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番話,江知念神色一變。
“祖母,那支暗衛你放自己手中,還能保護你的安危。”
上一世,大概就是祖母早早做了準備,將暗衛調出去去她身邊,所以祖母出事的時候,才會沒人知道?
可江知念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太夫人衛英拍了拍江知念的手,溫聲寬慰道:“彆擔心,祖母心裡掛念的就是你,暗衛給了你也放心。”
太夫人屋內沒旁人,就江知念。
嚴嬤嬤在門口守著,防止有人窺探院內動靜。
說著,太夫人摩挲著從枕頭裡麵拿出一個令牌,遞給江知念道:“這是給你的暗衛,一共有一百人。”
“你可以安排他們做事,也可以讓他們暗中護著你。”
“這是按照咱們衛氏家族培養暗衛的方式培養的精銳力量。”
“有他們在你身邊護著,我也能放心一些。”
江知念鼻子一酸,“祖母,我……”
她想拒絕,可看著太夫人殷切期待的眼神,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再想到上一世自己的愚蠢,更是恨不能打自己好幾巴掌。
太夫人伸手輕輕摸了摸江知念的頭發,如同小時候一樣。
在太夫人眼中,江知念多大都是她眼裡的孩子,心中的寶貝。
“聽話,拿著!”
說完,太夫人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咳咳……”
江知念隻能趕緊小心地將令牌收好,這是調動暗衛的令牌。
當然光有令牌也沒有用,暗衛隻聽衛氏血脈調動。
所以令牌隻是輔助。
所以上一世,哪怕她將令牌給了慕容川,讓暗衛在戰場上保護他,慕容川也無法真正調動那支暗衛為己所用。
後來慕容川恨她的時候,說過一些話。
“江知念,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把暗衛給了我,卻讓他們還隻聽從你的命令。”
“在戰場上,我讓他們做什麼事,他們根本不聽,說隻聽從你的命令保護我的安危。”
“我要的是他們去做事,去為我辦事,聽從我的命令,可恨,一個個都不聽……”
“既然不聽,那他們就全部都死了好了。”
“我故意以自身危險為誘餌,設了埋伏,上萬大軍車輪戰都將他們殺死了……”
“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死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慕容川當時說那些話的神色。
當時她恨不能直接撕碎了他,可恨那時候她已經被打斷了腿骨,身上的血也被抽了一半,全身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恨不能啖其血肉食其筋骨。
想到這些,江知念心緒翻湧,不過不能讓祖母擔心,她壓下心中的情緒。
這一世,無論如何,她都會守護好他們。
他們的仇,她也一定要報。
“祖母,我給你把脈看看!”
說著,江知念就要給祖母把脈。
太夫人都一愣,“知念,我記得你雖然對草藥醫術感興趣,但我未曾讓人教導過你醫術。”
江知念小的時候對這些感興趣,但太夫人隻想著江知念平平安安的,不想她做什麼大夫。
所以沒教導她。
江知念笑著解釋道:“祖母,你雖然沒讓人教導我,但我看了不少醫術,後來去了趟江南,遇到一位神醫跟著學了些能力,在侯府這三年,我也在研究醫術,懂一些醫術也能自保。”
隻能如此解釋了,重生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了。