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川途痛苦憤怒大吼道:“老子沒害你吧!!!你在老子身邊的時候老子待你不薄吧!!!你敢這樣對老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劫囚已經違逆了聖意!!!你立即就會被五馬分屍!!!!”
看著那血越流越快,元川途憤怒的大喊,那副無恥的樣子依舊沒有任何的悔恨之意,她看著那些血莫名開始興奮起來。
毒株蔓延到他的臉上,她問道:“這些毒株,是你給李盛年下的那些。”
元川途更是恨不得立即掙脫把阿辭活擰成三截:“老子.....老子就知道你是他的人!!!你.......”
阿辭緩緩走近那乘風,慢慢說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麼?我如若會害怕聖意,就不會如此行事,而且,妖尊隻想聽到亂臣賊子已然斬殺的消息,她隻要看到你的屍體就行了,怎麼死的,根本無所謂。”
元川途的呼吸痛的開始顫抖,他開始大聲咒罵著阿辭。
罵各種不入流,各種難聽的話。
“我不是李盛年的人.......”當元川途看到她的手心緩緩出現的蝕骨釘時,他的眼睛瞪大了,血紅的眼珠之中是驚恐,瞳孔開始顫抖,他緊握的手猛地一攥。
“蝕骨釘......你怎麼.......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是誰.......這些釘子你從哪裡拿來的.......”
阿辭抬眼看他:“看來你也沒忘記,這些是何物.......”話還沒說完,就見她直接揮手,將那尖銳無比的釘子猛地釘進他的妖骨中。
元川途口噴鮮血,脖頸上暴起的青筋蔓延到額間,他的瞳孔一瞬間失了神,突然地,那種痛入骨髓,生不如死的痛苦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連叫喊也叫不出來。
阿辭略顯興奮地問道:“蝕骨釘的滋味,如何?”
元川途氣堵喉嚨,半晌才艱難地說道:“......殺了.....殺......殺了我......你.....”
阿辭眼底殷紅,麵色陰狠,邪氣外泄時她帶著惡然說道:“還有三枚,才進去一枚你就受不了了?想讓我給你個痛快?”
元川途失神的紅眼一動看著阿辭:“......你.....你殺王爺.....你...等同謀....謀逆.......”
阿辭發出森然的笑聲,微微後撤,舉手再次狠狠一揮,又一枚蝕骨釘進入,元川途悶哼痛苦叫著,那攥緊的手心指甲陷入皮肉之中,鮮血從手心流下。
“可惜,你已經不是王爺了........”
烏瑰說道:“他已經氣若遊絲了。”
阿辭走近他,掐著他的下頜,眼中帶著恨意的笑:“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麼?”
元川途眼睛迷離,眼前是一片模糊,他漸漸看清阿辭的臉時,阿辭指著身後的乘風說道:“乘風,乃本王之物,除了本王,無人能動。”
元川途的痛覺好像在這一瞬間減緩了,他好似回光返照般,眼睛瞪大,驚恐地看著阿辭。
接著阿辭手中握著那最後一枚蝕骨釘,直視著元川途的眼,一字一句地說著,手中更是注入了毒株和靈氣將那釘子一寸一寸懟進他的心臟之中。
“重新認識一下,本王叫,長——夏。”
元川途口吐鮮血,最後彌留之際,眼神之中是恨意,是震驚。
最後釘子沒入他體內後,元川途不甘地垂下頭,瞪著眼睛,看著他咽氣後,烏瑰擰眉,眼神複雜地看著阿辭。
阿辭睨眼看著元川途的屍體,她眼中並未有複仇的快感,她的手心被蝕骨釘折磨出血,他展手一揮,幫她療傷。
她坐在台階上,靜靜地看著元川途的屍體掛在半空,靜靜地看著他體內的妖魂慢慢消散成灰。
她抬手,將那些妖魂收集起來。
烏瑰不解地問道:“你要乾什麼?”
阿辭反手便將魂魄扔進焚魂爐中。
烏瑰一驚,這是要將元川途挫骨揚灰。
她雙手放在膝蓋上,懶懶地垂著。
巳宸趕來時,看到如此凶殘的一幕時,還是震驚了下。
看著那如河一般鮮血,她看著元川途漸漸冰冷的屍體。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全部都是血色的窟窿,執法司的人見了紛紛驚訝地悄悄相視著。
阿辭垂著眸,一臉的疲憊,她說道:“你來了。”
巳宸輕輕歎息,然後就問道:“他的妖魂呢?”
“燒了。”
巳宸擰眉,看著阿辭有些倦意的樣子,她屈膝半跪在阿辭麵前。
抬手給她療傷。
那股溫暖的靈氣進入阿辭的身體時,阿辭有些微微一愣,她微微抬眸看了眼巳宸,接著又再次垂下,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低聲道:“還是被發現了。”
巳宸眼底漸漸泛紅,那眼眶之中已經悄然覆上了水汽,那些水汽化作眼淚從她眼眶之中流下。
阿辭看著那眼淚如同掉線的珍珠,抬眼,嘴角揚起笑,抬手將血跡在自己衣服上蹭乾淨後,才抬起輕輕擦掉巳宸臉龐的眼淚。
她嘴角輕輕揚笑,眼神之中帶著徐徐堅定的溫柔,輕聲道:“多大了,還哭?”
巳宸緩緩抬眼,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阿辭時,裡麵是心疼和同情,以及無儘的濃濃的思念,她如鯁在喉,十分艱難地緩緩吐出兩個字,那個她思念了上千萬個日日夜夜的兩個字。
“......師父......”
以前總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她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可是,這一次,她聽到了回應。
她的師父緩緩說道:“師父在,好久不見了,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