭敬非常:“大人,咱們的人已經找到了屠蘇小姐。”
李盛年放下筷子:“盯著他,若是他有下一步舉動,立刻來報。”
阿左應聲後就翻窗離開了。
剛才差點就被阿辭撞了個正著。
不過,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將自己從那個人手中救下的?
她就是長夏。
可是為何,她對槐序卻視而不見?
哼,不見更好。
戲火節在夜幕降臨之時如期而至,四處燃起的火光將整片天都照亮,猶如天邊盛放的晚霞,但是細細一看間那些火光之間還綻放出朵朵火樹銀花,盛放出的朵朵火花在星辰之中緩緩流動。
如同清水飄零的鮮花一般。
美不勝收。
縱橫密布的街道到處是遊行的花車,還有表演的人群。
年輕女子輕紗遮麵,腰掛紫羅繡荷包。
遇到心儀之人便可將荷包贈與那人,意味著心之所屬。
阿辭負手走在街上,也是像模像樣地掛了起來。
趙扶桑和李盛年走在他的身後。
趙扶桑憂心忡忡著,反倒是李盛年,視線一直緊盯著阿辭。生怕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趙扶桑走近阿辭,在他耳邊低聲道:“阿辭,你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阿辭負手四處張望著,毫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沒發現,還沒到時辰呢,他們估計都還沒出來,放心吧,你難得見一次戲火節得好好玩玩。”
趙扶桑:“阿辭.......”
李盛年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自己的人,看來阿左他們已經布置好了。
阿辭雖說麵上漫不經心,但是心底裡還是偷偷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時,天空忽地亮起了天火煙花,城主來了。
隻聽得前方的人紛紛驚羨高呼:“城主!城主!”
看來這城主倒是很會籠絡人心,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遮掩箏線蠱的壞人呢?
她站在擁擠的人群之中,隨著天邊煙火綻放,那巍峨高樓也隨之緩緩點亮,隨之飛翔而下的七彩煙羅輕紗將整座城包裹起來。
火花之間大家的身上都映照出七彩的光芒。
遊人各個興奮欣然,絲毫都沒有將那些殺人預告放在心上。
或許是離那個時間還早,又可能是他們真的不關心。
阿辭再次扭身時,就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姑娘身著輕紗晴山色煙羅衣裙,帶著珠翠花簪,長發垂垂,輕紗遮麵,那雙含羞帶嗔的眸子水靈靈地盯著李盛年看。
看來那姑娘是看上李盛年了?
阿辭正巧來了看戲的興致,這時趙扶桑也察覺到了阿辭的不對勁兒,也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果真看到了阿辭正在看著李盛年。
那姑娘緩緩向李盛年走近。
看樣子阿辭傷心了。
阿辭,真的喜歡男的?
還是被李盛年強迫的?
她竟為李盛年心生醋意。
他的心情頓時跌落進穀底。
阿辭就隻看到少女向李盛年走近,他或許是察覺到了有人向自己靠近,這廝居然退後了幾步。
還真是惹得美人有些失落。
少女開口了。
不知道說了什麼,李盛年匆匆張嘴,忽地再次閉上了。
少女眼眸微垂,柳葉眉輕輕一皺,快哭了?
這李盛年,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懂得憐香惜玉。
趙扶桑扯了扯阿辭的衣袖。
扯了半天阿辭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趙扶桑問道:“阿辭,彆看了。”他的神態落寞非常,看上去十分委屈。
阿辭看著他這副樣子,哭笑不得:“你怎麼了?”
趙扶桑並未鬆開手,“你就....那麼喜歡他麼?”
阿辭沒聽到後麵的話,耳邊充斥著的是煙火在天際的響聲。
她再次扭過臉來,看著趙扶桑,再次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趙扶桑不再說話,眼底是糾結,是複雜之色。
他最終鬆開了那衣袖,“沒,沒什麼。”
阿辭挑眉,此時正巧烏瑰出聲道:“陰司救下屠蘇岩了。”
阿辭點點頭。
嘴角上翹而起,隨後就見她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趙扶桑和李盛年相視一眼,隨後就見趙扶桑一臉的恨意狠狠地瞪眼他。
然後出聲警告道:“姓李的,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傷害阿辭,我就算拚儘全力也不會放過你。”
李盛年緩緩抱手,眼神之中是幾分得意和鄙夷:“就憑你?”
趙扶桑毫不畏懼:“沒錯,就憑我。你若膽敢傷害他,我一定會帶他走。”
本來心如止水的李盛年,被趙扶桑這句話說出後便是隱隱的憤怒。
這趙扶桑真的是在找死。
帶長夏走?就憑他?
突然,就在此時,周圍一片哀嚎聲,哀嚎之下,人群紛紛倒下。
李盛年心中一緊,看去時他們身上儼然纏著箏線蠱。
人潮還來不及慌亂,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再看城主,華轎裡的城主也被箏線蠱纏住了。
趙扶桑心道不好。
兩人幾乎同時,趕往華觀樓前。
高樓之上,四角揚天向上翹起,可是卻有一個東西懸掛在那裡。
李盛年心中一緊。
在那裡掛著的人不是屠蘇岩,而是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