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宸剛才的慌亂微微沉穩住,她揮揮手。
手下的人會意,將她帶走了。
巳宸坐下,看著那杯酒,輕歎。
那人的蹤跡在五荒消失近兩年。
自己應該放下。
可是.......
巳宸也沒有心情喝酒,起身:“看好他。”
阿辭倒是好不容易得閒休息了一番。
等到入夜之時,才悠悠轉醒,睡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這巳宸究竟查到了什麼。
她是來查金山的?還是來查其他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巳宸查到的一些結果和線索皆是三王安排好的。
不就是想走走過場麼?
可惜,她還偏偏就不隨他的願。
阿辭看著那手中殘留下來的匕首,嘴角勾笑。
既然想用這種沒有腦子的手段來陷害自己?
那就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阿辭並指一揮,那匕首上便刻上了三王的標誌。
這玄鐵礦場這麼久以來,還在三王手中,這次卻出現極大的紕漏,若是傳到三王的耳中,他恐怕會更加著急地想要掩蓋他私藏兵器,意圖謀反的證據。
而且很有可能做這些事情的人,是在警告他。
可是警告三王的人會是誰呢?
每每要離真相隻差臨門一腳,但還是差點意思。
隨後阿辭召喚烏瑰出來。
烏瑰四下打探:“她不在吧?”
阿辭搖搖頭:“敲山震虎有了成效,現在去抓虎了,沒空。”
烏瑰鬆了口氣:“差點憋死我了,這巳宸什麼來頭?”
阿辭漫不經心地倒水來喝:“她是我的徒弟。”
烏瑰是一愣,接著眉頭一蹙,隨後便是一驚:“她是你的徒弟?!!”
阿辭看著他這般模樣:“不行?”
烏瑰擦了擦額頭的汗:“不是不行,而是,太過於震驚所致。”
阿辭也不再多說,將匕首拿出來,然後對他說道:“想辦法,把匕首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最好能夠讓她一眼看見。”
烏瑰還在震驚之中回不過神來。
應下後就離開了。
如今火狐族自身難保,恐怕已經離開得差不多了,隻是那日那些人究竟在找什麼。
“陰司。”
“屬下在。”
阿辭對他們說道:“我需要你們去查點東西。”
陰司虔誠地說:“主上請講。”
阿辭說道:“去查查,那夜究竟是何人去屠的村子,還有找到阿尋他們。”
陰司抱拳:“是。”隨即退下。
她轉而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若是她沒有想錯,這關城巳宸應該會去管,火狐族素來與執法司的人不對付,可能也不會以卵擊石。
隻是如今巳宸不知道在妖都中的地位如何?
這代為執政的人是誰?
還有就是......
槐序是否安全?
烏瑰這時恰巧回來,阿辭對他說道:“你可否探查到槐序的氣息?”
烏瑰一愣,有些不解:“探查他作甚?”
阿辭眼眸微垂:“我.....好歹相識一場,之前還收留了我.......”
烏瑰有些不情不願地閉眼,嘴裡嘟噥:“我這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一點靈力,就這樣浪費了。”
阿辭:“以後我給你,行了吧?讓你飛身成神,行不行?”
烏瑰聽此嘴角上揚,一隻眼微微睜開看著她:“當真?”
阿辭嘖了聲,“叫你看你就看,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烏瑰開始運法,青色的靈氣緩緩溢出,如同氣息一般飄散至遠。
許久後,他緩緩睜眼,靈氣收了回來。
阿辭問道:“他怎麼樣了?可是不在城中?距離太遠你查不到?”
烏瑰脫口滿不在乎地說到:“他受傷了。”
阿辭蹙眉:“受傷了?他怎麼會受傷?”
烏瑰抱著手打著哈欠:“我也瞧著不真切,隔著一片霧蒙蒙的紗,我看不清,隻能看到他躺在床上,身邊的侍從一盆血一盆血地往外走。”
她聽著烏瑰這般說,心中越發不安起來:“不行,我得去看看。”
烏瑰看著她焦急的樣子,蹙眉:“你是瘋了麼?”
阿辭知道現在她出去實在不合時宜,但是如今槐序不知道從哪兒受的傷,一盆血水一盆血水往外走,想必是受了極大的傷。
那些身邊的醫師也不知道如何。
她一遍一遍地輕敲著桌麵,烏瑰看著她這副鮮有的焦急模樣,有些狐疑地說:“你和這槐序以前就認識吧?”
阿辭聽此,先是眼眸一頓,接著就是搖搖頭:“沒,沒有。”
烏瑰反倒不信了起來,他開口分析道:“不是都說這長夏王爺之前有過一王妃麼?之後便不知所蹤。難不成這槐序就是那王妃?”
“不是。”阿辭一口否認。
烏瑰擰眉:“那你為何這般著急?我認識你這麼久以來,還從未見你這樣。”
阿辭看著他:“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我說不是就不是,我什麼樣,什麼表情用不著你說,管的還真寬,是不記得契約書上的內容了?”
契約書還真是烏瑰一生之痛,他撇嘴不再說話。
突然,就在這時,外麵突然有了動靜。
阿辭走向門口,隔著一道門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