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野站在她身後說道:“敖易與軍械庫的人打起來了,傷者無數,雖然隻死了一個,但是都被軍隊中的兄弟們看見了。”
阿辭掃了眼槐序,接著看著敖易就說到:“不知道殿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槐序微微揚起嘴角,開口道:“我今日本來要去找三王,結果,就不巧撞上了你的人在打架,所以我乾脆也就替你管了管。”
阿辭嘴角輕翹:“是麼?也難為你如此費心?”
槐序這時微微撇眼就看到了跟在阿辭身後的兩個美姬,他的眉頭微微一蹙,隨即緩緩舒展開來,對阿辭說道:“看來王爺對你的封賞還真是巨大,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家中不是已有美妾了麼?”
阿辭沒有任何舉動,甚至連小小的一個眼神都不想施舍給他:“殿下這麼一說,我會認為是殿下嫌棄自己府上的舞女不如我身邊的美姬。殿下若是喜歡,我也可以割愛,將其贈予殿下。”
槐序嘴角一抬:“這倒不必,我府上的舞女我很喜歡。”
“那你廢什麼話?”
阿辭語氣頗為不耐地說出口,這時她接著說道,“殿下若是沒什麼事情就趕緊離開。”
槐序卻看著她,眼底更是晦暗不明著:“我若是不想離開呢?”
阿辭卻在這時扭頭看著他,眼底之中儘是鄙夷:“你不想離開便不想,這與我何乾?你愛在哪兒在哪兒。”
說著,阿辭看著敖易麵前躺在血泊中的人。
最後敖易拉下去關押了起來,虎威山的人也被看管了起來。
這件事之所以這麼潦草地處理,是因為,李盛年又發兵攻城了。
大雪再次落下,硝煙燃燃,加急的軍報再次打破了這層寧靜,阿辭對幾位將軍說道:“各位將軍,這一戰又要麻煩你們了。”
“軍師放心,軍師的計策我們熟記於心,那批壞掉的軍械也被處理了,軍中各處並無壞的軍械。”
阿辭點點頭,她看著麵前的沙盤,看著上麵被縮小的各處的地形,再次扭頭時看到槐序悠哉地喝著茶。
等到將軍們出去後阿辭說到:“殿下還真是清閒得很,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喝茶聊天?”
槐序則是輕輕一笑,麵上儘是柔善:“喝茶倒不是什麼要緊事,和你聊天才是最要緊的。”
阿辭扭身靠在桌子上,微微蹙眉地看著他:“你要說什麼?”
槐序壓製著心底無儘的疑惑,積攢了六年的困惑想要問出,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一句:“你為何要幫元川途?”
阿辭毫不留情地說道:“與你何乾?”
槐序啞然苦笑,明知道阿辭不會把真相告訴自己,可是自己就是不信邪,偏要問出來,現在一問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太可悲了。
槐序垂眸問道:“你和長夏是什麼關係?”
阿辭閉口不言,隻聽得槐序接著說道:“你的做事風格,說話態度都與長夏彆無二致,是長夏教你的麼?你明明和李盛年相識,可是卻可以為了城中百姓一次又一次地冒險,我看不懂你是替李盛年做事,還是替元川途做事。”
“這兩者有什麼區彆麼?”
槐序抬眸:“當然有。你若是李盛年的人,為何那次墜崖他喊的是長夏?你若是長夏就更不可能會幫元川途。”
阿辭模棱兩可地說道:“你都已經知道了答案為何還要來問我?”
槐序點點頭:“對,沒錯,長夏死了,長夏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長夏,絕對不可能。”
阿辭這時喚道:“立野。”
立野進來問道:“軍師,什麼事兒?”
“送殿下出去。”
“是。”
聽著槐序說的這些話,明知道他說再多也是屁話,可是阿辭久久回想還是覺得心中堵得慌。
這次是突然地襲擊,阿辭甚至都不明白李盛年究竟要乾些什麼,難道就是心血來潮地來攻城?
來試探一番我軍的兵力如何?
她看著軍中糧草日益減少,便知道自己絕對不可再這樣下去,一直守著絕對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李盛年給逼退。
三天後,巳宸來了,就連元川途都收斂了一些,可是看到巳宸時他眼中的怒火還在隱隱燃燒。
誰叫他來到這裡的原因之一是巳宸弄的。
經過上一次的相見已經接近四年,這次巳宸前來是來查找著軍械的線索。
看到阿辭時還是有些微微地詫異。
和元川途談完後,兩人站在廊下,看著院中的白雪堆積,白雪並未完全消融,風中還有些許的冷意。
巳宸說道:“真是許久未見你了,你怎麼會墮落至此?”
阿辭卻是對於巳宸的揶揄笑也笑不出來:“隻要能守住這座城,墮落就墮落了吧。”
巳宸更是有些意外地說道:“你可知倒賣軍械是何等重大的罪責?之前追查三王時都是苦於沒有證據,如今證據在前,牽扯到的更多都是朝中的官員,妖尊對此事很是看重,你如今跟在這麼一個人身後,你恐怕也難逃。”
阿辭或許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個結局,她笑了笑:“若非沒有想到這層,我又怎會讓九和給你傳信?”
軍械之事在軍營之中被傳開,大家紛紛叫喊著放了敖易。
這些也在阿辭的意料之中,敖易也順理成章地放了出來。
敖易放出來時,對阿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早就做好了計劃?”
阿辭看著自己手中的布防圖:“對。”
敖易微微垂眸,或許是知道了自己差點壞了整個大事,有些羞赧。
阿辭這時候說道:“那些弟兄的事情我很抱歉,但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接下來,你是不是也要幫我做些事情?”
敖易抬眸:“何事?”
阿辭將布防圖卷起來,抬眼看著他說到:“今夜子時,和我一起出城籌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