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茂城眼看自己就要朝林宇跪下,忙狠狠咬緊牙關,極力打起精神,強忍著站住。
“你敢,和官府,作對”
嚴茂城拚命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想要用官府震懾住林宇。
他現在已經非常清楚自己不是林宇的對手,因此隻能靠言語威脅來尋求轉機。
“你武藝再強,還強得過朝廷,和官府嗎”
嚴茂城拚儘全力質問林宇道。
他不相信林宇不怕官府。
武藝再強又如何
武藝再強也不過是一介草民,拿什麼和坐擁整個天下的朝廷鬥
“官府”林宇憐憫地看了嚴茂城一眼,說道:“官府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話頓時就讓嚴茂城一愣,甚至都忘了右手傳來的劇痛。
官府怎麼可能站在林宇一邊,這小子怕是犯了失心瘋吧
就當嚴茂城愣神的時候,一股強勁有力的力量猛地從他右手傳來,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轟轟轟!
嚴茂城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傳來如雷鳴般的巨響,所有內臟器官都被這股強勁的力量給震出了內傷。
嘩啦一聲,他張口吐出一大灘鮮血,整個人徹底變得軟弱無力。
不過此時他的大腦卻異常地清醒,他迅速意識到,這股鑽入自己身體的力量,正是自己的震雷拳拳勁。
沒想到林宇竟然吸收了震雷拳的拳勁,然後用這股拳勁重傷了自己。
“怎麼做到的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嚴茂城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沒想到這世上竟有人可以吸收他人的內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時,林宇突然鬆開嚴茂城的右手,嚴茂城立即重重地跪了下去,跪坐在擂台上。
“他被自己的內勁震傷,怕是沒救了。”
林宇像沒事人一樣對主席台上的兩個文官說道。
說話間,他暗暗催動神魔之力,扭曲他們的意誌。
那兩個文官聽到林宇的話後,先是不知所措,但緊接著其中一人就義正言辭地說道:“嚴茂城擅作主張對學院學子出手,罪不可恕,此事我定會如實稟報知府大人,讓知府大人給嚴茂城定罪。”
另一名文官聽到這話,也一臉正氣地說道:“嚴茂城傷人不成誤傷自己,也算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擂台上,嚴茂城整個人都傻了。
他心中瘋狂怒吼,我才是朝廷命官啊,和你們是同僚,為何你們為他站台
隻可惜,他現在全身器官都受了重傷,連呼氣吐氣都難,哪裡能發出聲音辯駁。
林宇朝兩位文官拱了拱手,說道:“兩位大人明察秋毫,學生先謝過了。”
“不用謝,分內之事,不足掛齒。”
兩名文官連連推脫,擺明了要站在林宇一邊。
這一幕徹底把場上的人看傻了,眾人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在他們看來,嚴茂城無論如何都是在和林宇對戰時受的傷,林宇有無法推卸的責任,怎麼兩位大人擺明了不準備治他的罪呢
這時,其中一名文官對演武場上的眾人說道:“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得清楚,乃是嚴茂城無故欺壓林宇在先,林宇無分毫過錯。大家私下裡不得亂傳此事,違者重罰。”
另一名文官則轉頭看向評委席道:“林宇在這屆比武中的表現你們有目共睹,按朝廷的規矩,應當直接保送京城太學府,各位評委可有異議”
保送資格是由官府和學院一起定的,學院組織的評委有權利對此發表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