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一路朝西方世界進發。
旅途中基本沒有碰到任何阻礙,一直到艦隊來到洋人各國領海的時候,才遭到了洋人的抵抗。
抵抗不算激烈,畢竟洋人最先進的艦隊已經被秦俊良繳獲,成了東方國度的武器。
因此艦隊很順利地就登陸了。
艦隊上運載的士兵,踏上洋人國土一路往前推進。
當然,這其中秦俊良發揮了巨大的用處。
畢竟東方國度的士兵雖然擁有了先進的武器,但是使用起來畢竟還沒那麼順手。
再加上沒有來得及進行訓練,兵員素質普遍不行。
所以軍隊的整體戰鬥力不怎麼樣。
是秦俊良一路四處殺戮,擊潰了洋人的主力部隊,才讓東方國度的軍隊得以順利推進。
而當洋人的主力被消滅後,秦俊良便也停了下來,沒再四處出動剿滅對方有生力量。
畢竟他發動這一場戰爭並非是為了急著贏得勝利,而是為了讓世界陷入動蕩,從而喚醒世界的本源意誌。
隻不過,他不願意讓戰爭發生在自己國土,所以才主動出擊,將戰場選在了洋人國土而已。
對他來說,這場戰爭隻要能順利進行下去,就沒必要急著結束。
最好是讓洋人各國全都參與到戰爭裡麵來,將這場戰爭擴大為世界大戰。
而他的這一策略,頓時就讓洋人各國頭疼不已。
畢竟對於洋人來說,最好是儘快結束戰爭,重回和平穩定。
為此他們願意簽訂一些條約,付出一些代價。
但秦俊良不願意,那就沒辦法。
此刻無數人在暗地裡祈禱神明,讓神明懲罰秦俊良這個東方魔鬼,以期讓戰爭早點結束。
可就像他們入侵東方國度時候那樣,戰爭的結束並不會以被動那方的意誌為轉移。
不是被動一方想讓戰爭結束,戰爭就會結束。
這場戰爭,隻要秦俊良不想停,那就根本停不下來。
一切的一切都由秦俊良一人決定。
當然,秦俊良是聽林宇的,所以這場戰爭的決定權,最終還是在林宇手上。
海洋上某處。
公玉先生位於林宇用建木之力編織的牢籠中,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個多月。
但由於林宇催動了時間法則,令時間加速,所以公玉先生實際上的體感時間隻是過了短短一瞬而已。
這點時間,還不足以讓他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還是覺得,林宇隻是困住了他,但是奈何不了他。
隻要這個世界不被喚醒,那麼林宇就不可能消滅他。
“林宇,林宇!”
公玉先生歇斯底裡地怒吼著。
林宇見他吼的激動,便放開建木之力的限製,讓他得以說話,聲音得以傳出來。
“林宇,你心中清楚,你根本就殺不死我。”
公玉先生憤怒說道。
“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你,我隻是讓你沒辦法影響事態的發展而已。”
林宇澹澹說道。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一揮,一道光幕立刻展現在公玉先生麵前。
光幕上顯示的,正是秦俊良率軍在西方戰場大戰的畫麵。
此時戰鬥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在秦俊良這條鯰魚的攪動下,西方各國被迫組織軍隊反擊,整個西方世界,洋人各國,都打成了一鍋粥。
炮火連天,戰鬥激烈。
這一場戰爭,已經波及了西方世界所有國家。
已經演變成了一場世界大戰。
無非是戰場局限於洋人各國的國土內而已。
“看到了吧。”林宇對公玉先生說道:“這場戰爭一直在進行,世界局勢被不斷攪動,而你則離死亡越來越近。”
“不,不可能!”公玉先生怒罵道:“隻靠這樣,根本不可能喚醒世界的本源意誌,根本不可能!”
他現在心中無比地惱火。
因為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沒法出手去乾涉,更沒法出手阻攔。
也就是說,他現在對於一切都無能為力,隻能被動等待。
等待的結果或許是死亡,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發生。
可不管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他隻能被動等待的事實。
而這,是他從來都沒經曆過的局麵。
自從他誕生以來,便擁有超凡的實力,世上沒有任何一人是他的對手。
一開始的時候,他濫用自身的力量四處作惡。
把能乾的壞事都乾了,能發泄的**都發泄了。
後麵搞得膩煩之後,又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到處做好事,強行做好事。
久而久之,好事也做煩了。
後來他就成了金山會,做到幕後影響世界局勢的發展。
總之,自他出生以來他就一直能任性地改變世界,但是世界的變化,卻根本影響不到他。
不管是世界走向動蕩也好,還是世界發展得欣欣向榮也罷。
反正不管世界怎麼變,他都能像置之度外一樣坐看一切發展。
可這一次,世界的變化將會深刻地影響到他。
隻要世界的變化足夠深,範圍足夠大,這個世界的本源意誌就會蘇醒,等到那時,不死的他也將迎來終結。
本來公玉先生還不相信這一點,可當林宇明確提醒他之後,他越想越覺得這才是真相,這才是事實。
他心中,其實已經接受了這一事實。
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麼歇斯底裡。
這種憤怒源自於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意識消散,徹底走向虛無的恐懼。
公玉先生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想過死亡到底會是怎樣的感覺。
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死的。
哪怕死了,也可以和快複活。
他一直覺得自己擁有永恒的生命。
正是因為這樣,當他知道自己也有可能迎來死亡的時候,內心才會極度崩潰,對死亡感到無比的恐懼。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做好麵對死亡的準備。
死亡對他來說,是一件尤為恐怖的事情。
“林宇,你放了我,從此我們兩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