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微眯著眼看著那些人,看他們駐守在外的樣子,看來應該還沒有將那晶石拿到。
隻見她微微抬手,隨即輕輕一吹,那些微末的粉塵非肉眼所能看見,就這般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了那些人的體內,不過須臾片刻,那些人身形逐漸搖晃起來。
接著就是一個接著一個地倒地不起。
阿辭悄聲向前,摘下那些人的麵具,隨後看著手中的麵具有了一個不費吹灰之力的辦法。
她召來陰司,讓陰司儘數化身成為那些火狐族的人,自己再喬裝一番,烏瑰見了卻也開始不滿意起來:“你這樣根本不像,你這太瘦了。”
阿辭低頭看著空落落的褲管,的確,沒有什麼威武之感,烏瑰見狀,揮手用靈力將她的身體支撐起來,雖然不能長久維持,但是維持個一時半刻也是可以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繼續守圍在邊上,烏瑰說道:“來了,靈氣越來越靠近了,他們要出來了。”
阿辭低聲對陰司說道:“準備。”
突然間,逃竄的靈氣迅速從樹洞裡麵逃竄而出,猛地將周圍一圈的人衝撞倒地,接著就是一個聲音喝到:“抓住它!開陣!”
陣?什麼陣?
但是阿辭卻聽到了抓住它就可以了。
身後的陰司儘數將那靈氣圍起來,同樣開啟靈力,那靈氣不敵,滯留在半空中,好像是在醞釀著下一次的爆發,又好像在等待著時機。
這時一聲接著一聲的咳嗽聲響起,阿辭扭頭回看,就看到那剛出來的人急忙回身攙扶著從樹洞裡麵出來的人。
那是個男人,雖然掩著半張麵具,但是阿辭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嘴就和之前看到過的一模一樣。
烏瑰這時說道:“還不趕緊搶過來?”
阿辭會意了然,向前,同時烏瑰也在暗中運法,身後的那首領說道:“誰能擒住它,重重有賞。”
阿辭嘴角一勾: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
那靈氣好似有眼睛般,幾次三番之下都連續撲空,阿辭並指迅速向前,揮手而去時,那靈氣驟然在她麵前停下,那手指尖青白相間的靈氣緩緩四溢。
身後的人,也是微微愣住,接著就在說:“看什麼?還不快抓住它?”
阿辭沉聲應答。
隨即正要將它收下時,那靈氣猛地向她衝撞而來。
烏瑰也是駭然,這靈氣起碼得有千年的修為,不能硬碰硬,更何況是阿辭這樣的皮包骨頭,他正要開啟護法。
可是阿辭卻什麼事情也沒有。
身後的火狐族的人皆是愣住。
阿辭低眸隻覺那顆妖丹正在逐漸發熱。
她扭身時,隻聽得那戴著麵具的男人,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阿辭嘴角勾笑,扭身,眸色冷然,身後的陰司皆站在她身後,她的聲音幽然響起:“我是你祖宗。”
那人好似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激怒了,他隱隱的怒意,化為了眼眸深處的殺意:“殺了他!”
身旁的手下了然,立即開啟法陣就要衝向阿辭。
隻見阿辭後撤,身後的陰司齊齊上前,灰黑的薄霧在四周飄散而起。
阿辭如影子般忽然來到那火狐首領的身後。
“你現在中了毒,不出三天就會妖骨衰竭而亡,回天乏術。”
那首領顯然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他扭身猛地一揮,短刃如同飛葉劃破了阿辭的手臂。
她吃痛後撤,接著就是揮手一撒,那首領吃了教訓,及時揮散那些毒粉。
阿辭這時踏腳跳上樹乾,半蹲著微微欠身看著那首領,接著又是手指間輕輕那麼一挑,那首領麵上的半塊麵具就這樣碎裂。
接著眼看要脫落了,那人眼疾手快趕忙打扇擋住自己的麵容。
她隻道無趣,但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取得了一塊晶石,今夜還是有些收獲,於是她走時留下了一句話。
“晶石我收下了,下一次收的,就是你的命了。”
接著黑影退散而去,陰司消失,密林深處隻剩下火狐首領和他的手下。
阿辭心情大好,現在回去聲響太大,還是先去一個山洞用晶石療傷才是。
路上烏瑰也問出了她心中同樣存在的疑問。
烏瑰說道:“不是我說,那晶石真的在你身上了?這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阿辭:“所以要去彆處看看,這晶石究竟是不是真的?”
烏瑰倒也思索了番,隨後說道:“我以前倒是聽說過一些,這有些晶石是有靈的,甚至有些靈力積攢了上千上萬年之久,這些晶石也變得珍貴非常,會自行形成結界來保護自身,而且彆人若是要得到它,那也是很不容易的,看剛才的那些人就知道,看樣子那個首領應該也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才會想到將那晶石趕出來,然後再派人在外麵設法陣。”
阿辭一笑:“卻沒想到被我撿了個便宜。”
烏瑰卻是麵露幾分擔憂:“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是不是便宜還尚未可知。”
阿辭沒再說話,她尋了個小小的山洞,剛盤腿坐下,就聽到遠山響起的轟隆雷聲,緊接著那大雨與雷電如期而至。
烏瑰飄來飄去,隨後對阿辭說道:“你彆看了,還是先趕緊療傷為好。”
阿辭點點頭。
次日清晨,山林之中逐漸響起的鳥鳴,陽光也撥散了烏雲,如同仙塵光芒一般灑進山穀之中,阿辭悠悠轉醒,伸了個懶腰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之前那般沉重,甚至於手上也有了諸多的力氣。
她起身走向外麵,當陽光在自己的指縫之間流竄而去時,她感覺有種不一樣的靈力在自己體內流竄。
阿辭立即召喚烏瑰。
烏瑰打著哈欠出來,問道:“怎麼了?”
阿辭說道:“昨夜的晶石不簡單,你看。”
烏瑰看著她的手心,點點頭:“那塊晶石已有千年之久,自然比那些才有百年的晶石靈力充沛。”
阿辭笑了笑,明顯有些興奮,招招手:“走,回去了。”
烏瑰擺擺手:“好,你去,我再睡一會兒。”
阿辭眯眼看著他,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揶揄:“你怎麼回事兒?修行之人怎能如此貪睡?”
烏瑰白了她一眼後,扭身就消失了。
阿辭輕歎一口氣,今日她心情好,也不必和他一般見識了。
這裡離小村百裡開外,不過今日天氣還算不錯,也可以一邊馭風,一邊回去。
說到做到,阿辭剛催動靈力,那腳下仿若生風般,直接踩河踏影離去。
一路阿辭看到好吃的果子便摘了一些帶回去,月末半個時辰左右,她便回來了。
可是一切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
小村甚至比他們那傍晚來的時候還要寂靜,現在已經是午時,周圍卻沒有一家燃起炊煙,甚至連牲畜的叫聲都沒有。靜的可怕,阿辭的心不免揪了起來,開始沉悶地心痛。
她擰眉緩走,看到那些隨意倒下的架子,還有被刻意掃過的地麵,她抬眼看去時,那些人家的木門都已經搖搖欲墜,上麵幾處的痕跡與整體不同,她走上前,立即察覺到了那門上被擦拭過的地方沾染著血跡。
她蹲下,手輕輕撥開那被掃視遮掩住的塵土,血跡和日常的油水那些有所不同,血跡很容易乾,而且還會留下印子,與黃土交融在一起更是難以掃整乾淨。
她心中一驚,暗道不好,她起身,直奔著那兩位老人而去。
一路上,小村街道上空無一人,一切都過於的整潔,但是細細一看卻又帶著幾分詭異。
被撞倒的花架,細碎一地被人用腳隨意掃至一邊的花盆;菜園子中被人踩入泥塵之中的青菜瓜果;土路上被人用掃把掃出的痕跡;還有那被掩蓋住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