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曾將慕容嫣然放在眼裡。
隻不過麵上照顧一下，隻是為了顧慮慕容川的感受，免得這個兒子跟她當母親的離心。
“你也彆不服氣，我們侯府如今什麼樣子你也最清楚。”
“侯府現在還要用著江知念，不能真的讓她對你我有了隔閡。”
慕容川臉色不太好，但也明白他母親說的也都有道理。
慕容川皺了皺眉頭，“霍家已經被流放了，江知念背後已經沒有了外祖父一家支持護著。”
“伯府夫人是江知念的繼母，巴不得江知念出事，伯府太夫人已經重病，她如今隻能依靠我們伯府，出嫁從夫，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老夫人拐杖狠狠的點了點地麵，“愚蠢，你知道什麼。”
“隻要忠勇伯府的太夫人衛英還活著，我們就要有所顧慮。”
慕容川道：“聽說她都纏綿病榻，大夫都說快不行了。”
老夫人眉心緊緊擰著，一副忌憚的樣子道：“你太小瞧這位太夫人衛英了。”
她回憶著閨閣中聽到的很多事，“她出自將門世家衛氏家族，當年衛氏家族可是我燕國第一世家，衛家的人文武全才。”
“哪怕衛英是女子，她父兄也極為寵她，讓她練武。”
“曾經衛老將軍說過，說衛英的能力超越她的兄長，隻可惜是女兒身。”
“更彆說當時先皇都重視衛家，誇讚衛英巾幗不讓須眉。”
“那時候的衛英，我們都要仰望。”
慕容川記得他小時候的時候，衛氏家族就覆滅了，根本不知道衛氏家族曾經的輝煌，所以不以為意道：“再如何，衛氏家族也沒了。”
老夫人道：“當年戰亂，衛英父兄確實都戰死了沙場，後來隻有衛英一個人活了下來。”
“這就是衛氏家族遺孤，她父兄那一戰為燕國守住了邊關國門，犧牲很大，先皇對其頗為照顧。”
“她雖是女子，但卻不容小覷。”
“有隱秘的傳言說，衛氏家族有一支精銳的暗衛就在衛英手中。”
慕容川臉色一變，不敢相信道：“怎麼可能，若是有這支暗衛，皇帝怎會允許，難道不忌憚？”
老夫人目光沉了下來，也有些冷凝，“我聽說那是先皇默許的。”
“不過這都是隱秘的傳言，具體真假誰也不知道。”
“不過衛英在閨閣的時候就有很多閨中好友，都是一等勳貴人家的嫡女，如今這些人也大多成為了各勳貴人家的老夫人，這是人脈關係。”
“江知念可是衛英最疼愛的孫女，從小就被衛英接到身邊親自教養，隻要那位太夫人衛英一日不死，就一日會護著江知念。”
“而且這次衛英生病，皇帝都親自安排了院使去給衛英看病，可見皇上有多重視衛英。”
“隻要她沒咽氣，我們就不能真的對她動手。”
“所以行事還是要收斂一些。”
慕容川道：“昨天母親暈倒，我還以為母親是想給她立規矩。”
老夫人嚴肅道：“我確實是這樣想，若是江知念能忍著，立立規矩沒什麼，反正外人不知道。”
“而且燕國注重孝道，她不能對我不敬，也能給你和宛若出出氣”
“可你瞧瞧她病成那樣，我要是出手，就落了下乘。”
“我們侯府的名聲重要，不能落人口實。”
說起這個來，老夫人也是一肚子火氣。
慕容川神色一動，道：“母親，若是江知念她祖母手中真的有這支精銳，會不會給了江知念，我們是否可以想辦法將這支精銳弄到手中。”
慕容川最清楚一支精銳暗衛的重要性，更彆說還是將門世家訓練出來的。
要知道養暗衛可需要大筆的金銀，還要他們絕對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