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阿辭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到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她喉嚨發乾,睜開眼睛就認出了這裡是趙扶桑,於是說道:“宸宸,給我倒杯水。”
她沉重的眼皮半睜著,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坐在床沿上,一杯水遞過來,她一口喝光後,就把那水杯遞了過去。
“還喝嗎?”
阿辭一聽到那聲音,睡意頓時沒有了。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站在自己麵前的槐序。
槐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那明眸之中掩藏著溫柔。
“你怎麼在這兒?”
槐序走過去又倒了杯水,然後就對她說道:“昨晚我等你回家,你沒回家。”
阿辭還真是搞不懂眼前的人,就好像昨日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她冷哼道:“家?我還有家麼?”
槐序手中的動作一頓,那雙眸更是微微一垂,他語氣平和:“有的,一直都有。”
阿辭看著他遞過來的水杯,那淺淺上揚的水汽緩緩飄轉,接著消失不見。
阿辭冷眼盯著槐序,抬手就直接把他的手中的水杯打掉。
她起身:“你給我倒的水,我不敢喝。”
說罷,就要去穿衣服。
溫熱的水淋在手上還是會痛,一時間,水杯掉地四分五裂,槐序白皙的手立刻紅了。
可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扭身,就直接從身後環住阿辭。
將她一整個禁錮到自己的懷中。
阿辭掙紮起來,槐序一隻手直接將她的兩隻手並在一起抓住,隨後被壓製住了靈力,阿辭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她憤怒著眼,在鏡子中瞪著身後的人。
鏡子裡麵,兩個俊秀的男子相擁著,一人憤怒著臉,那眼目之中的暗色恨不得把身後的人給弄死。
站在身後的人,眼底從一開始的平靜,轉而慢慢的暗裔,眼底之中是徐徐醞釀著的欲念,那俊秀的麵容也逐漸變得邪魅無比。
“放開我!”
槐序唇瓣留連在她的耳廓,那熾熱噴薄的熱氣儘顯曖昧意味。
阿辭以前早就該想到的,槐序這個人能從一開始的清高自傲到逢迎謙遜,一定會有理由的,可是沒想到現在的他眼底之中的暗色卻和那殺人時的不同。
阿辭躲開他唇瓣的觸碰:“滾開!信不信我殺了你!”
槐序緩緩抬眼,直視著鏡子中的人,他聲音低啞:“好啊。”
接著槐序緩緩抬起的手緩緩撫著她現在的麵龐。
阿辭嫌惡地擰眉躲開,卻沒想到槐序直接掐住她的下頜,隨後便說道:“還真是不喜歡你現在這張臉,什麼時候我帶你去恢複真身吧。”
阿辭憤怒嫌惡之感直接在自己的心底肆意橫生,她惡狠狠地道:“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槐序笑了:“不過沒關係,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隻要是你就好。”
阿辭盯著鏡子中的他,毫不留情地說道:“你也配說喜歡?”
槐序一頓。
接著他隻覺自己身體虛軟無力,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直接倒地。
阿辭脫掉穿了一半的衣服,直接砸在他身上,她居高臨下地說道:“我會儘快向陛下請命,休棄你,讓你永生永世都不得踏足妖域。”
槐序癱坐在地,懶懶地笑著,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又是什麼時候又中了她的毒。
“休夫?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阿辭緩緩蹲下,掐著他的脖子往自己麵前一拉,那淩人的氣勢,讓槐序眼眸一動,他任憑著她拉著自己,嘴角揚著邪笑。
“你覺得我會怕麻煩?”
槐序當然知道這個事實,他帶著挑釁緩緩湊近她:“那就試試看?”
阿辭盯著他的眼:“那個賭約,我贏了,你的命是我的了。”
接著她的手緩緩收緊。
槐序笑著,那額角的青筋因為痛苦緩緩暴起,他的眼神逐漸充血通紅。
可是就在這時,阿辭卻陡然鬆開了手,然後直接把他往下一推。
槐序痛苦咳嗽著,看到阿辭最終還是放棄了而放聲笑了起來。
阿辭蹙眉看著他:“你笑什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他的唇瓣上還有昨日的傷痕,那白皙的臉上,其他的青紫已經消散,就隻剩下那唇瓣的紅疤。
隨著他的笑,那結起痂再次裂開,裡麵的鮮血緩緩滲了出來。
“我在笑,你還是舍不得。”
阿辭被他這一激,攥拳,理智在瘋狂崩塌瓦解。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這個激將法對我還真是有用……但是,很可惜,你看錯人了,我現在還不會殺你。”
槐序抬頭看著她,眼底含笑,那癲狂的模樣讓阿辭心驚。
“你今早是特意過來送死的?”
槐序挑眉:“我說我是來看你的,你信麼?”
阿辭重新找了一件衣服,“你若是說過來是來看我死沒死的,我倒信。”
說罷,她沒有施舍一個眼神給他,開門直接說道:“你沒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所以,趕緊給我滾!”
槐序藥效過去後,緩緩撐地起身,看著阿辭,“你施毒的樣子是越來越嫻熟了。”
阿辭毫不客氣地說著,眸色冷漠:“那你得注意一點,小心我哪一天用多了劑量會直接把你給殺了。”
槐序倒不怕,“那很好,我死了後,我們還能重新開始,這個生意很劃算。”
她擰眉看著眼前的人,看著他滿不在乎地說著根本不會存在的事情,隨即暗道一聲:“瘋子。”
突然間,趙扶桑的聲音響起:“你來這兒乾嘛?”
槐序輕撇了他一眼,接著眸色便沉了起來,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見長夏昨夜沒有回王府,特來……”
猛地一拳直接打在槐序的胸膛。
槐序趔趄後退。
趙扶桑護在阿辭麵前,那拳頭間都是靈氣四溢。
他恨不得直接揍死眼前的人。
“這裡是執法司,還容不得你在這裡放屁!”
阿辭微微驚愕趙扶桑居然會說這些話。
槐序眼底的殺意已經起了,他抬眸看著趙扶桑:“趙公子,我和王爺的事情與你無關,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趙扶桑絲毫不退:“她是阿辭,她現在是阿辭,以後還是阿辭。”
下一秒間,阿辭就看到了兩人在院中拚殺,那招招狠辣,幾乎都是向著對方的命門襲擊而去。
這時,執法司的人烏泱泱地全部圍了上來,直接把兩人圈在裡麵。
趙扶桑後撤站定,那衣袖上是被靈氣劃破了,那脖間擦過的紅痕,雖沒有湧出鮮血,可是那紅痕卻是觸目驚心著。
槐序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畢竟槐序的修為在趙扶桑之上,除了模樣有些許的狼狽外,身上甚至都是一塵不染著。
巳宸直接上前,在槐序麵前站定:“你來乾嘛?”
槐序也並非是孤身一人前來,四角院之中頓時湧出一些人來。
巳宸大概地掃了眼槐序的人,笑了笑負手,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不錯啊,連紅甲兵都帶來了,可惜啊,你想從執法司裡帶走人,恐怕還沒有那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